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他走着走着,便到了灵水宫。此地乃医药院驻地。
他径直向医师堂内一小堂走去。
“子淳!你忙着呢?”
正在整理医书的子淳忽闻有人唤他,抬起头后,见是华锦瑞,赶忙放下了手中医书,起身施了君礼。
“微臣拜见牙君!”
华锦瑞扬了扬手,“这里又没外人,用不着那些个繁礼。”说罢,便一屁股坐到了书案上,一副无精打采模样。
而后,瞧了一眼已然直起身的子淳,“你也坐上来,跟我说道说道,解解闷子吧!”
子淳见状,摇头淡笑,随即,也坐在了那书案上。便问:“牙君不与你家花青斗蛐、赌骰子,怎得今日有空到了我这无趣之所?”
华锦瑞侧头给了他一记白眼,“莫说你不知我家花青被罚去了杂物局?”
子淳笑道:“依我看,那花青被送去杂物局倒也是件好事,省得成日里只知怂恿你玩乐,不知上进!”
华锦瑞气得咬牙切齿,“你这样挖苦我,就不怕我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子淳抿着嘴,抱了抱拳,俯首道:“臣领罪便是!”
他二人在外人面前是君臣,背地里却是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平日里相互挖苦的话并不少。子淳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因这点儿小事治罪于他。
况且,他最知华锦瑞心性,他虽胡闹贪玩些,却是个软心肠的!
华锦瑞摇头丧脑:“算了,真没劲儿!”
子淳见他心情不甚好,便问:“有何心事,说来听听?我就算帮不上忙,也能听你倒倒苦水不是!”
华锦瑞唉声叹气一番,“母后要给我选秀了!”
子淳寻思片刻,一脸认真模样。“这是好事!”
“好事?”华锦瑞一脸气愤,“你明知我不喜,还道这是好事?”
子淳蹙了蹙眉,正色道:“我怎能不知你的心思?可你毕竟是这华言城的牙君,切不能不顾礼法。这是你的责任!”
“华言城的牙君?”
华锦瑞冷笑,“大家都这样说!呵呵……我也只是这华言城里的牙君,却不是五州的君皇!现在不是,将来亦不是!我无才无德,不学无术,只能在这华言城里荒废度日罢了!”
子淳叹了口气,“既然牙君已然明白此中道理,为何还不徐徐图进,以备后用?”
华锦瑞也叹了口气,“我也是前几日出了华言城,方才悟得此中道理的!可眼下局面已定,此时方才要努力,却也晚了些。”
子淳一脸郑重的道:“此时亡羊补牢,未晚已。毕竟还有大管侍手握二十万禁卫军。只要牙君恒心已定,子淳不才,只是小小医者,也定会全力帮衬于您!”
华锦瑞看着他眼里的认真,点头道:“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子淳又问:“不知牙君可有何对策,打破此种局面?”
华锦瑞摇了摇头,“我此时还未有何周密的对策!”
子淳安抚道:“对策可以慢慢斟酌。现在不妨先把学业跟上,仿效先贤,做个明君,又可在书中找到相应之策!”
华锦瑞点头道:“子淳所言甚是!”
二人正说话时,一青年男子忽然闯入。
见到来人,子淳忙从书案上跳下,正襟立在一旁。
那忽然闯入的青年男子,手中抱着一个灰布包裹,眼见华锦瑞也在堂内,便是一脸惊色,慌忙跪地施了君礼。
“微……微臣见过牙君!不知牙君在此,微臣惶恐!”说话间,有些紧张的他,手一抖,那包裹便落了地,露出一堆瓶瓶罐罐的东西来。
华锦瑞此刻也下了书案,立身站于桌案前,一脸淡然的道:“平身吧!”
“谢牙君!”
这突然闯入的青年男子是子淳的师兄——廉洁。
他与子淳同是医师堂的小医师,只是平日里就爱配制一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救人的、害人的,什么都有!有时还会用同僚试药,让人极为反感。虽那些药不会致人性命,但医师堂内一众人都不喜与他交往。素日里,也只有子淳还如往常一样尊他一声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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