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五个小时后,老五那十几个重伤员还是没有苏醒,更谈不上自己行动了,可队伍还是要继续开始前进啊。但是因为石林密集,跟本不可能抬着他们,绕不过弯儿啊,所以就由人轮换着背他们走。伤员绷带里渗出的血水,把背的人的衣服都弄湿了。这里又没有输血医疗条件,看这样子他们是很难活下去了。
可是我在队伍前面正走着,突然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啊---!!!”的惨叫,紧接着惨叫声连成一片。这种惨叫声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和焦急,听得我感同身受,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又怎么了?!不让人睡觉,也不让人好好走路!”胖子气呼呼地就往后走,手里已经握着那把黑金匕首。
而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闷油瓶没跟我们在一起,好像出发不多久便没有印象见过他。他跑哪里去了?我怎么又把他丢了!这可真是乱上添乱,我正跟在胖子后面急得团团转,就听见队伍后面有人喊道:“不要用刀去砍,也别近距离接触,用枪!被咬过的人也不能接近!抓破的也一样!”这是闷油瓶的声音!
接着就是一片密集的枪声,和哀嚎声!我使劲地拍着自己的脑袋,都不敢去想那里发生的事。
过了一会儿,那边终于平静了下来。闷油瓶铁着脸走了回来,我问他发生什么,他只是说:“果然被植入线虫。”
“什么?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大声的对他叫道,可是闷油瓶没有停下脚步,我很少见他的心情这么糟。
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闷油瓶的背影,“这是怎么了?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从来没有啊!”
这时候,雷六来到我身边,叹了口气,说道:“唉,太可怕了!老五他们,突然从后面把背他们的人脖子咬烂,并且疯狂的抓破他们的后背,使自己的血液和唾液进入伤口。然后又窜出去攻击旁边的其他人,只要五官或伤口碰到他们的体液,人就会开始抽搐癫狂。张爷说,这是被操纵型寄生虫感染控制了,只能用枪在远距离把他们消灭,连刚刚被感染的也不可以留下,没得救。”
难怪之前闷油瓶让我当心点儿,那是他应该已经怀疑了,所以后来就提前到队伍后面去了。
这种类似的操纵型寄生虫我也听说过,有一种“铁线虫”就是通过分子手段操纵其它昆虫。寄生在体内后会分泌一种化学物质,欺骗寄主的大脑神经,甚至可以诱骗和逼迫寄主以自杀的方式达到它们的繁殖目的。但我一直以为这只是昆虫之间事情,不会发生在人身上。可是没想到今天遇见的这种更加恐怖!竟然可以在短时间内把人变成这样。
老五他们一定是在陷阱中被残害,并成为寄生体。然后被寄生虫控制去寻找自己的同类,再进一步残忍地制造新的寄生体。如果不得以及时控制,我这些人很快就会全部变成这些控制型寄生虫的寄主!
遇到这种事情,闷油瓶又下令杀死了大批的新感染者,难怪他的心情会这么糟糕,难面有一种内疚感。我正想赶上去劝导他,只见队伍后面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尸体燃烧的噼啪声参杂其中。
我并没有多看,只是快步往前走,希望赶上闷油瓶后能早点儿看见这石林的尽头。不管前面有什么,都不希望再有这种残酷的事情发生,尤其是被控制去残害自己的同类。
就在第二天的中午,我们终于发现石林的石柱开始有了变化。每一根都开始变得越来越粗,相互的间隙也越来越小了。到最后,脚下已经没有了平地,脚背卡在“V”形缝隙中,只能用侧着脚走。两根石柱中间的距离也狭窄到,胖子必须缩着肚子才能挤过去,“这,天真,我们该不会是也走错方向了吧?!再这样下去,胖爷我可就只能打道回府了!我可不想被夹死在这里!”
我也开始动摇自己的想法,“难道真的走错了?该不会是要到山体空间的尽头了吧?!”
再过了一会儿,胖子对闷油瓶道:“小哥,我在这里等一会儿,你们先过去探探路吧!看看还有没有空间。”
我要留下来陪他,胖子却让我还是继续前进,别忘了他还在后头就行。于是我让整个队伍放慢速度,尽量的拉长战线,只要每两个人之间还能保持安全可视距离就可以。这样在胖子脱离队伍前,也许最头上的人就可以探明前面还有没有路可以走下去。
安排好之后,我才加快速度追赶前面的闷油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