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将至,很快就到了赛马会的开场,哥舒蘅带着沐挽裳母子,三人骑着马入场。
轩辕明灭没有想到小七只是三岁的孩子骑在马上并无胆怯,真是勇气可嘉。
三人下马,神羽卫将马匹牵到一旁,三人见礼道:“儿臣,儿媳见过皇上母妃。”
“快找些位置坐下。”哥舒明灭道。
澹台静笑道:“皇上,你看乖孙骑马稳稳的,臣妾记得蘅王也是三岁开始学骑马。”
“朕记得!就像狂儿一般大。”
沐挽裳靠着哥舒蘅坐了下来,见黎婧时不时投来的眸光,她在怀疑孩子的身世,很害怕她会突然出招。
哥舒蘅见沐挽裳朝着大哥所在的方向看,“衍儿,你同皇嫂是同乡,似乎蛮谈得来的。”
沐挽裳觉得有必要将此事告知,头缓缓靠近,樱唇凑近他的耳畔,“皇嫂在怀疑孩子的身世。”
这让哥舒蘅感到很意外,黎婧一向恪守本分,从不关心朝中之事,大哥憨直并无太多争斗之心,怎么会怀疑起孩子的身世。
父皇那里已经滴血验亲,只要保护好孩子,便是无妨。
唇角微微上扬,并无任何担忧之色,“有神羽卫保护,小七不会有事。”
沐挽裳也不好说出,她曾经小产之事。
两个人动作亲昵,看在众人眼中,两个人就像是在耳语厮磨的夫妻。
哥舒明灭道:“西番百姓和乐国泰民安,朕深感欣慰,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赛马节,朕与民同乐,只要参加比赛就会有丰厚的奖赏,这开场就由朕的几位皇子来开赛,奖品是象牙精雕的香车,附带八匹纯种的汗血宝马。”
哥舒蘅看着看台一侧那高大的象牙马车,做工精美,足可以容纳五六个人也不觉得拥挤,那八匹神骏的马匹更是精纯,每一匹都是日行千里的名驹,堪比銮驾。有了如此香车,便可以带着妻儿畅游。
“衍儿,可喜欢。”
“还好!”沐挽裳并不在乎这些,平淡应道。
小七看了马儿便是异常的兴奋,“父亲,一定要将那马车赢回来。”
“好!父亲一定要将马车赢回来。”
沐挽裳一直在观察每一个人的神情,前几日因为小七得罪了璃王,璃王那眼神之中藏着不善,一见便不是善类。
皇上昨日当着众人的面又说了那样的话,其中的意图不言而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蘅王还是不适合太过张扬。
“王爷,尽力就好,不必强求。”
有父皇的宠爱,他府上的马车规格未必会比这辆马车差,他赢了小七会很开心,即便他不赢,父皇说了那样的话,他已经成为众矢之的,该来的也会来。
“衍儿放心。”
弓马骑射一向是西番人最擅长的,赛马会的第一项比试自然是骑马射箭。
从前,哥舒蘅都是第一轮就被淘汰掉,他只是胡乱的射上一箭做做样子,多半都在左拥右抱着美人看比赛,从来就只是凑热闹而已。
哥舒蘅从未如此认真的握住手中的弓箭,看了一眼看台上,满心期待的小七,孩子是看上了那八匹马匹。
他三岁就开始学习骑马射箭,二十四年都是在游乐中度过,这一次他会当做是真正的比赛。
四位皇子分别坐在自己的坐骑之上,依照循序来射箭支,哥舒蘅是四皇子,自然是排在最后。
往年都是珣王与樊王来争夺最后的胜利,今年哥舒荨改变策略,打算让老大和老四来争夺。
今年比赛的箭靶与往年的不同,箭靶子是移动的,骑在马上马儿也在移动,给射箭者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当然这些皇之中都是自幼就开始学习弓马骑射,只有璃王好声色,身子发福有些懈怠箭术稍逊色,另外三人的骑射都在伯仲之间,因此胜负其实是很难判断。
台上的澹台静是为儿子捏了一把汗,这一次皇上安排了移动的箭靶,就是要增加难度。
平日里蘅王都是玩世不恭,平地射箭,只是射了一箭便丢掷一旁,真希望这一次真的能够定下心来。
轩辕明灭见澹台静死死的握着他的手,她好胜却也率性,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任性了几十年,还是和当年认识她的时候是一样的。
哥舒明灭并不担心哥舒蘅,他是见到蘅王眸中从未有过的认真,是与从前不同的,相信这一次是真的长大成熟,做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也可以放心的将西番交托到蘅王的手上。
握着澹台静的手,安慰道:“别担心,蘅王他不会让静儿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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