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身,我不现身,这陵县金家父子可以不让唐生智插手,却无法一家独大,到时唐生智还会回来求我。”
我点了点头,递上一根烟给张虎,走到张虎身后,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虎哥,我怎么不知你的心事,你是担心我在这边应付不了那个老鬼,以素月的性格,如果不是烦透了这个金风油,定然不会派人来寻我们。“
“问天,这事也要不了几天了的,查完洞神的事,我们便立即下山!”
“虎哥!”
“不要说了,我相信素月能与之周旋,我不露面,陵郡没有人敢动她!“
“虎哥,万一金风油那小子动了呢,你定然要后悔一辈子。“
“不要多说,我心意已决,绝不会弃兄弟于危难而不顾!“
张虎脸涨成成红色,态度坚决,我只好突然从他的身后,猛地朝张虎脖子上一掌,顿时张虎一焉,整个人扒拉在桌子上。
“麻烦两位大哥这就把虎哥抬下山去,为防他醒来要闹,你们最好在路上找根腾条把他绑住,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们无论如何把他绑到风雷镇,拜托两位大哥了!“
“请问天大师放心,我们的车离这不远,快速背下山后,我们连夜赶回湘南!”
拱手作别,一路珍重……
眼看着张虎耷拉着脑袋伏在一个大汉背上,我的鼻子有些酸,张虎是我的最好的兄弟,最好的大哥,打在他身上就如同打在我心里。
望着张虎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我在心中默念:虎哥,对不住了,只能以这种方式让你离开。
刘素月,我欠她太多,希望你能弥补我给她带的伤害,这一切我交给你了。
………………
蛊婆子在我背后说道,“你们暂时可以这落脚休息一晚上,明早才下山去,死尸客栈虽然是喜神住的地方,但毕竟是赶尸派的地盘,无论是牛皮光还是老鬼都会给赶尸派一些面子,所以,你们可以安心在这里休息!“
老者也点了点头,叹息道:“自二十年前,赶尸派一代天骄杜有根死于同门相残,马脸刘和粉面梅相继离开,我赶尸派人才凋零,但江湖上对我赶尸派还是有几分薄面,问天大师,你与湘西鬼叟同出一宗,有着新仇旧恨,但他却也不会轻易与我赶尸派结仇,毕竟赶尸派也有不少绝学人才,算得上大宗派,多少还有几分威面。”
我拱手作辑,对老者说道,“那我们几人今天就暂且在这里借宿一晚,麻烦老伯照料了!”
说罢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大洋交到老者手中,江湖儿女,草莽英雄,老者也不客气,把钱收下后转身先进入了里间。
我见蛊婆子往另一边山野走去,不由追了过去,“婆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应当并肩除去湘西鬼叟这个邪师,从他们烧了你的屋子,现在他们肯定到处找你,婆婆不如就委屈一下,暂时与我们在这客栈对付一宿如何”
“这喜神客栈生人不能住,你们只能住在老者的里间了,人多地方小,我这就往小树林寻一地方休息,明早,在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去寻你们。”
眼见蛊婆子转身要走,孤独的身影映入我的眼中,我也不知怎么的,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
“婆婆,地方虽小,但我们可以在客栈外草地上暂时休息一晚,万一你一人遇上了湘西鬼叟,他把妖妇之事迁怒于你,那便麻烦的,我落凤山问天,堂堂七尺须眉,岂能让你一个妇道人家替我背这黑锅。”
“我敢把事顶下来,自然不会怕他,你放心,我不会有事!”蛊婆子推开了我的手,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一丝笑意。
看着蛊婆子消失在夜色之中,我的脑袋可以说是一头雾水,这蛊婆子到底是什么人,完全如同她面纱下的那张满是折子的麻脸,分不清她年纪的大小,也如同这迷漫的夜色,能够隐藏许多东西。
但是我明白,一个人之所以要隐藏自己,是她的内心深处有不可让人触及的东西。
或许她习惯了独处,不喜欢与人同居在一起。
死尸客栈是喜神住的地方,没有门槛,没有窗户,黑暗阴沉,大堂便是一通溜的直通铺,这其实是给来停放尸体的。
赶尸匠尸体对有一种特别情感,不仅称他们为喜神,对它们还非常尊敬,休息时,会点上特制油灯,并告知喜神吃好睡好休息好,以便好上路,如果喜神停留时间短,也可能让喜欢并排在门后边,按次序站好。
我们只能挤在大堂边的一个小里屋,这有一桌子,是给来吃饭的,后边一间是老者居住,死尸客栈阴气较重,对生人不利,当然,老者特地点上一种油灯,我们便可以和衣伏在桌子上休息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