这个笑容代表的意思果然没好事,强人所难。家丁抚额,讪讪的神色中夹杂着满满的为难:“李夫人,你就行行好,放我们一马,大官人的意思谁敢违抗,我们还想在风府多待几年,过几年舒坦日子。”
“哼,他的意思不敢违抗,那我的就敢违抗了?势利眼!我严重怀疑你们体内发生了基因突变,变成了dog的基因,不然人眼怎么会长成了狗眼。”李翩儿愤怒了,双手叉腰,黑着一张脸死死瞪着他们,鼻孔喘着粗气。
“李夫人,我们还有事呢,就先走了,要不你直接去找大官人说说。”两个人有些招架不住,想想还是走为上策,这样纠缠下去可不是办法。
李翩儿望着离她而去的两个背影,气得直跺脚,怒指着两人叫嚷:“你们给本小姐回来,还有没有规矩了!我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家丁……”
李翩儿的泼妇骂街令站在一旁的细钗很无语,眼见着那两个大高个已走过了木栈,而眼前自家主子还未消停,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
“哎,再晚,豆花怕是没得喝了,走,我们今天正大光明走前门儿,我还不信了,今天我还出不去了。”李翩儿骂完了,才后知后觉发现时间耽误不起了。
来到前门的李翩儿再次吃瘪,依旧是那两个长相凶神恶煞的人守着大门,李翩儿第一次见他们,就觉得他们那副凶残样简直能吃人。而这次果真体现了他们的硬汉形象,将强横发挥得完美无缺,瘫着一张脸说什么也不让李翩儿跨过那道门槛,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丝毫不畏惧李翩儿的强权主义,只说这是风隅玿吩咐的,就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令死皮赖脸的李翩儿没有一点办法。
李翩儿心中窝着熊熊烈火,不宣泄出来会让她浑身难受,而宣泄口便是她眼中那只成心与她过不去的大公鸡,因此她决定去找还没有出府的风隅玿算账。
“大公鸡!你什么意思?干嘛挡本小姐去路?”李翩儿气急败坏的赶去,直接彪悍的一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嘭通”一声踢开了风隅玿屋子那紧闭的雕花木门,进门便是气焰十足的质问,浑身充斥着飞扬跋扈的气息,盛气凌人。
突如其来的阵仗之大,惊得那个正为风隅玿盛鸡汤的通房丫头将手里的勺子都扔了,半碗汤瞬间成了金莹色的浪花,肆撒,落在白如凝脂的玉手上娇楚明目。眸中对眼前这一幕虽惊恐,她却并未吱声,保持着应有的沉默怯怯的望着猖狂不羁的李翩儿。
李翩儿语落,空气凝结到了零点,除了她身后那扇因猛然受力而摇摆扇动的雕花木门在那肆无忌惮“吱呀”轻响,屋子中的一切都仿佛已静止,落针可闻。
手拿绘花小瓷碗的风隅玿镇定自若,全身却由内到外散发着一股寒气,也不管自己的丫鬟是否烫伤,抬起眼帘用他那双深邃而又狠戾的眸子定定地睨着李翩儿,厉声道:“放肆!还有没有一点规矩!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当真以为我不敢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