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人家中贫寒,文天竺不在意,微笑着点头示意,径直坐在水泥砖凳上,小男孩一点都不怕生,才进屋,就和张铁牛粘在一起,张铁牛背起来便“咯咯”地笑着一边玩去。
明确了方向没有错,离S市还有三百公里左右的路程,文天竺便起身告辞。
“谢谢老人家……”
老人还是执意要求吃饭再走,还言“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盛情难却的文天竺还是留了下来。
文天竺和张铁牛的晚饭是一碗热腾腾的快餐面,老人和小孩的是一碗清可见底的白粥。
看着小男孩一脸渴望地盯着两人面前的快餐面,老人不好意思地从文天竺碗里捞了几条面,还连连摇头叹息客人见笑了,见笑了。
看着小男孩幸福地样子,文天竺心里却隐隐地痛。“一定要为他们做点什么。”
小村落的人不多,大约百来号人口,文天竺使了个眼神,知会其意的张铁牛提着两根玄铁短棍出门去了。
文天竺站在楼顶上,眺望远方……
不到一个时辰,文天竺听到外面一阵大声的喧哗声,还夹杂张天牛粗大的嗓门的声音。
“铁牛出事了。”
文天竺暗暗想,赶紧从楼上走下去。
小村落的中心位置,一个干瘦的身影爬在地上,紧紧扯住张铁牛的裤脚,在大声嚷嚷着,张铁牛不断地在解释这什么。
走近一看,一个身材瘦小,头发约有二寸多长乱蓬蓬的,眉毛又短又黄眼睛小小,胡子渣乱的青年男人满身是灰尘。
正双手扯着张铁牛的裤脚,他脚上挂着一只人花俏的字拖,另一只不知道丢到哪里去。
看到围观的人慢慢集中过来,他的声音越发大声。
“父老乡亲们,评评理,这壮汉杀了我二叔二婶,不给赔偿,大家来看看。”
“我没有,他们是活死人,是丧尸!”
张铁牛大声辩解。
“哼哼,你说是就是,我怎么没发现。”
身材瘦小的青年男人冷冷地笑。
“我杀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大家都知道的。”
张铁牛环顾着四周的人群,想得到大家的确认。
围观四周的人群中,有几个人不留痕地退后几步,还有几人出言相劝,“韩力,人都变活死人了,人家杀了就算了。”
身材瘦小的青年男人恶狠狠地盯向人群。
“谁说的,谁看见他们是活死人。”
“真的是活死人。”
张铁牛也不知道如何证明,正踌躇着,突然想到了了办法。
“你看他们的血是黑的!”
张铁牛指着地上的污血,理直气壮。
“黑的,死人的血都是黑的。”
身材瘦小的青年男人斜着眼,看也不看一眼。
“那你说怎么办?”
张铁牛实在没有办法了。
“赔偿!每个人二百斤大米,不是,是五百斤大米,还有我要你身上的短棍。”
身材瘦小的青年男人嚣张张扬,狮子大开口。
“米我没有,玄铁棍子不能给你。”
张铁牛愤愤地说,紧紧握住玄铁短棍。
“韩老师,五叔你来评评理,这壮汉杀了我二叔二婶,还不给赔偿,你评评理呀。”
身材瘦小的青年男人大声嚷着,眼睛里挤出了几点眼泪。
年迈老人牵着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跟在文天竺后面。
“韩力,人都变活死人了,人家杀了为民除害,你折腾什么,赶紧回家去。”
老人据理不据亲,言辞严厉。
“老大!”
看到文天竺,张铁牛露出喜悦的笑容,这种事情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
“呵呵,来帮手了。”
身材瘦小的青年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举止轻浮冷冷地笑。
“滚!”
文天竺对着身材瘦小的青年男人低喝,这种人见多了,得寸进尺无理取闹,说流氓不是流氓,说地痞也不全是,反正都占了。
“你……你敢叫我滚?”
身材瘦小的青年男人眼露凶光,恶胆从生,反手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戳向张铁牛的肚子。
“铁牛小心!”
文天竺大声示警,一剑斜辟而出,剑光闪过,身材瘦小的青年男人人头滚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