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舒蘅已经进宫去接孩子,看过她们大婚的观礼,沁水也该回到圣山,应该有些时日不问世事,终于可以清净些。
沐挽裳浑浑噩噩的醒来,见孩子就在身边,哥舒蘅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七,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娘亲,父亲说娘亲病了,让小七留下来陪着娘亲。”
沐挽裳很想知道昨夜小七和轩辕罔极发生了什么?“小七昨夜可见到陌生的黑衣男子。”
“见到了。”
“都说了什么?”沐挽裳紧张的握着孩子的衣襟,生怕轩辕罔极会说出孩子的身世。
“那个人只是问父亲,小七说父亲是世上最好的父亲。那个人看上去像是一个好人,他抱着小七睡着了,小七一点也不害怕了。”
父子在一起是天性,孩子才不会排斥他,他竟然没有当孩子说出身世,他还懂得为孩子考虑,这一点沐挽裳还是很感激他的。
沐挽裳将孩子抱在怀里,或许小七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到他的亲生父亲,她也不希望在孩子的心里,轩辕罔极是一个冷酷无情之人。
轻抚孩子的头,“小七,你要记住,他是个好人。”
哥舒蘅见沐挽裳不开心,想着各种办法讨她欢心,带着她去马场骑马,希望她的心情可以好起来。
沐挽裳知道他是用心良苦,她们大婚之期很快就到了,沐挽裳也该收拾好心情,开始新的生活。从此与那个人再无交集。
轩辕罔极临走之前交给绯衣一个任务,命她将泄阳丹为哥舒蘅服下,蘅王府内神羽卫几乎是贴身保护,下毒容易,无法确认蘅王会否中毒。
于是绯衣决定进皇宫,在皇宫里面,反倒是最好下毒的地方。
轩辕罔极说过他可以去找黎婧,依那药瓶来看,毒药应该是黎婧调配,并非出自西昭之手。
她想进宫若是有黎婧配合也便万无一失,再此之前她还要去一趟白家,寻一张万能的人皮面具来,如此便是天衣无缝了。
绯衣去找黎婧,当初轩辕罔极说过让她配合绯衣下毒,黎婧一直在府中安胎,也有些时日没有进宫。
听樊王说,大婚之后皇上和皇妃要离开云都,也便找到了进宫的理由。
黎婧与绯衣坐在马车内,在寝宫附近声称内急,她是孕妇并不奇怪,下了马车,绯衣也便趁机溜进寝宫。
黎婧见绯衣成功离开,这里离寝宫已经很近,身子笨重上马车有些费劲,也变决定走过去,也给绯衣制造时机。
绯衣成功的将澹台静身边的婢女打晕,换上婢女的衣衫,用人皮面具复制出那名女子的容貌贴在脸上。
这样的人皮面具价值不菲,且只能够用一次,当初沐挽裳逃亡的时候也曾用过。
轩辕明灭与樊王和蘅王一直在商议国事,樊王得到消息,璃王与珣王躲在了邙山占山为王,朝廷是否派兵围剿。
哥舒明灭一直念及二王都是他的儿子,也便网开一面。
大婚的喜服已经准备好了,哥舒蘅还要去母妃的寝宫,急着去向母妃请安。
黎婧突然求见,让澹台静有些奇怪,黎婧一直在府中安胎,怎么会突然跑到寝宫来。
黎婧一见澹台静,眸中泛红,“儿媳听樊王说母妃过几日就要离开云都了,母后去世得早,这么多年劳烦母妃照顾,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够相见。“
“原来是这件事,樊王和蘅王都成家立业,本宫和你们的父皇也该过些自由的日子,这是好事。”
“即便如此,儿媳还是觉得太突然了。”
黎婧与澹台静正在说这话,哥舒蘅已经来到殿中,“儿臣见过母妃,皇嫂!”
“蘅王!”
“蘅儿,大婚的喜服已经送过来了,让人拿来看一看,哪里不妥还可以修改。”
澹台静却是打量着哥舒蘅,“蘅王面色潮红,可是心火过旺。”
澹台静也看向儿子,双颊却是有些红,“来人,泡些莲子茶过来。”
“母妃,儿臣是大婚将至高兴的。”
澹台静笑道:“这样的话也说出口,这大喜大悲最伤心伤身,喝些莲子茶总是没坏处的。”
绯衣从殿内走了进来,端了茶盏,倒了一杯递到哥舒蘅的身旁,又倒了一杯在澹台静的面前。黎婧怀有身孕,这些东西都不够喝的。
哥舒蘅并不知茶盅做了手脚,是母妃的好意自然不能够拒绝,端了茶盅喝了进去,黎婧眼看着哥舒蘅喝了莲子茶。
“母妃不是说喜服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适合样式。”澹台静的茶杯已经端起,听黎婧所言又放下了。
“快来人,将喜服拿上来!”绯衣也顺势将那茶盅收了起来。
澹台静并未在意,见着婢女拿着托盘,里面是喜服,“衍儿选了最简单的样式,本宫也就只能够在面料和佩饰上多下些功夫。”
哥舒蘅看着大红的喜服却是简约,是沐挽裳平日里喜欢的样式,“衍儿穿什么都漂亮。”
黎婧见着哥舒蘅眸中情不自禁,他还不知道他已经中了泄阳丹的毒,这辈子已经无法拥有性福。
对于曾经风流多情的蘅王来说,这是主人对蘅王最狠毒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