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缀儿不小心撞见了周夫人的贴身丫鬟在厨房纵火,从而嫁祸给李夫人。当晚缀儿哭着来找我,说她看到的这一切,并且还说自己被那丫鬟警告,如果将这件事说出去,就要了她的命。之后没过多久,缀儿便去了,呜呜……”
此时如果李翩儿在场,听了这话,怕是会做出像张氏那样疯狂的事来,上去就给周氏几下。
不过,不用李翩儿出手,风隅玿在听了这话后,瞬间怒火冲天,走上前去就狠狠地踹了地上的周氏几脚:“遥玦说有人故意纵火,我当时还不相信,竟果真如他所言!你这毒妇,我当初是瞎了眼才让你进门!坏事做尽了,如若不是今日的事,我们还不知要被蒙在鼓里多久!李氏与你进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如此害她?!”
“为何?呵呵,这就要问你了,相公。我坏事做尽又如何?那还不是因为我心里有你。而你呢?藏着多么龌龊的心思,觊觎自己弟弟的女人,不是吗?你们之间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别以为没人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周氏的嘴角渗出了血液,全身疼得蜷缩在了一起,眼里饱含着悲戚,望着这个无情男子嘲讽的笑着。
在场的人都难以置信,一次给了他们那么多惊人的秘密,使他们有点难以消化,私下里开始议论纷纷。而周氏也并没有要闭嘴的意思,继续说道:“你看李氏的眼神,对她的态度,这些都出卖了你。
还有那夜你偷偷带她出府,那是忍不住了吧?急着要带她出去交欢!你们之间的龌龊事,我全知道,但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她李氏就能得到你的爱,而我如此委曲求全,换来的却是你冰冷的一个眼神?
所以,我时时派丫鬟盯着李氏的一举一动,那夜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机会,谁知有人竟为了她甘愿受罚,那真是你的好弟弟啊,为了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挺身而出。哦,不对,也许他还不知道你与李氏之间所做的丑事吧?至于那丫鬟,当然是要做到永绝后患,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可是我却漏算了这贱婢!”
“毒妇,做了那样的,如今还不知悔改,还敢含血喷人!”风隅玿再一次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额上青筋暴露,又给了周氏两脚,正中周氏的肚子及下腹。污蔑他可以,但他绝不允许有人污蔑他心爱的女子,他心中坦坦荡荡,自认为与李翩儿之间清清白白,但还是忍不住对周氏下狠手。
周氏捂着肚子无力的笑着,笑得悲凉:“不是吗?怎么?敢做却不敢认了?是怕你那个宝贝弟弟与你反目吧?你说,以他这样羸弱的身子,何以生出儿子来?”
周氏的肚子疼得抽搐,她这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如今她是没有了任何顾虑,想到什么说什么,反正已和风隅玿撕破了脸,她对这个男子剩下的只有恨。
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系列事,如今都已真相大白了。风隅玿心中的怒气难消,但他也算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不可能真的将周氏打出个好歹来,于是命几个下人拉她去见了官。如今周氏已不是风家人,她接下来的所有事自然而然由周家管了,与风家不再有任何关系。
事情终于收了场,他那其他的妾室哭哭啼啼的先回了各自的住处,收拾行囊还需要些时间。而他与李翩儿之间那不清不楚的关系并没有继续被人议论下去,这是他再三警告的结果,说不过让他听到一点不堪入耳的话,就都别想在风家待了,下人们惧怕风隅玿在府中的那绝对的权威,于是很自觉地对此事闭口不言。
虽然其他的下人不敢多言,但所有的事,李翩儿还是知道了。毕竟就那么大一个府,有什么事,很快便会传开。
“相公,我发誓,我和大公鸡之间是清清白白的,那个姓周的是在胡说八道,你要相信我。质儿肯定是你的亲生儿子,我打包票。还有那夜我们出去,也只是在街上逛了一圈,在勾栏内看了些表演。”李翩儿担心风遥玦误会,于是急得蹙眉,站在风遥玦的书桌前不停地解释。
风遥玦得知今早发生的事后,显得波澜不惊,此时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执笔写字。见李翩儿如此慌张的向他解释,他顿住了手,抬眼看她,温润一笑:“我相信,翩儿,你不用这样紧张。周氏的话,你不必在意,如今她也算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