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爱他就够了,况且这个心爱之人还是属于她的,对她也不错。
风遥玦这次染上风寒,不得不在床上静卧了两日,之后又加上天下起了雪,这几日李翩儿便一直陪在他身边,收了好动的天性,不曾出屋子。
有时风遥玦在书桌上读书写字,李翩儿就在一旁帮他磨墨或是端茶递水,为了弥补因为自己的莽撞而使他生了病的过失,她对他的照顾算是无微不至了,甚至还想到了喂他吃饭,最后被他笑着拒绝了。
午后,屋外细雪纷飞,屋内温暖宁和。两人正坐在炭火前私语,外面便响起了一段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李翩儿跑去打开门,原来是刚做好的狐裘被下人送了过来。寒冬不知不觉就来了,这狐裘是他们刚从钱塘回来时命人去做的,由于为了追求工艺方面的精巧,这耗时自然也就久了些,这都快三个月了,才完成。
下人走后,关上门的她就兴奋的忍不住将狐裘穿上了身,想要试一试合不合身。对着镜子,她随即就焉了下来,转身哭丧着脸望着站在她不远处的风遥玦:“相公,你看,我都长胖了,是不是我每天吃得太多了,肚子上都长赘肉了,丑死了,晚饭我不吃了。”
风遥玦闻言,神情变得严肃了些,不自觉便将视线落在了李翩儿的腹部,打量了片刻后,刚想开口说话,却又忍不住咽喉的瘙痒,捂手轻咳了两声,才温润的笑问道:“翩儿,你可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来月事了?你不懂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事怨我,是我糊涂了。”
“我想想,好像还是那次在钱塘时,之后好像就一直没来过了,不来正好,在你们古代来个大姨妈也太遭罪了。怎么?这与我发胖有关系吗?”李翩儿手杵着下巴,转动着一双眸子想了半晌,才意识到上次的时间,不知不觉竟然过去了这么久,她都没怎么在意。
风遥玦彻底笑了,这次是笑进了眼里,表现的轻松又惬意,走过去将手覆在了李翩儿的小腹上,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想,翩儿又要做娘了。”
“啊?”李翩儿一听,直接懵了,两眼发直,过了好半晌才拼命的摇头道:“不要啊,上次生质儿,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可不想再受那样的罪,而且你们这里医疗水平太差了,连个麻醉剂都没有。都怪你啦!到底是哪一次出了问题?怎么那么不小心!”
“你不是想要一个女儿吗?也许这一次就是一个女儿也未可知呢!这是一件喜事,笑一笑,别愁眉苦脸的。”风遥玦拉起李翩儿的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腹部,让她自己也摸了摸。
李翩儿抚摸了片刻,突然就展开了那张哭丧的脸,欣喜一笑,她觉得这是一件神奇的事,自己腹中竟然长出了一个小生命,这个孩子对她的意义与质儿相比是完全不同的。她仰起头来看风遥玦,问道:“你能确定吗?那为什么我的反应与杨姐姐的不一样?怀孕不是会呕吐吗?可我什么反应都没有,胃口也好得很呢。”
“兴许是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同。”风遥玦揽着李翩儿的肩向炭火处走去,担心她冻着。
为了确定李翩儿是真的怀孕了,风遥玦随后便命小厮叫来了刘大夫。经过一番诊脉,果真如风遥玦所想的那样,孩子是他们还在钱塘时怀上的。切确的说应该是在回开封的船上,但刘大夫诊脉也只能推算出一个大概的时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