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顾承厌:“……”
“有必要么?”
“傻子家里人若是计较起来,你会被官府抓去坐牢。”花蝉衣道。
顾承厌不以为意,反问道:“沈夫人,我若是被抓去坐牢的话,你会不会帮我照顾阿嬷?就像,照顾沈家二老似的?”
花蝉衣没听出顾承厌语气里的试探,被他气的有些窝火,她明明是极少有火气的人。
这家伙真拿自己当天王老子了不成?平日里无法无天也就罢了,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一介草民,只是不知把人阉了要吃几年牢饭。
花蝉衣不知何时起拿顾雁回当熟人了,更何况那傻子找的是自己的麻烦,就这么坐视不理,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花蝉衣道:“你少同我说这些废话,一看你就没吃过苦,连吃牢饭都不怕,这样吧,你手里还有多少银子?”
顾承厌道:“你要做什么?”
“花钱免灾。”花蝉衣虽聪明,可是不知道顾雁回真实身份的她,实在想不出若回头傻子家里人计较起来,顾承厌有什么办法脱身:“反正那人脑子傻,咱们先试试用钱私了,实在不行,买通那些当官的试试!”
顾承厌瞧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咱们?人是我阉的,你完全可以不管。”
花蝉衣全当他在胡言乱语:“这傻子是来找我麻烦的,你因为我犯了糊涂事,我能不管么?”
“就因为这个?那你不必管了。”
花蝉衣:“……”
她委实想不通,顾雁回这种凡事都不在意的性子是怎么养成的,此时也无心与他拌嘴:“你如今在我这医馆做工,出了事我就不能坐视不理,你银子若是不够,我尽量给你多出一些。”
不得不说,顾承厌这种人有些时候真的令人挺头疼的,他自己惹出的事儿,令旁人替他担心,他倒像是没事人似的,并非没想过或许顾雁回自己有办法解决,不过花蝉衣觉得自己一直看不懂顾雁回,很难像猜测其他村民那般,去判断他的行为举止。
这人仿佛将一切都看的很淡,仿佛告诉他他明日会死,今日他都能像没事儿人似的优哉游哉的写遗书
花蝉衣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和疯子计较。
反正花蝉衣也是准备报复傻子的,这脑子有病的顾雁回直接把傻子阉了,想想也挺爽的。
顾承厌眉眼含笑的看着花蝉衣在那里绞尽脑汁的替他想办法,是他将花蝉衣想的过于复杂了。
他自小经历过的事很多,眼下之事简直轻如牛毛,不堪一提。虽然花蝉衣过往也颇为丰富,只是她的苦难终究只限于花家村这方寸之地罢了,顾承厌经历的风浪多了,今日阉个傻子都是给那傻子脸面了。
到了晚间,花家人和那傻子的家里人果然来医馆闹了,那傻子半死不活的,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性命,然而注定此生不是个正常男子了。
此时花蝉衣也已经足够冷静,想想顾承厌这做法,实在是阴!对男子而言还有什么比断子绝孙更狠的!这次事情怕是没有那么轻易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