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花蝉衣自己也没闲着,直接在京里短租了个摊位,架上一口大锅,每天清晨驾着马车,赶往京中去摆摊卖药膳。
花蝉衣每日卖的药膳都是有针对治疗什么症状的,如今天气入了冬,花蝉衣买了几斤羊肉羊骨,用当归炖了几个时辰,熬了一大锅白滑的羊汤,在这寒冬,肉汤的香气能飘出很远。
花蝉衣将当归羊汤的功效写在牌子上挂在摊位前,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客人,有许多摊位前的常客同花蝉衣打趣了几句,临走前留下了不菲的小费。
有一桌上的客人,一面喝着羊汤吃着大饼,一面道:“你们听说了没,景氏武馆的馆主像忘仙馆的花魁提亲了!”
满座一片唏嘘,男子敢娶那种地方出来的姑娘不可谓不令人惊奇。
另一桌上有人奚落声传来:“这武夫是不是都没长什么脑子?娶个那种地方的女人回家,纳个妾也就算了,还做了正房夫人,这可是给爹娘祖宗丢人现眼的事儿啊,就算娶的是莫仙儿,未免也太那个了吧。”
正在一旁洗刷碗筷的花蝉衣闻言,神色淡淡的,若非这些人是她摊上的客人,花蝉衣怕自己会忍不住上前呛上两句。
真是奇怪,明明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儿,偏生有些人就喜欢对旁人的事情指手画脚,但凡是他们不能理解,觉得匪夷所思的,总要嘴贱的说上一说才痛快。
虽然说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愿意说什么都无所谓,但是那些人大概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恶毒所在,还要沾沾自喜自命清高一番。
恶心!
好在,景池终究是想通了,遇见一个想厮守的人不容易,实在不必太过在意世俗的眼光,这些议论声,听在耳中风一吹就没了,算得了什么呢?
空中飘起了小雪,羊汤卖的差不多了,花蝉衣今日便提前收了摊儿,驾着马车回到了花家村,东子娘激动不已的告诉她,今日给沈郎中擦身子的时候,沈郎中的手指头动了两下。
尽管沈郎中还没醒过来,已经令东子娘高兴的红了眼。
花蝉衣心中也觉得欢喜,回到暖烘烘的房里,算计着这一段时日自己赚了多少银子,等到攒够了银子,到华京继续学医术,开个大药铺,他日将沈氏医馆的名号打出去,也算是对的起东子哥在天之灵了。
……
是夜,小村庄内烛灯渐歇,只有雪花安静的落着,天边一轮寒月格外寂寥,所有虚伪和仇恨,在这宁静的月色与雪色映衬下,似乎淡了许多,显得那么卑微且不堪一击。
然而此时,一个汉子鬼鬼祟祟的搬来了梯子,顺着沈家不算高的墙头扭着腚爬了进去。
此时东子娘已经睡下了,花蝉衣正在炕头看书,门栓便被人撬开了。
一个村中猥琐的汉子走了进来,呲着大板牙对着花蝉衣嘿嘿笑:“小娘子怎么还没歇息,是不是寂寞了?爷爷来让你爽爽?”
花蝉衣此时披着一头墨发,只着里衣,尽管靠在炕头上,算不上多文雅,然而在忘仙馆那一年多训练出的气质仍在,非村中其他村姑可比,那汉子看着口干舌燥,裆部微微挺立起来,幅度无限接近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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