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眼就见大汉正巴巴的看着她。她神情故作一滞,装的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塞上了水袋,从腰间取下了另一只。
“大兄,这水你先拿去喝,这天气热的,别热坏了。”李翩儿慷慨的将水袋子递了过去。
大汉那黑黝黝的面上露出了讪讪的笑来,他摸摸后脑勺,说道:“这怎么好?我拿去了,小兄弟不就没了?”
“不妨事,反正快上船了,上船就没事了。”李翩儿笑得一脸友善,天知道,她在水里放了什么好东西。
那大汊实在是渴得不是行了,嘴上虽推脱,手却已经将水袋握在了手里。拔开塞子,仰头就将囊肿的水一股脑喝下大半,喝完还直呼“爽快”。
李翩儿看在眼里,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她的奸计已经得逞了一半,天气再热,也掩不住她那颗雀跃的心。她从药铺伙计那里得知,这药吃下后半个时辰便会发作。她在心中算准了时间,估计等到大公鸡他们的仪式还没有结束,那人便要尝到甜头了。
“小兄弟,你为人仗义,你这个朋友,我交了,在船上如果有什么难处,只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大汉两口气就将水囊中的水喝了个精光,对李翩儿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李翩儿扯出一个笑挂在嘴上:“能与大兄成为朋友,乃是我的荣幸。”
两人旁若无人地寒暄了一阵子,仪式便开始,人群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这样的祭拜需每个人怀着一颗虔诚的心,祈求海神保佑他们一切顺利。然而,李翩儿根本不信这个,趁人们闭眼祈祷之时,偷偷溜走了。
她的行李与冲浪板还被她丢在这个附近一个公用的茅厕后面,这会儿她准备过去拿,顺便等待大汉进茅房,也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果不其然,李翩儿远远的就看见风隅玿那边刚将三炷香插进鼎中,而离他最远的那里就有一个大汉脱离了人群,捂着肚子,表情扭曲,一副极其痛苦的样子,正大步朝李翩儿的方向而来,速度极快。
待大汉进了茅房,关了门,李翩儿观察了一遍四周,发现并没有其他人,掩鼻悄悄溜到了门前,给斑驳的木门加上了一根粗棍子,插在了两门柄之间。这样一来,大汉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也怪他倒霉,平白摊上了李翩儿这个专干损事的人。
祭拜结束后,水手们开始陆陆续续上船,而那些凑热闹的人尽了兴,太阳又烈,没有几个人愿意多待,纷纷散去。李翩儿就混迹在这来往的人流中,肩上背着一个简易的行囊,里面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和几两银子,剩下的就是她冲浪要用到的东西。
冲浪板被她夹在了腋下,一手固定着。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拿着那顶用羊皮做的海盗帽子。在没入海之前,她还不敢戴,?那帽子太引人注目了,她清楚,这个时候,她如果戴了,那就等于在给自己找不痛快,还是低调点的好,随大流,不易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