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高长云和高叔山找开了卷轴,东亭的样子跃然纸上,那箱子上的嫁衣似乎被印在画中女子穿在了身上,头饰,耳饰还有手镯,都画在了卷轴之中。
蒋少游从其中一个锦盒中,取出了那串佛珠,双手奉上了给姚氏,道:“姚娘子,这是殿下特意嘱咐我,定要交由您手上,她说,知你崇佛,这佛珠她每日捻珠诵经,定有灵意,望您康健,长命百岁!”
“啊,这,这孩子……”姚氏接过,言语已哽咽。
高聪拉过蒋少游至一旁,道:“建言,这衣裳可真是她亲手缝制?”
“僧智兄,您为何如此说?”蒋少游觉得奇怪。
高聪望了望那些东西:“建言,你我皆知,苏西自从那年从树上摔下后,便转了个人似的,数年来做的这些东西,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怎么学过,也没拜师从艺,难不成,是换了个人?可她阿娘又是每日都守在她身边的,你说,这是为何?”
“我也想不明白,我以为阿兄您知道为何,尤其是她不时地说些听不懂的话,这又是为何?”蒋少游将一直以来的疑问还是对高聪说了出口。
两人一合计,决定还是到永宁寺找师贤法师。
哪知,还是扑空,师贤并不在寺中,只留下了一个日常跟在他身边的小沙弥,仿佛知道高聪和蒋少游必定会来找他似的。
小沙弥给两人递上了一封信,道:“师父让我把这信留给两位施主,说信上已然道明你们两人之疑惑。”
高聪和蒋少游两人打开一看,里面只留有数字:“到来都是泪,过去即成尘。”
“是为何意?”高聪不解,向小沙弥问道。
小沙弥双手合十,摇摇头道:“我怎知道师父何意?如若知道,我便已成了他的模样。”
蒋少游似懂了,目光投向了云深处,那日也是在寺中,他与她,犯了大戒,却也无悔。
两人一路无语,经过了蒋家小院,蒋少游对高聪道:“僧智兄,我到了,您走好。”
“建言,这苏……殿下,以后将会嫁至何家?”高聪神情误伤。
蒋少游道:“以她的性子,怕是会誓死不从吧。”
“那萧帝,萧帝可会对她……”高聪急道。
蒋少游正想回话,却听得自家小院开了门,稚童从门内走了出来,身后跟了一个女子。
稚童却是皱着眉,看见了蒋少游,奔了门来,扑在他身上,道:“阿兄,您可回来了,可愁死我了!”
“怎么了,是有谁欺负你了吗?”蒋少游抚着他的头,问道。
稚童一只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伸了出来,指着身后那女子道:“就是她,烦死了!”
“这位可是蒋郎?”那女子问道。
高聪道:“建言,这是?”
蒋少游摇头道:“我亦不知她是谁?”
女子刚想张嘴,稚童抢答道:“她说她是您在萧齐的舅父找来的,一开始骗我开了门,然后每日都找上门来,说定要等到您回来。”
“稚童,你的嘴呀,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蒋郎,我叫李子禾,的确是齐国之人,只是举家迁往这魏境已有数年之久,阿耶在那北城经商。”女子道。
高聪与蒋少游对视一眼,高聪道:“李小娘子是吗?我是高聪。”
“高侍郎,久闻您大名,我阿耶名唤李诚甫,话说也是出自陇西李氏一族。”李子禾道。
蒋少游惊道:“陇西李氏?那你们和顺阳侯……”
“祖上是有一些亲戚渊源……”李子禾躬身道。
高聪听着两人话语,隐隐觉得这李子禾绝不是毫无道理就找上门来,对蒋少游辞别道:“建言,我先回府了,李小娘子,您稍坐。”
蒋少游略显窘迫,他除了和苏西这个女子一齐独处比较舒心外,对世上的任何女子都无甚好感,颇为清冷,这一动作被李子禾看在眼里,甚是欢喜。
在蒋少游还在萧章之时,崔元祖就已经托人找上了李诚甫,说道上了这个在魏境的外甥,而立之年尚未娶妻,得知李诚甫还有一小女儿性格温和暖煦,犹善女红,虽然容貌不比国色天香,但在人群之中还是能挑得出彩。
李子禾闻得此事,蒋少游之名在建康城中也颇有盛名,且在官场上已初露鳌头,阿耶问她是否有意于此,她害羞地点头答应,但却说,要自己先去看看此人是否如传闻所说,今日一见,芳心暗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