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虽然占地颇大,但内宅各个院落间,挨得仍是比较紧致,如善的琴声,非常容易地传进了劲竹院。
知义当然也听到了如善的琴声,却并未有任何反应,继续练他的拳。
倒是李骁却来了兴趣,笑问知义,“这首曲子挺新颖的,是谁所奏?”
知义瞟他一眼:“若你有兴趣大可自已瞧去。”
李骁正有此意,但走了没几步,又缩回了步子---这曲子是方府内宅传出来的,估计是方府主人某一妾室所奏吧,他就算好奇,也不能不顾礼义规矩的。
但,这首曲子听起来真的挺独特的,李骁又忍着冰山般的冷意,继续问道:“你那个二妹,就是这个弹曲子的妾室所出吧?”
“不。”
“哦?”
“这曲子就是我这个庶妹所弹。”
李骁一脸惊讶,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真没想到,你这个妹子,还真是多才多艺。”
知义点头,算是认同他的话,仔细听了曲子好一会,又摇了摇头,加了句:“可惜却是机关算尽。”
李骁呵呵一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对你这个妹子,心有不满?”
知义慢吞吞地道:“我对她也没什么不满的,我只是很好奇,你还忤在这儿做甚?”
李骁一脸怪叫,“你又赶我走?”
知义撇唇,“如果你对我三妹有兴趣,大可大大方方来我家提亲。若你没那个意思,以后最好少来我府里。”
李骁无耐摊摊手:“你那三妹长什么样子我都给忘了。那么小的年纪,又一脸娇气,兄弟,你可别害我。”
知义眉毛都不抬,“可惜我大姐已定了亲,你没机会了。”
墙外槐树下的如晴听得耳朵一跳,不会吧,这靖王世子暗恋如真大姐姐?这,这---太令人意外了。
李骁长长一叹,背负着双手,仰望黑沉的天空:“令姐确实优秀,但还未优秀到可以令我不顾一切抢亲的冲动。”
如晴听得似懂非懂的,只听知义又嗤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你还死赖在我这做什么?”
“不是我想赖,实是---唉---”李骁也是满肚子的委屈,“你以为,凭我堂堂靖王府的门弟,什么样的世子妃娶不到?凭什么就非你们方家不可?”
如晴惊讶得合不拢嘴巴,她没听错吧,李骁想在方家选一个姑娘作世子妃?应该是这样的吧,她没有听错吧?
知义又是一阵嗤笑,“我又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了。”
李骁更是郁闷,“可是,这圆善大师说得头头是道,我的未来世子妃,将会是祖籍海宁方府的闺女。可是,我仔细排查了下,这齐州城,就只有一个方府,并且祖籍确是海宁---”
知义打断他的话,“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什么时候你也这般认命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李骁无耐,“我也不愿相信呀,可这圆善大师一向言出必行。前年他替英国公府的嫡次女掐算姻缘,说她将会二嫁。那时候,可是几乎被英国公给拿扫把赶出国公府。可就偏偏邪门了,那英国公二姑娘,还真是嫁了两次。或许你会说只是凑巧罢了,可去年年底,他又替成王,也就是我二王叔的儿子掐算了一番,说我那堂兄将会与泽云侯府结为亲家,这成王府与泽云侯府那可是世代宿敌,当时我那二王叔可是嗤之以鼻,还把圆善大师给痛骂了一通。可过了不久,便传出成王府与泽云侯府冰释前嫌的消息,再来,我那二堂叔委托令国公夫妇带着厚重聘礼去泽云侯府提亲。两家果真结为连理。然后圆善大师的神算之名便由此得来。”
如晴听得大为惊异,内幕呀,绝密的内幕呀,老天何其厚待她,居然让她偷听到如此绝秘内幕。
李骁接下来又说了那位圆善大师又与另外几位权贵勋爵之家算了姻缘,并非常牛B哄哄地全被算中,这圆善大师的名声便响亮起来。然后,连靖王妃也忍不住请了圆善大师来给宝贝爱子掐算,然后便得出三十六字箴言:儒学故土,海宁祖籍,小字带如,大名为方。深藏内宅,世人不详。一波五折,后抢为上。
如晴上大学读的是专科,文字水平确有待提高,这三十六字箴言,她左念过来,右念过去,最后在李骁半明不白的解释之下,这才明白了个大概。大意是,这位未来世子妃,出自儒学家的家乡,而文人大都尊祟孔老夫子为儒学始祖,孔子的家乡便是山东。再来,这位故娘的祖籍是海宁。闺名里有个如字,姓方。这般解释下来,整个山东方姓,祖籍海宁的官宦人家便好找了,然后,李骁找到了方家。方府的姑娘确实闺名里都带有如字。因深藏内宅,并不为外人所知,而他们将来会经过五道波折,才会在一起。
如晴是这般想像的,就是不知别人是否也这般想了。
李骁哀声叹气的,“我知道你不想让你那么些妹妹得知我来方府的目的,在事情还未明朗之前,我也不可能说出去。不过经这些天的观察,我是真的失望了。“
如晴扁嘴,暗忖,先不说方府的门弟,单说她们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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