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裳躬身拿起地上的罪状,“这上面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污蔑之言。你们竟然想将本宫发配充军,去做官妓,大逆不道的是你们,皇上不会绕过你们的。”
廉亲王见着沐挽裳用过刑罚之后,依然不肯屈服,“来人此女不贞上臀刑!”
绯衣是知道臀刑是要剥去妇人的衣裤,**用刑,是对用刑者极大的侮辱。
一脚踢翻了冲上来的衙役,“谁敢过来就是找死!”
双方正在僵持,萧逸尘与轩辕罔极,带着人直接冲进宗正府,轩辕罔极见沐挽裳动了刑。
看着沐挽裳红肿的手指,上前将沐挽裳从地上抱起,“对不起,朕来晚了。”
沐挽裳虚弱看他,“皇上,他们要对臣妾用臀刑逼供,若是再晚些,臣妾就要以死谢罪了。”
三人早已跪在地上,“皇上,此女的罪证确凿,是她不承认,才会用酷刑。”
轩辕罔极已经看到了地上的那份罪状,愤恨道:“萧逸尘,将他们三个拉出去杖毙!”
萧逸尘道:“皇上,他们是位高权重的宗亲。”
“就凭她们诬陷贤妃,对贤妃用刑,朕的女人竟然敢叛她去做军妓,死有余辜!”
“沐挽裳也求情道:“皇上,他们只是误会了臣妾,臣妾是冤枉的。就饶了他们。”
见着跪在地上的三个老人,“贤妃慈悲为你们求情,今日不杖毙你们,扒了裤子,每日受杖二十!”
二十杖对于这些老头子来说与杖毙无异,不死也要丢下半条命,没有个一年半载无法恢复。
听到殿内凄惨的叫声,轩辕罔极没有丝毫怜惜,看着他们受过刑,方才抱着沐挽裳坐上马车,直奔皇宫。
马车上,轩辕罔极小心翼翼的为她涂抹玉露,为她包扎伤口。
“这些人真是够狠的,不知道还能不能谈抚琴。”
“不过是皮肉之苦,臣妾还忍得住。”
轩辕罔极是心疼,宗正府一闹,就可以将沐挽裳光明正大的带入皇宫,“进了宫,朕既可以时刻见到贤妃。”
沐挽裳手指疼痛,抓不到他的手,被她捧在掌心,靠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看上去更像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借着窗子的光亮,看着窗外高门宫阙,进宫了,也便没了自由。
“再想什么?”
“臣妾在想,皇后定要将臣妾生吞活剥了才解恨。”
“她还不敢,那些老臣才可恶,他们会像苍蝇一样在朕眼前乱晃,耳根难得清静。”
他们两个人还有一场仗要打,就像当初从禹州城离开,进京城对付太子,其实很早以前,两个人就有默契了,只是当时并未在意。
皇宫内院除了銮驾,马车禁止入内,轩辕罔极抱着沐挽裳,穿过御花园,奔着凤仪宫的方向而去。
众多宫女纷纷驻足观望,皇上带着贤妃娘娘归来的消息瞬间传遍后宫。
凤仪宫内,玉岫百无聊赖的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娘娘走了,绯衣走了,碧萝死了,每日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倏然见得皇上抱着沐挽裳从殿外走了进来,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怔怔的站在原地。
“还等什么?快去准备热水来!”绯衣道。
“娘娘,您回来了。”
沐挽裳有些无奈,她真的回来了,“玉岫,去准备热水来。”
“是!玉岫这就去。”
凤仪宫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倒是两个人的关系变得不同,她的手也包扎好了。
轩辕罔极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皇上不用处理公务吗?”
“朕要看着你,万一那个不开眼的,跑来为难你。”
沐挽裳知道,轩辕罔极说的是皇后,昨夜被他折腾的就没睡好,今日又受了刑,敷过药已经不那般疼,倒是有些犯困。
“那就有劳皇上为臣妾守着,”
“你先睡着养足了精神,还有一场仗要打。”
沐挽裳靠在他的怀中,很安稳,也很宽厚,困意袭来,很快便睡着了。
此时凤栖宫内,皇上归来皇后的失眠症也缓解了许多,听说皇上正在上朝,突然中断急于退朝。
文博远并未告知女儿,沐挽裳归京之事,本想私自解决,见皇上出宫,便觉不妙。
担心女儿轻举妄动,来到凤栖宫,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也让女儿有个准备。
文臻气恨道:“女儿就知道,皇上去找那女人了。”
“父亲本想私自解决,没想到皇上竟然去了宗正府将人带了出来,光明正大的将人带入皇宫。如此也好,那个女子就是个妖妇,在新罗的事是瞒不住的。女儿切莫轻举妄动,这件事交给父亲。众多老臣也不会允许如此荒唐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