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钻。
傅怜雪摇摇头,没想到在肖氏面前,又是捡柴,又是洗碗,那般勤劳的外婆,竟然能把自家败成了这副模样,不知道是表弟的离开让她大受打击,还是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
她大概打量了一眼,就退了出来,反正也已经卖出了那么多积分,明知道外婆这些年过的辛苦,她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了,也没必要委屈自己的鼻子,再去翻找。
出了外婆家,她一头扎进了隔壁一家红砖大瓦房,这家主人看样子是个杀猪卖肉的屠夫,院子里还有股,若有似无的猪屎味儿,院门后面放着两张长凳,上面还满是暗沉的血迹,连院门上都还喷溅了好些。
院门后的一排挂钩上,还挂着好几把杀猪褪毛的工具,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发出森白的寒光。
想到家里还有两头种猪在养着,这东西迟早有一天能用上,她没有卖给管家,而是直接收进了空间,到时候就不必再买了。
傅怜雪用手电筒观察了一会儿院子里,就进了灶房,开始大肆出售,屠夫家有钱,这是毋庸置疑的,灶房里锅碗瓢盆都没带走,看着也很干净,就像还有人在这里生活一般。
还有人?
她一愣,暗道:草率了。
心脏砰砰直跳,赶紧把手电筒关掉,屏住呼吸听着四下的动静。
果然,没过多久,上房就传来踢踏的走路声,接着上房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盏昏暗的油灯从屋里飘出,油灯后面是一张皱纹丛生的脸,她一手端着油灯,一手巴掌弯曲,护着火光不被外面的凉风吹灭,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喜。
傅怜雪蜷缩着窝在灶背,手里紧紧捏着把袖箭……
风实在太大,哪怕她用手护着,那小火苗还是颤巍巍地东倒西歪,最后噗一声,灭了。
“柱子?”
“栓子?”
“是你们回来了吗?”
一声苍老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
怎么说呢,傅怜雪听到这声音,就忍不住眼眶一酸。
那人见半天没人回答,失望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三人到底是还活着,还是死了?”
“如果活着,就快点回家,若是,若是死了,好歹给我托个梦呀!”
“呜呜呜……”
“难道……难道你们真的死了?这会儿是你们的魂魄回来,回来看看我这个,离死不远的老娘?”
老人对着空气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儿,时不时夹杂着一两声呜咽……
傅怜雪从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话里得知,这家应该是有两儿子,在大家都收拾家当,要上山之时,他们杀光了家里仅剩的两头猪,让刚成亲不久的大儿子,带着小儿子一起去外面卖猪肉,新儿媳也背着二十几斤猪肉回了娘家。
留下她一个老人在家,谁知这一去,三个人,一个也没再回来。
她一个老人,没有能力跟着众人逃上山,而是一直在家等着两个儿子。
老人念叨了好一会儿,才晃晃悠悠地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