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怜雪本想直接上山的,但想起刚才外婆受伤时发出的惨叫,无奈地扭头朝外婆家走去。
“有人在的话我就走,没人就去瞧一眼。”
空间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手的,只有表弟刚才帮她购买的大米。
装了大概五斤重的样子,提在手里,往那棵大榕树下走去。
刚经过二舅家院门口,就看见一坨黑影,蹲在那里。
我去!
运气怎么就这般差?
说什么来什么!
还好是在村子里,没有拿出手电筒!
突然,那坨黑影抽泣了一下……
“荷花?”
正要撒丫子跑的傅怜雪一愣,停下脚步,上前问道:“你是荷花吗?”
严荷花缓缓抬起头,擦了一把眼泪,微微点了一下头,低声“嗯”了一下。
浓浓地鼻音,让傅怜雪的心,就像被人用力地抓了一把,忍不住地疼。
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半夜三更睡不着,就曲腿坐在角落里,一边流泪,一边想娘亲。
“走!跟我去奶奶家。”她上前一步,抓着严荷花的手臂,想要把她拉起来。
“嘶~”严荷花倒吸一口冷气,身子跟着就哆嗦了一下。
傅怜雪心中一紧,想起昨晚落在她脸上的两个巴掌,心里多少能猜出来一点。
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轻轻将她拉起,一起进了外婆家的院门。
此时,过来看伤的四齐叔刚走不久,林氏敷了药也睡着了,只剩下严松青正在灶房里放火煮饭。
听到门响,严松青还以为是二婶又来了,手中握着一根柴火棍,怒气冲冲地走出来,朝院中的两个黑影,高高举起手中的木棍……
“松青,我是表姐!”
傅怜雪已经适应了黑暗,加上灶房的光,她将表弟一脸的戾气看得清清楚楚,生怕他误伤了自己的二人,急忙低声开口。
“表姐?”严松青大吃一惊,“你怎么还没走?”
“是不是东西太多,搬不过来,需要我帮忙?”
一边问着,一边快步来到院门那里,四下看了看,关上了门。
“东西我已经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有时间再一点一点往上搬……”
“这么晚了,村里差不多都睡了,我来看看你奶奶。”傅怜雪拉着有些拘束的荷花,三人一起进了灶房,把手中提着的大米放在灶台上。
“荷花??”严松青关上灶房门,一看到堂妹,急得脸都白了。
“表姐!你怎么跟她在一起?”
“你,你明知道她娘……你还……”
还不等傅怜雪说话,严荷花便抢先说道:“大哥放心,我,我不会告诉娘的……”
傅怜雪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只见她眼睛都哭红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委屈。
想起刚才拉她时的痛呼,轻轻撸起荷花的衣袖,只见严荷花那瘦弱的手臂上,竟然有大大小小,七八个被烫伤的水泡……
“这?”傅怜雪倒吸一口冷气,问道:“这也是你娘烫的?”
“嗯。”严荷花点点头,“刚才煮晚食的时候,娘亲,娘亲怪我没有带好弟弟,怕他半夜惊哭,一气之下,就……就掏出灶膛里的一根树枝,然后……然后我就这样了……”
说着,她眼泪又往下淌。
傅怜雪蹲下身子,帮她把眼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