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翩儿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心中怒火难消,但看着风隅玿那怪异的脸色,骂他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冷冷地问道:“干嘛带我来这里?我在那艘船上好好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还嫌不够丢人?还要回男人堆里去?乖乖在这里给我待着。你偷跑出来,你知不知道,遥玦是会担心的!胡闹也要有个限度。”风隅玿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丝丝怒意,整个人变得异常平静。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如今是以怎样的心态在面对这张日夜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容颜。分明是想要见到,而如今见到了,心中沉重的就如压了一块石头,令他喘不过气。而沉重之下,亦掩藏着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李翩儿当然不想待在男人堆,但也不想与他待在一起。但在他提到风遥玦时,她突然不再反驳,而是说道:“我给他留了一封信,他会看到的。”
“你会写信?”风隅玿初听有些惊讶,不过想到她在风遥玦身边几年,学会这些也不奇怪。
“别鸡眼看人低,写个信而已。”李翩儿脸上满是傲娇。
风隅玿在桌前坐下,问道:“看来这是你精心计划好的,你为什么要去崖州?你知不知道,海上是有多危险?”
“我当然是有我的事要做,这与你没关系。我也知道,海上很有可能会遇到大风浪,但冒险的胆量,我从不缺。”李翩儿将手当做梳子用,整理着发丝。
风隅玿知道,眼前这个狂傲的女子是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倔犟中饱含着任性。面对这样的李翩儿,他最终说道:“你想去崖州,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这几日得老老实实给钱待在这艘船上,待在这间屋子里,别再惹事。不然,我直接将你丢海里去。”
这话当然是吓唬李翩儿的,如今只能带她去崖州了,但风隅玿不想她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李翩儿见他这样说,思虑片刻,做出了让步:“可是我的东西还在那艘船上,里面的东西很重要。”
“我待会派人去取。”风隅玿起了身,开门而去。
李翩儿冲着风隅玿的背影喊道:“别忘了那块板子。”
回应她的是沉默,风隅玿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拐角。
外面各船上的人很快便散了去,风隅玿出来时,周围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该干什么的干什么。远方海天相接处,一轮圆日已经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下沉下了半个身子,云霞在海上铺了满满一层,仿佛分不清哪里是海面哪里是天空,只因它们有着同样绚丽多姿的光辉色彩。
甲板上的风隅玿此刻宛如裹上了一层金衣,他在船舷驻足,一双半眯的眸子遥望着那一片灿烂,柔情的海风抚起他墨发飘舞。直到霞光迷离了他的眼,才见他转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向另一艘船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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