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尚之?就……就他那只驴子?他……他休想!”苏西突然发了疯似的,挣脱了张淑妃的怀抱,在殿中大喊道。
那声音震耳欲聋,似乎要把殿中的穹顶给掀穿了,萧赜不禁捂住了耳朵,他道:“你,你闭嘴,别喊了……”
苏西奔至他跟前,哭道:“官家,我错了,我以后都听您的话,求您,您别答应他,我谁也不嫁,我就乖乖地呆在这宫里,哪都不去了,好不好?官家!”
萧赜完全没有想过,这卢尚之哪里来的这种魔力,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就让这如脱缰的野马驯服了?
他道:“你起来,别哭哭啼啼的,告诉我,这卢尚之怎么了,高侍郎不是已经将你许配给他了吗?怎么又反悔了?”
“官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卢尚之并不如您所见的那般儒子,他,他,他配不上我!”苏西道。
萧赜听了反而笑了起来,道:“想来也似是这般,他只是范阳卢氏四子,好像还真的是配不上齐公主吧?”
“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苏西鄙夷道。
“什么?苏西你说什么,癞蛤蟆?天鹅肉?”萧赜疑道。
苏西知道这时候,自己必须得软下来,才能保全自己,便在萧赜脚边跪了下来,道:“官家,苏西不想嫁,我这才来齐宫不久,还想陪夫人一阵子。”
萧赜是何人?哪能不知道她是何想法,也就顺水推舟道:“好,那我再想想,你以后,可不能再如此肆意妄为,随意出宫去。”
“那您要答应我,不要随意将我嫁了。”苏西道。
张淑妃听了,忙拉着她的衣角,对萧赜道:“官家,你也累了,妾服侍你睡会吧,苏西,别乱说话了。”
“伶儿,这次是殿下替你求的情,你可以留下,那辰纱,是为礼教司仪,你们以后,都得听她的训导,还有苏西,你也是,夫人年纪也大了,可别再惹她生气了。”萧赜说完,挥挥手,让众人都离了内殿。
苏西舒了口气,伶儿也擦了眼泪,辰纱却走近二人,道:“殿下,请随我来。”
苏西吓得赶紧拉着伶儿,轻问道:“伶儿,这司仪是何来头?天啊,好恐怖,不会轧针吧?”
想必这苏西是想起前世的还珠格格和紫薇格格在暗房内被容嬷嬷轧针的恐怖经历?
伶儿反而被问得莫名奇妙:“轧针?为什么要轧针?”
李彪等使齐之臣,回了魏宫复了魏帝后,蒋少游租了辆车,把苏西几个月来的心血成果,装上了马车,向高府疾驶而去。
高聪和姚氏收到了蒋少游的信,一早就候在了府前,看得他风尘仆仆地前来,姚氏的眼泪涌了上来,模糊了双眼。
蒋少游下了车,对高聪道:“僧智兄,殿下要我带回来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建言,有劳你了,殿下,殿下在齐宫可好?”高聪急问道。
“放心吧,萧帝对她,就如您对她一般,甚至比您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蒋少游道。
姚氏却不信,道:“都说那萧帝性格严肃,苏西,不,殿下,殿下性格如此跳脱,可还讨喜?”
“姚娘子,虽说那萧帝生性如此,可难得遇上一个如此的殿下,不是互补吗?”蒋少游安慰道。
高叔山快马回了府,在府前惊见一个硕大的箱子,府内仆人正吃力地把它抬进府中,他也搭上了手。
众人打开一看,都惊得目瞪口呆,这哪里像是一件嫁衣,分明就是一件如天上仙子穿的那般华丽。
姚氏道:“这,这,建言,这可真的是殿下做的?”
“正是,殿下到了齐宫后,日夜都惦想着做好它,姚娘子,您刚才不是不信萧帝如何宠爱殿下吗?这衣裳便是最好的见证了。”蒋少游道。
高聪在萧齐呆过,何尝不知那萧赜是何性格?他道:“娘子啊,萧帝不喜奢侈浪费,尤其是对于衣裳上做得如此华丽,是要喝斥,严厉禁止的呀!可你看这衣裳……”
高叔山道:“阿耶,阿娘,殿下对我和东亭的这桩亲事,这礼是不是有些重了?”
“还不止这件,还有这三个锦盒……”蒋少游一一打开了盒子,霎时让众人都捂上了嘴。
蒋少游从随身包裹中,取出一卷轴,放在高叔山的手中,道:“这是殿下给东亭小娘子画的妆样,锦盒上的饰物,一一对应好了,小娘子天性聪颖,想必她会懂的。”
崔氏抱着刚满月的小女儿,和高长云一起走了过来,看见这些苏西带回来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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