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她一把:“胡说什么呢!咱们家已经把药材卖的很贵了,在涨价肯定出事儿!”
“能出什么事儿啊?”花柳氏鼠目寸光的说道:“如今医馆是咱家的,小兰是村里唯一的郎中了,药卖多少钱不都咱家说了算么?要不咱们家当初花的那十两银子什么时候才能捞回来?小兰别听你大爷的,在赶来没事儿找事儿,咱们就使劲涨价,有病的爱看不看!谁惯着他们这些臭毛病?!”
花小兰答应后,张晓芳又道:“小兰啊,你如今还是别计较这些事了,村口新来的那家人你知道吧?
今日在田间听闻,咱村儿不少人家都相中那家小子了,如今你最清闲,好好学学琴棋,想办法将自己嫁个好人家才是要紧事儿,让她们眼红着去!”
张晓芳这话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花小兰心中早就有了这种打算,只是……
“婶婶,那些人家怎么能这样呢?他们昔日不是都喜欢东子哥的么?如今东子哥才走了多久呀。”
仙女还是要装的!
一旁劈柴的花小草淡淡的看了自己这个姐姐一眼,心说东子哥不就是她害死的么?她是怎么做到占着人家的医馆,拼命的坑着村里人,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些的?
不过花小草的善心有限,也只是在心中嘀咕两句罢了,她不是花小兰的对手,不能给自己惹事儿!
花小兰哪怕在家人面前,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龌龊心思,最后还要张晓芳苦口婆心的劝她几句,她才勉强“为了家里”答应想办法引起村口那家少年的注意,花家人不禁感叹了一番花小兰的心地良善。
花家也没人觉得张晓芳教导这些有什么不对劲儿的,花家村的这些人大多唯利是图惯了,村口那家的不寻常明眼人都看的出,谁不希望自家闺女能嫁个好人家,多收些聘礼回来?
不过这些都是村中妇女们心中该合计的事儿,那些汉子们近日的注意点,却在花蝉衣身上。
景池听了花蝉衣的话后,便再也没出现过,如今花蝉衣这么个年轻俏丽的小寡妇,和东子娘住在一起,沈郎中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两个女人家,就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又能如何?
并非村中这些汉子不记得沈家父子的好,不过人死都死了,花蝉衣如今的容貌,放在华京都丝毫不逊色,如今这美娇娘独守空房,未免暴殄天物啊……
花蝉衣还不知道村中那些汉子起了什么龌龊心思,这段时日她不慌不忙的等着花小兰继续惹出大错。
上次花蝉衣之所以没直接接过医馆,一来是因为花小兰还没犯下大错,从医的医术不精,想要闹出人命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二来,花蝉衣要等着村中人来求她回去接受医馆。到时候狠狠诈上花家一笔。
最重要的一点是,师傅应该再过几个月就能醒了……
关于沈家父子好端端怎么会跑到山路上的事儿,花蝉衣一直心存疑虑,若真是花小兰,那便前世今生的仇一起算,她等着花小兰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