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隅玿摇摇头:“我今天也还未曾见过他,兴许是被哪个友人叫去了吧,毕竟许久未见,叙叙旧也在情理之中,你就不要怪他了。我事情忙完了,想玩什么,我陪你,但前提是不能出府。”
风隅玿正在思忖着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可以让李翩儿这几日不想着出府,然而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说辞,于是想着先将今天应付过去再想其他的事。为了李翩儿,如今府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也不在意了,前几日还知道避嫌,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太原失守的事不能让李翩儿知道,那样她会恐慌的。
“算了吧,我不想被人误会,你还是去忙你的事情吧。你那些美娇娘如果看见你和我在一起,还不将我吃了,尤其是刚刚那位,我惹不起。”李翩儿虽然心中坦荡,但也知道如今这风府人多嘴杂,就像一个大染缸,还是避嫌些得好。
风隅玿会错了李翩儿的意,反问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你很介意?就这样急着与我撇清关系?”其实是他的心在颤抖,他以为李翩儿是只要一想到他那些妻妾就心中难受,所以才会忍痛要与他撇清关系。人自恋到这一步,真是没谁了。
“当然介意了,我可不想卷入她们的宅斗大戏中去。踢了这么久,我也累了,先回去了,你随意。”李翩儿手里握着毽子,说走就走了。
细钗在一旁听得糊里糊涂,见李翩儿走了,她意味不明的幽幽看了眼风隅玿,随即跟着李翩儿去了。
风隅玿目视着李翩儿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后来背影进入了回廊,消失在了拐角,他依旧无法回过神来,李翩儿的话就如一把匕首,狠狠的在他心上划了一刀,血流股股。他也不想娶那么多女人的,只是迫不得已,况且那时的他还未遇到她。
李翩儿回去时,屋里依旧空无一人,却在风遥玦的书桌上看见了一张字条。那字条字迹娟秀小巧,内容也就简短的一句话:“亡夫之痛刻骨铭心,今日可否与君相见一面。”
纸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个酒楼的名字,李翩儿一点也不感兴趣。然而,落款处的“浅烟”二字却使她的杏眸一睁,当即就决定去那个酒楼一探究竟。
不是说不喜欢她吗?怎么稍微给了点颜色,就扑过去了?男人说的话果然没有一句是真的,全是骗人的,将人哄到手后就露出本性了,看来还是那个浅烟重要。这刚来开封就遇到了一个情敌,得去将风遥玦看住了,如果从手里溜了就太不划算了。
李翩儿初来开封,对开封一点也不熟悉,她不知道那个酒楼在什么地方。不过还好有细钗,土生土长的开封人,自友就对这里相当的熟悉,找个酒楼不在话下。
她们推开门时,就见一个敛眉垂目的女子与风遥玦对桌而坐,湿润而红肿的眼里饱含着浓浓的悲伤,神情忧郁,这副模样实在惹人怜惜。然而风遥玦坐在那却不为所动,只是保持着一贯的温润模样,柔声劝说宽慰着这个名叫浅烟的秀丽女子。
风遥玦被李翩儿那莽撞的破门声惊得猛一回头,浅烟同样面露惊容,望着门口的李翩儿久久移不开眼,半晌才开口道:“是翩儿妹妹,这里坐。”
浅烟不仅认识李翩儿,以前她们的关系还非常的要好,由于风遥玦的原因,她一直拿李翩儿当妹妹看。然而如今的李翩儿可完全不认识这个浅烟,只见过她的画像而已,至于名字也是从风遥玦口中而得知的,因此李翩儿不仅对她没有一丝好感,而且还带着隐隐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