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子面上露出担忧之色,正在做未雨绸缪的打算,对风隅玿说道:“最近听说海上风浪大,而这次出海的货物确实不少。风兄,你如若只安排三十只大型商船,是否有些欠妥?应尽量减轻吃水力度才是,以防万一。”
显然风隅玿也考虑到了这一点,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嗯,的确如此,那就再增加五只,各船再加上二十名人手,以确保万无一失。”
风家如今的一半儿资产都在这造船业上,主要以商船为主。只因那时的海上商业同样不可小觑,平日里出海的商船不计其数,这便给造船业带来了一片辉煌前景。风家在这个行业算是起步早的,虽说背后是官府在辖制,但丝毫不影响他们所得的丰厚利润以及船只的支配使用权,不管是出租还是贩卖,皆可。
这两人便是因风隅玿为人正直慷慨,有支配商船的权利,并且给他们开出的租赁价格相对合理,再加上风家本就在经营一部分海上贸易,每次出海可以相互照应,因此才会长期合作。
“这样甚好,宁可少赚,也不可加大风险。”他们知道,每增加一只商船,便要增加相对多的人手,租赁费与人手的工钱加在一起,那么本钱自然急剧增长,但他们并没有只顾利益,而不考虑其他。
风隅玿轻抿一口香茗,后开口道:“以如今这样的状况来看,最快也得十多日,不如就将日子定在十五日后,意下如何?”
两人没有任何疑义,说道:“就依风兄所言。”
“风兄这脖子是怎么回事?”正事谈完,左面那名与风隅玿年龄相仿的男子竟不怕死的问出了这话,语气中还带着调侃。不过关系好了,有时为了活跃气氛,故意拿别人的糗事来找乐子,也是常有的事。
风隅玿一进雅间,他便意味不明盯着那殷红的抓痕瞧了又瞧,而且从不迟到的风隅玿今日来晚了半个时辰,这更让他们对这伤口猜测纷纷,心中好奇。但心中再怎么好奇,也没有正事重要,主次还是分得清。
闻言,风隅玿并未与他们计较。他眸光淡淡,脑中闪过指甲划下的那一幕,嘴角竟不易察觉地勾了勾,一抹淡如渺烟的浅笑中藏着缕缕自嘲与无奈:“被小野猫挠的。”显然他对李翩儿的气已全消,这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如此狂傲的小野猫,我们倒是见所未见啊,莫不是风兄在尝其野味时,没留神?反遭了她的报复。”这男子笑得甚是欢畅,显然知道这个小野猫另有所指,却不知指的是谁,如果知道的话,断然不会说出此等话来,分寸他还是懂得的。
此话一出,两个男子都笑了起来,风隅玿的脸当即沉了下来,但未真的动怒,语气认真又平静:“租赁金额翻倍。”
“好好好,我们不再说就是了。”两人当即收住了那一脸的戏谑笑意,严肃起来。
家丑不可外扬,对于那样的误会,风隅玿是不会做出解释,将李翩儿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份给说出来的。而李翩儿回去后,嘴巴也没闲着,趴在床上一直在那骂骂咧咧,想到什么骂什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无一处放过。
“李夫人,你就听句劝吧,少惹大官人生气,你看,好好的手,肿成这样了。”细钗蹲在床前,正拿着白嫩嫩的鸡蛋在李翩儿那肿得与馒头一样松软的手背上轻轻滚动,为她化瘀消肿。
李翩儿呲牙,架打完了才意识到手上的痛,如今不只是手上,身上还有两处估计也有淤青。而最让她难受的还是腰,如今只能趴在那,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嘶,轻点,我完美无瑕的手不会就这样废了吧,臭大公鸡。”她眉头紧蹙。
“李夫人,我已经很轻了,你且忍着些。”细钗幽幽地望了一眼李翩儿那随意耷拉在枕头上的脑袋。
坐于桌前许久不增开口的风遥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神情有些复杂。见李翩儿安静下来才说道:“你的性子也该收敛些了,不然,待回了开封,再这样肆意妄为,就连我也护不了你。”拜风隅玿与风老爷子所赐,风家别的不多,就是女人多。如今风老爷子虽已去世几年,但他那些妾室却依旧在府里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这女人一多,是非自然也就多,这便是风遥玦担忧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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