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青无奈地挥了挥手。
万分紧张的他,手里拿着两块石头,怕他们一旦进攻来不及捡,舀开水的水瓢,也放在随手就能够着的地方。
锅里的水经过不停地熬煮,已经矮下去了一截,他朝锅里添上满满两锅水,加了两快柴火,让它们接着熬煮。
让他失望又庆幸的是,直到表姐来接班,下面的人也没有发起第三次进攻。
傅怜雪回到家,跟表妹说了一声,就钻进房间,盖上被子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等她一觉醒来,已经亥时中(晚上十点)了。
拿起管家那里购买的时辰表一看,她大叫一声:“糟了!睡过头了!”
出了房门,只见堂屋的饭桌上,亮着一盏油灯,有三个菜摆放在那里,早就凉掉了,还有一副碗筷,俨然是给她留的。
“荷花?”
“荷花?你在吗?”
她来到灶房不见人,推开表妹的房间也不见人,不用想,肯定是去院墙那里了!
她火速扒拉了几口饭,把自己的一副碗筷洗了之后,就朝院门那边飞奔赶去。
“松青,荷花在吗?”
“表姐,你起来了?”
因着外面有人,天上挂着半个月亮,她就没有开手电筒乱照。
“我想你也在这儿啊!”
她松了一口气,还真怕一觉醒来,表妹被人抓走,或者自己跑出去见她爹娘了。
“松青,外面怎么样?”
“动静倒是挺大,这么两三个时辰,就连着干了好几场架……”
“什么?”
“表姐,你别急!不是朝我们,是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一直都是闹哄哄的,东家长西家短,没个消停……”
“哦。”
“还有多少水?”
傅怜雪看了看锅里,还有两锅满满的,水桶里也还有满满一担。
“荷花送饭过来,我让她看着,挑了一担水,又搬了一捆柴火上来,就是怕你乌漆麻黑的不方便……”
“嗯!辛苦了……”
傅怜雪说道:“你们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吃过早食过来换我……”
严荷花有些不放心,“表姐,要不我抱床被子过来这里陪你,困了就睡在这里,万一有人打进来,我也好跑去给哥哥传个口信。”
“不用,不是有铃铛嘛!”
把两人打发走,傅怜雪伸出头朝外面看,下面还在闹哄哄的,鸡鸭狗都有,孩子就更是嗷嗷哭,隔一段距离生了一堆火。
也看不出什么苗头,她一屁股坐下,吃了两个大肉包子以后,开始闭目养神。
过了个把时辰,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
傅怜雪却是精神一震,睁开了眼睛。
三更半夜,要做坏事也就是这么一两个时辰,早了大家没睡熟,晚了鸡就该打鸣了。
果然,一个时辰都还没到,傅怜雪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碰撞了墙体一下。
来了!
她蒙上面巾,一只手拿着弩箭,一只手拿着手电筒,慢慢探出半个头,看看对方玩的是什么新花样?
她一探头,就看到了搭在她面前不远处的木梯,树干做得,也是难为他们了,才一个下午,就做出了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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