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跑过去的人。苏喜一愣,被他们逃走了,但却顾不上追赶,又张开了个结界困住了其余的侍卫。
树林之中,柳长言背着陶恒仓皇逃命,却听身后传来马蹄阵阵。他无奈只能放下陶恒,一伸手将一个冲到面前的侍卫拉下马,轻易地夺走了他手中的刀。
他将刀光舞成一团,飞快打倒了几名向他攻击的侍卫。但侍卫们并不退缩,从地上爬起来又来围攻他,这时被灰耳附身的那名侍卫屡屡提刀砍向柳长言,每次都运用了法术,柳长言招架不过来,渐渐不敌。
他的身上出现了细小的伤口,衣袍渐渐染上了血色。
“你施法吧!施法啊!”陶恒万分焦急地朝他嚷。
“不,不能对凡人施法,伤害他们……”柳长言一运劲,刀光暴起,一下就击退了所有的侍卫,只有被灰耳附身的那个人仍在跟他抗衡。
那侍卫阴笑一声,突然露出了一双狐爪,直取柳长言的胸膛。
刹那间鲜血飞溅,眼见柳长言就要被他杀死。柳长言一惊,忙抓住了他的双手,不让利爪再深入自己的身体。
这时只见一个身披斗篷的影子从侍卫身上脱飞而出,却正是盗走青丘魅果的灰耳狐狸,而那名被他附身的侍卫头一歪,就晕倒在地。
陶恒和柳长言俱是一愣,她连忙要帮助柳长言,可法术尽失,不要说用力,连站都站不起来。
灰耳连番对柳长言发起攻击,将一对狐爪舞得水泄不通,招招向他要害招呼而去。柳长言强撑着施法抵挡,但他受伤太重,胸口不断有血汩汩流出,法术也削弱了几成。
“九尾狐失去法力,真是天助我也!”灰耳看向陶恒,得意地大笑。
他一掌打得柳长言口吐鲜血,又拽过他的胳膊,生生折断。柳长言痛得凄苦惨叫,摔倒在地。
“女人,你就不为他掉一滴眼泪吗?”灰耳斜眼看向陶恒。
只见陶恒面色惨白地盯着重伤的柳长言,浑身颤抖,眼眶已经发红,泪水正含在眼中,将坠未坠。
“柳长言,我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但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替你报仇,让他死无全尸。”
柳长言伏在地上,听到她的话,唇边浮现出一丝笑容。
“真是冷血,既然如此,你就看他死吧!”灰耳残忍地微笑,伸掌就向柳长言的天灵盖上打去。
眼见柳长言就要丧命,陶恒突然一张口吐出了内丹,双掌一挥,内丹泛出白光,直向灰耳胸前击去。
灰耳没料到她会出这种不要命的招数,躲避不及,整个人都被打得飞出去。再爬起来时已经口吐鲜血,身受重伤。
内丹仍然在半空中飘飞,寻找着第二次袭击他的机会,他连忙使出逃生用的法术,身体化为一道幻影,转眼钻入树林中消失不见。
陶恒收回内丹,但也元气大伤,她连滚带爬地来到了柳长言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柳长言,你怎么样了?”她急切地问,将伏在地上的柳长言扶起来。
“没事了……”他浑身血污,艰难地朝她笑了一下。
他在陶恒的搀扶下在林中坐正,施法疗伤。只见他一吐纳,身后如屏风般展开六条雪白的尾巴,尾巴微微摆动,散发出无数白色的光粒。
光粒撒到哪里,哪里的伤口就飞快愈合,连流出的血都迅速地逆行回到了体内。
“小伤能处理,可是你胸口和胳膊的伤就不是那么简单了。”陶恒为他擦了擦额上的汗。
柳长言继续调息,治愈着胸口和胳膊,却疼得冷汗淋漓,连话都说不出来。随即他再次展开狐尾,灵气四溢,他整个人竟然都在发光,尤其以胸前的伤口和断臂上光芒最盛。
片刻之后,胸口的抓伤毫无痕迹,而断掉的胳膊也恢复了正常。
“你只是一只六尾雪狐,怎么会有如此能耐?”陶恒见他法术高妙,震惊不已。
“青丘上的长老和姥姥都说我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灵狐。”他微笑着看向陶恒,语气中有少许骄傲。
“一般修炼成六尾也要千年之久,你修炼了多久?”陶恒忍不住探问。
“惭愧,只有三百年。”
陶恒被这个数字惊呆了,心中又悄悄泛起了几分喜悦。
“所以,我当了第七十九任族长。”他打趣地逗陶恒。
陶恒见他无碍,心下放松,立刻笑了起来。两人在林中依偎,等待着苏喜和小桃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