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隅玿说完后,转过头就与李翩儿说上了,倒是另一名男子要中规中矩一些。
李翩儿换了一只手握伞,撑了那样久,一只手有些麻,她一边微微晃胳膊,一边说道:“一时起了兴致,随意唱了几句而已,并不是什么完整的曲子。”
“娘子可否将曲谱告知于在下,这曲风实在独特精妙,若能流传于世,岂不是美事一件。”另一名男子喜好音律,对于自己所听到的这一曲,他很感兴趣。
李翩儿微不可察的翻了个白眼,竟然向她要曲谱,她自己都没见过这两首歌的曲谱长什么样呢,而第一首倒是有个吉他谱,但是他们却看不懂。她随意搪塞道:“我就是随口乱唱的,唱完就忘了,实在没有曲谱,对不住了。”
“娘子竟有这样的才能,在下实在是佩服。”男子对李翩儿如今又是另一番看法了,心中满满的敬佩之意。
风隅玿适时的打断了那男子接下来要说的话,指了指天色:“如今时辰已不早了,我们还是改日再聚吧,告辞。”
“风大官人竟有这样的义妹,真是羡煞旁人,不知还能否再见到娘子。”男子说这话时,坦坦荡荡地看了李翩儿一眼,风隅玿的脸色却变了,转过身就准备先搀李翩儿上船。
风隅玿的神情变化没有逃过他那个友人,为了缓和气氛,于是笑说道:“说是义妹,你就信了?你心思还真单纯。风兄留步,你这是急着回去与佳人独处,莫不是怕佳人被谁抢了去不成?”
“是,你们随意,我们先行一步。”风隅玿淡淡扫了一眼他那友人,随即自己也上了船。
男子听两人话里的意思,很快明白了过来,不觉有些尴尬,赔罪道:“是在下唐突了,有失礼仪,还请见谅。”像他们这样的人最看重的便是道义礼仪,刚刚自己那样的话实在不该出自他之口,他虽欣赏这个女子,但断不会做挖别人墙脚之事。
船内变得有些昏暗,但视物清楚,因此没有点灯。李翩儿在原来的位置坐下,依旧透过那一小扇雕窗望着外面的雨,湖面涟漪不减,湖风越发寒凉,却吹得令人清醒。随着天色越来越晚,湖上的一切显得更加迷蒙虚幻,一片雾蒙蒙,远处几只画船隐隐点上了几盏孤灯,烟火迷离,似梦似真。
“看,鞋都湿了,先脱下了。”说着,风隅玿在李翩儿身前俯下身,抬起了李翩儿的一只腿。
李翩儿被风隅玿的动作弄得微微一惊,低头去看,风隅玿已将那只绣鞋脱了去。李翩儿有些难为情:“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了。我感觉你都快成我的保姆了。”
“没事,坐着别动。”风隅玿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握着她的脚踝未松,脱去了她的袜子。
李翩儿的脚已冻得冰凉,还带着些潮湿。风隅玿脱去了她的两只袜子,船内却未给她准备其他的鞋袜,无奈之下,风隅玿将两只凝脂娇脚放入了他的衣袍之中,用袍子为她认真擦拭包裹,后搂进了怀里暖着。
李翩儿倚在船壁上,耳边是密密麻麻的雨声,一双脚搁在风隅玿怀里暖暖的,感到异常舒适。她盯着风隅玿看了半晌,后好奇的问道:“你不怕将袍子弄脏吗?还有,我感觉在你知道我不是李翩儿后,对我的态度就变了,你是一直都很讨厌她吗?不然为什么你对别的女人都好,唯独对她不是?”
风隅玿这哪是对每个女人都好,她如果知道风隅玿是如何对待他那些妾室的,她就不会这样认为了,当然也称不上讨厌原来的李翩儿,只是将她们等同视之而已。
“那是因为当初不知道你不是李氏,而你又频频挑战我的威严,只因心中气愤,所以才会那样对你。其实李氏的性格温婉怯弱,平日里安分守己,我与她没什么交集,所以并无讨厌一说。”风隅玿想到身边这个女子与自己所经历的过往,不自觉又勾了勾嘴角,真是不一样的相识。
李翩儿觉得风隅玿说得也在理,好像还真是,每次都是自己先去惹的他,挑起一场场战火,最后都要风遥玦夹在中间熄火。她也笑了,笑得嫣然,说道:“也是,李翩儿怎么能与我钟恋恋比,一条蛇竟然就将她吓死了,我胆子大多了,从来不向恶势力低头,而且我长得比她好看,只是你没机会见到我的原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