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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夫妻之间避免不了吵架,也该是为才米油盐来吵,不是因为别的女人吵架。”夏侯云歌脱口道,发现说了彼此见的隐私,就赶紧闭口。
李琴轻轻笑了,“奴婢觉得,王爷和王妃,不是都没道理,王爷和王妃之间欠缺更好的沟通。”
“没办法沟通,点火就着,沟通不了。”夏侯云歌赌气说。
李琴继续耐着性子说,“奴婢觉得,王爷和王妃都是很重感情的人。王爷放不下贞德郡主,不代表对贞德郡主还有感情。王妃心里不舒服,是太看重王爷,吃了酸醋,才会耿耿于怀。而王爷不理解王妃的心思,误以为王妃容不下郡主,争吵便产生了。”
“我没有容不下任何人。”夏侯云歌道。只是柳依依那样伪善的人,实在让她厌烦至极,再见到轩辕长倾处处维护柳依依,就更加难以接受。
李琴依旧笑着,温和声音说,“王妃有度量,为何不向王爷明说,解开误会。”
“误会?”他们之间,这便是误会?
“王妃不是不懂得大道理的女子,也不是那种不知开通的女子,想来王妃是遇见了让你无法释怀的事,才会这般不淡定。”
夏侯云歌没想到,一向只顾着照顾小福儿的李琴,会将她的情况看的这么通透。
“旁观者清,更何况,贞德郡主迷晕奴婢时,奴婢曾亲身经历。奴婢是有身手的人,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全无反击的机会,可见贞德郡主想要出招对付一个人,多么可怕果决。”
李琴提到柳依依劫持小福儿这件事,夏侯云歌心里就突突地跳了起来。
“最近柳依依,有没有靠近小公主?”夏侯云歌看向在摇篮里熟睡的小福儿。
李琴摇摇头,“自从那件事后,贞德郡主便刻意避嫌,再没靠近小公主。”
“这样就好,日后她若想接近小公主,不许放行。”
“奴婢知道。王爷和贞德郡主相识多年,无法放下俩人之间的情意,也不忍心计较贞德郡主的过错,便足见王爷心中对贞德郡主有愧,既是有愧,便是因为不能偿还贞德郡主的那一份情而生的愧疚。”
“不能偿还而生的愧疚?”夏侯云歌似乎找到了一种可以为自己释怀的感觉。
“因为不能偿还,便说明王爷心已被王妃占据,不能再容下任何人。越是对贞德郡主愧疚,就越是说明对王妃的感情很深。”
夏侯云歌忍住唇角不经意泄漏的笑意,“你怎么这么明白?”
李琴笑着倒了一杯暖热的清水给夏侯云歌,“因为前些日子,王爷和王妃将小公主就回来时,王爷来看小公主,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话,奴婢便明白了王爷的心意。”
夏侯云歌急着问什么话,也没去接那杯清水,“他说了什么?”
“王爷说,乖女儿,这一次爹爹只能选择委屈你,依依姑姑实在为爹爹做了太多太多的牺牲,爹爹只能原谅她。”李琴原话相告。
“他是不舍得处置柳依依!”夏侯云歌并不觉得这句话能说明什么。
李琴笑着又道,“接下来王爷又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夏侯云歌急声问。
李琴收拾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回道,“王爷说,乖女儿,你有爹爹和娘亲长久陪伴,依依姑姑什么都没有,你也会原谅依依姑姑对不对。”
夏侯云歌有些沉默了,还在回味那句话里的心境会是什么。
“王爷的意思很明确了,王妃还听不明白吗?王爷的意思便是选择了王妃,不会选择贞德郡主,一切只是愧疚。”
李琴的话犹如一语点醒梦中人,夏侯云歌瞬时觉得云雾清明,浑身轻松自在了。
“睡吧,夜色太深了。”夏侯云歌盖上被子,恬静地闭上眼睛。
李琴没在说话,笑着回到自己的床上。
夏侯云歌已不再生气了,心中一片喜悦的感觉,想着明早起来,就去找轩辕长倾和好。转念一想,那会互相争吵,因为柳依依,实在有些幼稚了。何必因为外人,破坏彼此的夫妻感情,反而给了旁人可乘之机,得不偿失。
这样想着,也就有了倦意,渐渐睡去。
清晨的时候,夏侯云歌被一阵吵闹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轩辕长倾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一把将她从床上拽起来。
夏侯云歌还睡眼惺忪,睁不开,迷迷糊糊嗔他,“干嘛这么用力,你抓痛我了。”
轩辕长倾劈头盖脸就来了一句,“你昨晚到底跟依依说了什么?”
“什么说了什么?”夏侯云歌揉揉眼睛,视线清明过来,也终于看清楚轩辕长倾脸上的愤怒,“你大早上火冒三丈的做什么?”
“我问你到底对依依说了什么!”轩辕长倾忽然就吼了起来,吓得摇篮里的小福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你叫什么叫!”夏侯云歌瞬时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