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放晴,天气闷热,蝉鸣喧嚣。经张会计的引领,没费多大功夫顺利地走完八家。
本村要调查的最后一名学生是张治国,也是此站之行最令人心痛和心酸的一家。他家位于村外半山坡上,四周用篱笆圈成小院,显得特别荒凉。院内有一个用茅草搭建敞开着的小棚,棚下是相当简陋灶台,三间窑洞已是满目疮痍,窗户用废旧破烂的化肥袋、磷肥袋等蒙了一层又一层,不知有多少年头。
进了院内,张会计就高声喊道,“我是学校的张会计,二愣子在家吗?”
“张会计吗,他不在,有事吗?”着从窑洞内走出来一个三十五六岁,穿着破烂不堪,眼睛红肿发直的妇女,看着几个人站在院中,不知两位不速的年轻人从何而来,来此作甚,神色相当紧张,呆呆地愣了片刻。
张会计笑着,“秀兰在家啊,这是平西来的两位大学生,要了解一下治国接受希望工程救助的情况,不要紧张,他们问什么你就如实地回答好了。”
秀兰惊魂不定,怯怯诺诺地,“是这样啊,外面也没有树,挺热的,到窑里来吧。”着就向里让,手忙脚乱地从床底下拉出三张小凳子,用上衣角蹭了蹭灰土,放在三人面前,然后双手下垂站立一旁。
室里面黑乎乎的,收拾的倒很干净整洁,除了几张破硬板床外,几乎没有任何像样的家具,如果加以估价的话,全部家当不值二百块钱。看着秀兰紧张的表情,武效军担心伤了她的自尊心,伸手拉过凳子不管脏不脏,一屁股坐了下来,白玲燕看出他的用意,也没有任何讲究,直接坐了,张会计不停地摇着蒲扇站在门口。
白玲燕面带笑容看着秀兰,轻声细语地,“嫂子,不用紧张,我们来也没有别的意思,是按照县里的要求实地了解一下你们家的情况,看能不能给以更多的帮助和照顾。”
秀兰看着两个年轻人笑容满面,态度很随和,话比较气,不像是乡里的计生队、收缴提留款,来势汹汹盛气凌人土匪般的工作组,警惕戒备害怕之心缓和许多,双眼直盯盯地看着地,小声试着问道,“你们要问什么?”
武效军满脸微笑道,“嫂子,不要害怕,把你们家的情况一就可以啦。”
秀兰突然蹲在墙根,哭了起来,悲悲戚戚地,“治国弟兄三人,两个哥哥在镇中学读初二和初一,治国在村四年级。”
白玲燕问道,“他们三兄弟学习用功吗,成绩怎么样?”
秀兰,“这哥仨上学可用功啦,成绩特别好,在校表现一直优秀。学校老师都很喜欢他们,亲戚邻居看他们家可怜,也时常给予接济和照顾。不但如此,村里学校也给治国申请了希望工程救助,才使三个孩子能够不至于提前辍学,安心读书。”
武效军,“看到你家里的情况,十分让人痛心,为什么别的人家情况比你们要好得多呢?”
秀兰长叹一声,“我和孩子他爹都是地地道道老实巴交的农民,家里的几亩农田大都分布在难以长出好庄稼的地方,风调雨顺的年景还好些,一遇天旱,收成就会明显减少,有时辛辛苦苦干一年所见的粮食连基本口粮都难以满足。”
白玲燕,“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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