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不愿我走的。”才貌双全的女子对自己完全有信心,她认为风遥玦对她是有意的,而他昨晚的行为只是出于一个君子所应有的风范而已,因此才没有急着要她,甚至后来还为她单独准备了房间。
平日里仰慕她的男子不在少数,但她却弃之如履。有多少女子虽身在风尘,可身上的那股傲气丝毫不输于闺阁小姐。而李翩儿却不懂这些,一个被现代的现实社会现象蒙蔽了双眼的人,说的话难免有些过了头。
只因李翩儿将宋代青楼女子与现代的那些为了金钱而出卖自己身体的女子混做了一谈,而不知其实这个时代的青楼女子基本上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言谈举止、思想境界已达到了一个高度,绝非现代社会中的那些肤浅之人。
李翩儿见那女子气得脸色发青还不忘找留下来的理由,便冲女子嘲讽一笑:“你直接是比Na
cissus还自恋,我家相公如果真的在意你,昨夜就不会丢下你不管了。我家相公心里只有我一个,不然昨晚那么晚了,他干嘛又去我屋里了。我们昨晚可是一夜缠绵呢,好不快活,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今天早上我俩都睡过时辰了,这件事可是府里下人都知道的,我现在还全身酸痛呢。”李翩儿这样一个黄花大闺女,说这些话也不嫌害臊,为了她的温润相公,她算是豁出去了。
“当真?二官人昨晚不是在他自己房吗?带我过来的丫鬟便是这样与我说的,她还说你们已分房有一年有余。”女子不太相信,但心中又有些发虚。
李翩儿再次白她一眼,而细钗适时的接过了话头,肯定到:“当然是真的,我们这些丫鬟可都知道的,你随便找人问问。我们家李夫人买你,不过是与二官人闹了点小别扭,一时意气用事,故意来气二官人的。你看,你一来,他们不就和好了吗?那你在府里自然是没有容身之地的,不如出府去,卖身契也还你了,你就是自由之身。”
女子见细钗这样肯定,并不像在说谎,最终相信了。她难得遇见了一个倾心之人,以至于她甘愿以身相许。可是没想到最终不过误会一场,是自己弄错了。既然流水无情,那么她这片落花又何必有意呢?
女子紧握着拳头,那张卖身契在拳中化作了团,她闭了闭眼,说道:“既然如此,我走。只是今日你这般羞辱于我,着实可恨,他日,我定要看看,像你这样的蛮横跋扈之人,又会落得怎样的下场!”她也算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之人,满身的傲气告诉她决不能做死皮赖脸之事,辱了自己一世的气节。
但对于李翩儿这两日对她所做的这些过分之事,她是绝对不会原谅的,她要等着看李翩儿将来的下场。这不是因为她心胸狭窄,恶毒的诅咒李翩儿,而是她觉得像李翩儿这样的性格,在这样的社会中是不会得到什么好处的。
李翩儿赶走了这尊大佛,感觉轻松了一大截,午后坐在交椅上喝茶,感觉这茶都是甜的,看到的檐下雨帘仿佛都透着一种别样的光彩。
质儿刚在细钗与奶娘的陪护下睡下不久,细钗出了质儿房间后,回了趟自己的住处,回来时,脸上不知怎的竟挂上了怪异的神色。
“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这副表情,吃柠檬了?”李翩儿闲适的倚在椅背上晃动着手中的茶水,无意间瞥了几眼细钗,就见她神情怪异。
细钗看着李翩儿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这种事太难为情了。她犹豫片刻,眉头微蹙,说道:“不是。是你与二官人。”
李翩儿来了兴趣,好奇道:“我与他怎么了?”
“房里的婆子们都在底下议论你们昨夜的事,说你不顾及二官人的身体。”细钗说得含蓄,但后面的话,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了。
李翩儿好歹也是一个现代社会的人,听得多了,虽还未经历过,但知道的自然比细钗她们多。细钗这样一说,她自是明白的,只不过昨晚的事,误会是大了。她轻松一笑,随即摆手道:“昨夜我们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是他搂着我睡了一夜而已。”
“啊?这样啊?那为何今日会起得那样晚……”细钗有些迷糊,又补充道,“就为这事,碎嘴的婆子们可没少说你。”
李翩儿抿了一口茶,说得轻松:“他倒是想啊,不过你是知道的,我这几日来大姨妈了,他的好事就泡汤了。后来他给我讲故事,就讲到了鸡叫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