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德布罗意的那篇论文虽然帮他获得了博士学位,但是在物理学界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因为大多数的物理学家都觉得,他们虽然没能发现这篇论文在逻辑上的问题,但是这个结论完全是太荒谬了,完全就是思路广欢乐多。所以他们完全可以不理它。毕竟物理和数学可不一样,数学要是发现一个暴论,居然在逻辑上毫无问题,那就是一个大问题了;但是物理就可以直接地问一句:“有实验证据吗?没有呀,那您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吧!”
所以德布罗意和李谦合作的那篇论文,一开始几乎是被物理学家集体无视了。并没有形成太大的影响。偶尔有人看看,还因为好像记得,那个第二作者似乎在数学上很厉害。不过他们看完之后的结论却是:“真是数学家搞出来的玩意儿,从数学和逻辑上都无懈可击,只不过和现实现象1马克的关系都没有!”考虑到在这个时代,1马克的即使在统计学上,也近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币值,这句话也算是有了一种特别的喜感。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因为有实验了,有衍射图像了。一个东西,如果衍射起来像波,反射起来像波,那它就是波。当初为了解释光电效应,爱因斯坦提出波粒二象性的时候,大家勉强还能接受,因为那是光,光子是没有静止质量的,所以,它是特殊的,和其他的东西截然不同的,它是波,也是粒子,这没有问题。
但是电子不一样呀,电子是有静止质量的,和我们身边触手可及的一切的实实在在的东西是一样的。如果电子是波,那什么玩意儿不是波了呢?
但是这一次有实验放在那里,这就使得大家甚至都无法无视它了。
首先最德布罗意和李谦的论文作出反应的是爱因斯坦,当他看到德布罗意和李谦的合作的论文的时候,李谦还在多伦多没回来,这论文当然还没有获得实验支持。但是作为大科学家的爱因斯坦还是迅速地发现了这篇论文,他在自己的一篇有关量子统计的论文提到了这篇论文,说这篇论文“很值得注意”。但是,即使是爱因斯坦,在没有看到实验的结果之前,也不敢给出更高的评价了。
如今,爱因斯坦当然是很高兴地炫耀自己的识人之明,而且德布罗意的物质波也的确让他的理论变得更加的完备了。而另一些曾经觉得德布罗意也就是思路广欢乐多的,这时候也只能对他敏锐的眼光、大胆的不受限制的想象力以及认真的研究精神表示钦佩了。
而在这个时候,物理学容易出圈的特点就一下子显现出来了。你想,报纸上刊出一篇题为“震惊,物理学证明,你和你全家都是波!”的文章,和一篇名为“数学家找出了将数学分析用拓扑群、拓扑环和拓扑向量空间的新方法”的文章,哪一个更能吸引读者?
前一个,就算是文科僧也愿意点开看看,看完之后说不定还感觉大受启发,然后就写出了就连理科学霸也不懂的诗歌,或者像熔融的流淌的烙饼那样的时钟的绘画。但是后者嘛,别说文科僧,就是某些不需要太多的数学工具支持的专业的理科僧看了,也一样是啥都不明白。唯一的区别就是,某些理科僧表示:这里面的每一个符号,每一个单词我都认得,但是合到一起,我就完全不知道它在说啥了。而文科僧则表示:“我连里面的大部分符号都不认得,偶尔看到两个眼熟的,也不敢认,生怕认错了。”
此前李谦也算是在欧洲的科学界建立起了一点影响,但是这一次,虽然仅仅是作为第二作者,但是出了圈的影响力立刻就不一样了,甚至于弄到李谦回到住处的时候,房东先生都忍不住想要和他讨论一下人的波粒二象性表现在哪里的问题了。
“这要是股市,我就要准备把手里的股票清空,并且随时准备做空了。”李谦甚至忍不住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而到了给那些勤工俭学的学生讲数学的时候,到了课间,包括希贤童鞋都跑过来,要和他讨论到底什么玩意儿才能算是物质的哲学问题。嘿,我上次证(chao)明(xi)了在所有曲线上的黎曼猜想的时候,你们怎么就不来讨论一下它的哲学意义呢,那个也是很有哲学意义的呀。
李谦在欧洲能得到多少声誉,那么他在亚洲获得的声望就几乎是要翻上好几倍的。甚至就连伍豪都从国内写信过来向他表示祝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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