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们怎么想的。”
“风气如此,翩儿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到无妨,可别当着他人的面说,易得罪人。”风遥玦的话音平平,小心提醒着李翩儿,怕她心直口快刚回开封就得罪人,这里是天子脚下,权贵云集之地,说话做事自是需谨慎些才好。
李翩儿闻言放下了帘子,指了指风遥玦的发冠:“还好你不戴,不然我可受不了,八成还会将你当做人妖对待。”
“我中原国男儿岂会有这种有伤风化的癖好,我虽生在大宋,但所秉持的思想理念不会因身处环境的变化而改变。”风遥玦其实更偏向他上一世的世界。
“相公,没看出来啊,你文文弱弱的一白面书生,还有这样的骨气,我看好你哟!”李翩儿凑过去抱住了风遥玦的胳膊,将脑袋在风遥玦臂膀上蹭了蹭。
马车穿街过巷地走了很久,最终在一条人流较少的街上越走越缓,在一处气派的朱漆府门前停了下来。
台阶上早已有一群人在此等候了,那是府里的下人与风隅玿那七个妻妾,那七个燕瘦环肥的俏丽女子拥有着各不相同的面容与性格,但年龄都不大,最小的只稍比李翩儿年长一岁,而最大的也不过与风隅玿同岁——他的正妻杨氏。
杨氏站在众人前端庄大方,举止得体,面容稍显沉静,见风隅玿他们走来,她翩然行了一礼,对这个一年多未见面的丈夫,她并没有显示出多少热络,而是过于平淡,带着一种自然的疏离,就连抬眸那一瞬看他的眼神都藏着隐隐的冷淡,他们的夫妻情意仿佛薄如蝉翼。
风隅玿对杨氏虽没有爱意,但多少不至于太过冷漠。他走上前去微微握着她的臂膀将她扶起,语气平淡:“起来吧,府中可一切安好?娘的身体如何了?”
“安好,娘的身体已渐有好转,此刻正在等着官人,还是快进去吧。”杨氏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因风隅玿对她的搀扶而流露感激之情。
杨氏的话刚落,众人正准备转身进府,然而一道娇细的声音在人群里响了起来,显得格外突兀:“相公这次回来,怎么不见西夏那个小妖精了?”
这话使站在风遥玦身旁的李翩儿噗嗤一笑,后旁若无人般的大声对风遥玦问道:“相公,这娇滴滴的小娘子是谁啊?说话好有个性,一般人还真学不来。相公你喜欢听吗?我跟她学一学算了。”
这两人前后出口的话搭配的异常怪异,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别提场面有多尴尬了。
一向温润沉着的风遥玦此时语塞,不知该如何答李翩儿的话。细钗看出了她家二官人的窘迫,于是打着胆子覆在李翩儿耳边说道:“这是张夫人,最受大官人宠爱的一个……”
“哈哈,大公鸡,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怪我不厚道的笑了。”细钗的话还未说完,李翩儿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豪爽的笑了起来。
在张氏那一道声音响过之后,风隅玿的脸色就变了,如今更是让李翩儿火上浇了一桶油。他脸色一黑,冷冷地瞪了一眼站在杨氏身后的人,张氏瞬间吓得缩了缩脖子,大气都不敢再出一下。
风隅玿哪是宠爱张氏,只是忽视不想管罢了,只要不做出过分的事,他根本懒得理会,平日里商铺的事就够他忙了。而张氏,一直便是如此,仗着自己有一副好样貌,平日里风隅玿又很少管她,她便以为风隅玿宠爱她,总是在众妾室中高看她自己一眼,说话做事随性得很,一副娇媚模样,但实际上却是胆小如鼠,逾矩之事她也不敢做。因此,看在下人眼里,她仿佛就是最受宠的那个。
不过,今日张氏算是踩到了钉子,竟不偏不倚,开口就提到了令风隅玿最觉脸上无光的事,在钱塘时,这件事当时除了李翩儿,府里的人都知道,下人们还议论了好久。
风隅玿的那个通房丫鬟竟然趁他出海期间逃跑了,府里人四处寻找了好久,一无所获。他回来后似乎是忘了这个人,倒是管家殷勤,顶着尴尬的表情向他禀报了这事,他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个通房丫头跟着的。好面子的他当时愤怒不已,因此无人敢提。
然而那个张氏并不知道这些,出于嫉妒才会如此说。当初他们去钱塘时,见风遥玦都带着李翩儿去了,于是她眼红,也想让风隅玿带上她,结果风隅玿却只带上了一个通房丫头。如今发现那通房丫头并不在风隅玿身边,以为是失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