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天竺脸色铁青,似笑非笑的神情,白衣老者嗖地一下凉到心底,这种情况始料不及小子恐是记仇了。
事实上,从文天竺进入空间通道以后所作所为,他都是以一个旁观者身份参与,洗髓丹爆体的关键时候也是他出手相助。
只是此子资质逆天,若不加入宗门,恐怕宗门永无出头之日,一念至此,心慌意急连连摆手。
“宗主,你有所不知,所有试练均为程序安排,宗主洗髓丹爆体的关键时候老奴也出手相助过,其他老奴实不知情啊。”
即言至此,文天竺也不好多言,若无白云老者相助,自己恐怕已经爆体而亡,恩怨分明,俗话说“不知者无罪”这算是解释得过去,脸色稍稍缓了下来。
“宗主之称又何来?”
这一句问到白衣老者痛处,问到点上。
白衣老者一时之间痛哭流涕,泪流满面,声声低低的咽唔声,闻之让人无不黯然落泪。
“十万年啊,在这空间老奴呆了十万年之久,此处印封之地并无半点灵气,为防宿敌老奴东躲西藏,其中艰辛苦不甚言。”
“你怎么活下来?”
文天竺好奇地问。
“八万年前,空间灵气消耗殆尽,老奴每千年借用月夕之力,打通此间印封通道,奈何灵气缺失,通道每次也仅如昙花一现,存留于世也是弹指之间,直到后来转为器灵,境界由化神期掉落练气此间苦难又有谁知。”
文天竺嘘嘘不已,白衣老者走靠前来。
“宗主既得前任宗主认可,宗门凋零,按宗门条律你便是宗主!”
“练气?化神?
文天竺甚是疑惑,听此言,对当个宗主也无所谓了,自己进入空间通道,极为万幸千年一遇也只有机缘巧合方可释义。
“宗门重地,蔵宝甚多,你又何缘不取?”
文天竺漫不经心地问。
闻言,白衣老者神色一正。
“宗主有所不知,老奴固然贪生怕死,大战之时,众同门舍生取义,为老奴搏取一线生机,老奴苟且偷生为得是重振宗门以告英灵,这般行径又如何可作!”
文天竺又讪讪而问。
“宗门还存几人?”
白衣老者伸出两个手指,寻思半响黯然神伤伸了一只手指。
“一个人?”
文天竺瞧了瞧自己,又瞧了瞧白衣老者。
“宗主有所不知,当年大战之后,存活下来确是仅剩老奴一人,如今,老奴身为器灵又岂能以人称之。”
“一人之宗,此情此景,自己怕是不接受也得承受了,从试炼入门之初,爆体救助体质提升,那石蛋,此番好处又怎能背弃知恩图报这才是本性所为。”
文天竺心里想着,内心也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再说了,不仁不义之行为,一向也为文天竺所不耻。
“你是……”
事已如此,文天竺倒是坦然接受,张口欲称老头心念不妥,双眼目盯白衣老者。
这白衣老者倒是个点头会意,慧心巧思之人。
“老奴皇莆凌云。”
“即为宗门之主,吾今令你,皇莆凌云为宗门大长老,辅佐宗主创万世基业展鸿鹄之志!”
“老奴领命!”
皇莆凌云声如洪钟,他也并非墨守成规之辈,一时间声音哽咽,几经磨难心无旁骛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宗门有望。
两人分主次而席,皇甫凌云正襟危坐于下首之处。
“宗门宝藏?”
即为宗主,文天竺也不客气了。
“宗主不知,宗门藏宝所剩无几,一场大战岂能不尽全力,更何况,宗主实力有待提高否则也拿不出来呀。”
皇莆凌云不好意思,小心翼翼的说。
文天竺倒不是很在意,皇甫凌云说的都是实情。
“紫袍男子何在?”
“此人居心叵测,试图吞噬宗主元神,以夺舍之法夺宗主肉体重生已然正法!”
回想文天竺识海里,发现的那一幕,皇莆凌云似不想多言面不改色的说。
“隔墙有耳,此等天大密秘还是秘而不宣,烂在肚子里为好。”
皇莆凌云适才欲言又止的表情,文天竺自然看在眼里,心道对方也有什么难隐之言也没有追问下去。
“宗主即入宗门,修行之法断不能缺。”
“重头戏来了。”
文天竺按纳不下心中的狂喜双眼狂热,小孩子般的眼巴巴望着皇莆凌云。
“其实宗主手上已有修行之法,自己未知罢了。”
皇莆凌云莞尔而笑。
“手上?”
文天竺将目光投入手上的戒指,满脸热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