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个时代,这种案子,证据反倒是不重要了。
他感觉自己已经触摸到了事情的真相,如果想要确证,就只剩下等待!
绝对耐心的等待!
希望,来得及才是……
一张张熟悉的,陌生的面孔,在脑海中闪过,或狰狞,或凄惨……
不知不觉,郑庆言进入了梦乡。
……
“公子……公子……”
半梦半醒之间,郑庆言感觉有人在叫他。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去,却见是三千营的甲士站在一旁。
他一个激灵翻身坐起,“什么事?我睡了多久?”
“回公子,快戌时了,一名百姓送来一封信,说是要交给你的。”
郑庆言这才留意到,窗外,天已经黑了。
他竟睡了一下午!
摇摇头,郑庆言站起身,接过来甲士递上的信。
这是一封压着火漆的信件,郑庆言一蹙眉,撕开了封口,从里面倒出了一张白纸。
这是?
“还请帮我掌灯过来。”
甲士忙举着银烛靠过来。
郑庆言就着烛火光亮,将白纸靠近,经过一阵烘烤,果然上面出现了字迹。
还好自己略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就捉瞎了。
甲士大开眼界,忍不住说道:“竟然可以在白纸上显现文字,公子太厉害了!”
“一些小手段罢了。”郑庆言笑笑,展开信件,仔细观瞧。
脸上,闪露出惊喜之色,片刻后突然发声大笑。
“我就知道,林帅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他站起来,拔腿就走。
“公子,您这是?”
“哈哈,我有要事找黄将军商议!”
……
太阳亮起了半边肚皮,黎明将至,天却下起了雨。
雨不大,淅淅沥沥的,正如秋意惹人愁思不断。
秋雨绵绵,搅得苏威的心神不宁。
“老爷,今天开市吗?”
“开市?还有什么买卖没结清?”
苏府的老管家看得出,苏威心情不好。
可他还是硬着头皮小心说道:“老爷,张家前些日子又发来了一批皮毛,让咱们设法换一些盐回去,老爷您忘了吗?”
盐的买卖,如果是在从前,苏威怎么说都要拿下的。
但如今,他却是巴不得躲的远远的。
“这……再议吧。”
“好……好吧。”
“对了,咱们商队出城了吗?”
“已经走了,老奴亲自盯着呢。”
“那三千营没什么动静吧?”
管家摇摇头,“没动静,老爷放心,老奴派人看着呢,一旦风吹草动,他们会立刻前来禀报。”
“老爷,老奴觉得您又何必担心?如今商队都走了,咱们也算是成功脱身了……”
苏威叹了口气,无力的摇摇头。
“不担心?我怎么能不担心啊……”
他站起来,慢慢走到房门处,“这次脱身了,下次呢?再下次呢?”
他脸上一片黯然:“襄阳梁王就是狗皮膏药,一旦被贴上,想要甩下来,嘿……不撕掉几层皮,你能脱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