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你带你回大魏?”
“建言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本不是这朝代中人,难不成你不觉得我从树上摔下醒来后,就和以前的苏西不同了吗?”
蒋少游越听越糊涂,将就着昏暗的灯光,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她的眼,她的鼻,还有刚刚吻过的唇,这不是苏西是谁?
“苏西,你是不是在齐宫遇上了什么?怎么说话如此奇怪?”
临翊终于寻到了这里,听得这边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轻喊道:“谁在那里!快出来,不然我可喊了!”
“啊,是临翊群主,她怎么找来了。”蒋少游道,正想起来应身,却被苏西拉着,她摇摇头,示意他不要作声。
临翊站了许久,还是没有听到里面有回答,执拗的她不相信,便转身去找宫灯。
苏西不舍得离开他,道:“就让她再找找吧,我还不想走,如果这样走了,我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
“苏西,难不成,我们在这里躲一辈子吗?”
“如果可以,建言哥哥可愿意?”
“无论何人再问我,我会毫不犹豫地答‘愿意’二字。”
“建言哥哥,倘若有一日我不存于这世上,你可会记我于心上?”
“哪怕离经易道,我愿为你苏西许三世诺。”
临翊和崔宣伯取了宫灯,往两人这方向一照,他们以为会看到如胶似漆的两人,哪知看见的,却是站得离双方都远远的两人。
崔宣伯对苏西道:“殿下,您,还是随郡主回殿上去吧。”
“好,崔郎,替我好好照顾建言哥哥。”苏西收回留连于蒋少游的不舍的眼神,道。
临翊紧紧地跟在了苏西的身后,轻声地道:“苏西,你这样走了出来,可曾想过有什么后果?”
“如果要我凡事三思而行,这已经不是我了。”苏西道。
“可你有想过淑妃吗?鱼复侯死时,她是如何伤心欲绝,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不想她没了一个儿子以后,还要再搭上你!”临翊上前一步,挡了她的去路。
苏西却似没听见一般,转身伏在了池塘边的栏杆沿上,抬头望了那挂在天空中央的圆月道:“临翊,你可知在我的家乡,可是看不见洒在地上的月色的。”
“什么意思?什么家乡?你是说魏境?”临翊道。
苏西露出一丝笑容道:“不,临翊,是我的家乡,那里有四个轮子的小车,只要用脚一踩油门,就可以急速前进;那里有高楼大厦,人们都住在楼里,如果当日的天气不好,你还可以触摸到天上的白云;那里的女人有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只要你愿意,可以夜不归宿,可以和男人一起通宵达旦地饮酒……”
临翊听了苏西的这些话,惊愕道:“你在说什么?苏西,你怎么了?”
“临翊,我没事,我很好,只是我想家了,我想回家,这里不是我的家!”苏西蹲了下来,憋了一晚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
萧赜对殿上的魏使道:“相信你们都知道,上回王遇来的时候,把我的那遗落在魏朝的女儿带了回来,我还没好好感谢他呢。”
魏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做声。
一时间殿上冷了场。
萧嶷觉察到了众人的尴尬,举起酒杯对李彪道:“来,道固,此番你回魏朝后,替官家好好地谢谢高侍郎,将祺泶公主养得如此蕙质兰心,现在宫中深得官家宠爱。”
李彪只得回道:“是,回朝后我定向高侍郎转达官家及豫章王之意。”
“祺泶呢?”萧赜问道。
萧嶷望了望身后,见临翊和苏西一起正朝殿中走来,道:“许是女儿家对这朝中之事不甚有感,到殿外歇息了吧,看,这不回来了吗?”
“祺泶,来,到我身边来!”萧赜道。
蒋少游也回了殿,坐在了席中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苏西走到萧赜的身边,萧赜递了她一杯清茶,对魏臣道:“这祺泶身体不适饮酒,此番你等前来,她作为以前也曾属魏朝之人,在魏朝长大,应当敬你们一杯。”
苏西朝着魏使席位走去,到了席中,将茶杯双手举过头顶,再齐眉,道:“祺泶在此,借着官家的清茶,对养了我十七年的魏朝使臣,敬上一杯清茶,愿两国平和无战事,愿高聪侍郎一家平安遂愿。”
魏臣齐刷刷地起了身,对苏西躬身道:“下官等愿祺泶公主身体康健,早日觅得如意郎君。”
“哈哈,甚得我意!”萧赜笑道。
散席后,苏西拉着临翊,轻道:“临翊,帮我一个忙,可愿?”
“你又想作甚?”
“你府上不是有府兵吗?给我准备一套盔甲,帮我混出宫去!”苏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