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兄长说了此事,兄长应允了此事。可兄嫂却看出了浅烟那始终不忘逃出去的心思,她说要留住一个人,便要先留住她的心,而她的心却是冷的,为唯一能够收住她心的东西恐怕只有孩子。兄嫂作为一个女人,自是明白,一个母亲就算再怎么狠心,也不会抛下自己孩子不管。可是她也知道,性格刚烈的浅烟并不愿与我亲近,想要留住她,就必须让她成为我真正的女人,使她从此死了出逃的心。”
李翩儿听到这,抬手就打了他两下,猜测道:“所以,你强迫了她?看不出来,你上一世还是一个真正的大混蛋,竟然能做出这种事,如果搁未来,是要坐牢的。后来她是不是拿菜刀来砍你了?但是下手之时又不忍心,所以你们在一起了?”
风遥玦对于李翩儿的猜测没有否认,但也未承认,只因在他看来,李翩儿只猜对了一半,他继续说道:“她性情刚烈冷傲,我若强行逼迫于她,定是不行的。因此我听取了兄嫂的主意,那晚明知道兄嫂在她喝的参汤里下了药,我却并未阻止。哪知,她远比我们想象的坚定,即使因为药性而痛苦不堪,她却依旧不许我靠近半分,以死相要,将自己关在了门后。那夜她为了保持头脑清醒,透过雕花木门,我亲眼看见她用手中的匕首一刀一刀深深划着手臂,直到天亮时血肉模糊,药效散去。那一刀刀虽划在她身上,然而滴血的却还有我的心。”
“你难道不知道去阻止么?你还给她匕首?”李翩儿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儿,不过也挺佩服那女子的。
“是我的一时疏忽,忽略了她那从不离开手腕的镯子,而那镯子其实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她当时身子低着雕门,我也根本进不去,更不想惊动其他人。我想,当时她定是恨极了我,因为在那夜之后,她未再与我说过半句话。
那是我做过最后悔的事,原本她与我相处了十多日后,她对我已不似初见时那般冷漠如寒冰,我问她什么,她都会答,有时也会与我对坐读书,我还记得,她尤爱《楚辞》。可那晚之后,一切都变了,她变得沉默呆滞,对任何事物都透着一种蔑视,失去了兴趣。
我想,如果我没有用那样卑劣的手段,也许结果将会是不同的,不知她是否会正眼看我一眼。上天似乎是公平的,上一世我对她做了那样的事,而这一世报应便落在了我身上,叫我生生体验了一次被下药的滋味。只是我的毅力不及她,终究没能扛过去,到头来还连累了你。”风遥玦说到这,自嘲一笑,这是多么的戏剧性,然而他的心却是在抽搐。
最后一句话听得李翩儿云里雾里,问道:“这怎么就与我扯上关系了?她最后原谅你了吗?”
“你之所以成为我的妾,也是由于当时我们两人皆被下了药,因此我才会如此说,这是对我的惩罚,只是不该牵连于你。”这也是风遥玦对李翩儿百般呵护放纵的原因之一,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
“原来如此,不过我已经不怪你了。你还没说她到底原谅你没有呢?”李翩儿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件事又不是她所经历的,当然不怨风遥玦了。
风遥玦动了动身子,望着漆黑的前方,语气带着遗憾与失落说道:“她终究还是逃跑了,带着一身的伤。那是两天后的夜里,在我沉睡后,她溜出了院子,借助荷塘的流水逃出了府,后来只在荷塘边找到了一袭断发,为了逃跑,她不惜割断那一袭及地青丝。”
“头发而已嘛,没什么的。后来你可找到她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李翩儿当然体会不到。
“全府上下整整找了她五日,却一无所获,她成了我心中挥之不去的一笔浓墨,日日羁绊着我的所思所想。后来,再见到她时,已差不多是两年后了。那时,我的病已全好,随兄长去邻国办事,在客栈偶遇了她。我欣喜万分,想带她回府,却发生了争执,惊动了权贵。”
“那又如何?难不成那个权贵要与你抢?那你肯定抢不过的,权贵一般都是虎背熊腰的恶霸。”
“我这才知道,原来她是钟离湲,浅烟不过是她告诉我的一个假名。”
不等风遥玦说下去,李翩儿就插嘴道:“不就是换了一个名字吗?又没换人。‘浅烟’这个名字风尘气太重,有点像青楼女子。她倒是与我同姓呢,不服。”
这下换作风遥玦疑惑了:“你何时改姓‘钟离’了?”
“我说错了。有姓‘钟离’的吗?”李翩儿显然是将两个姓氏混作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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