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华锦瑞拿起表书一一翻看,上面都是嫁妆清单。
南州王表书中,以粮食为主,这些粮食可供二十万将士三年吃食。还有南方盛产的茗茶,各种金银玉器。
西州王表书中,以铁器、铜器为主,也有各种金银玉器。
东州王表书中,以绫罗绸缎、粮食为主,也有茗茶、金银玉器。
华锦瑞心中冷笑:“这群财大气粗的东西,为了嫁女儿,手笔竟是如此之大!”
对于五方州王心中的算计,他又怎能不知?无非就是希望自家女儿能够诞下他华家唯一的子嗣,将来继承大统,孩子的母家便会如今日的盛家一样掌控朝堂之事。
心中略一沉思,暗道:“不若,就把这些女子全部纳入宫中,即得了便宜,有可权衡制宜,岂不美事一桩!”
想到此处,他悠然开口:“既然各位州王如此美意,本君也不能拂了面子,便让各家郡主即日入宫吧!”
闻言,方清月马上俯首道:“谢牙君恩典!”
众大臣面面相视!
盛荣傲那一方的党羽,都纷纷看向了盛荣傲……
当盛荣傲听得华锦瑞已然应下此事后,却是面色一沉。“牙君……此事恐有不妥吧!”
有人随即附和:“此事不妥啊!”
“此事万万不妥!”
“还请牙君三思而后行!”
“……”
这些持反对意见的自是盛荣傲一方党羽。
然,也有人说道:“此举对国事有利!该当如此啊!牙君英明!牙君千秋万载!”
“牙君英明!”
“……”
这些人自是少有的几个不在盛荣傲羽翼之下的。
华锦瑞不理会众人各执一词,而是看向盛荣傲,故作迟疑了片刻,又一脸不解的说道:“不过是纳了几位美人而已!本君虽年纪上轻,却也知国库多年空虚,各州王有心奉上这许多厚礼,甚合本君心意!如此,既有美人在侧,又填充了国库,岂不两全其美之事!哪里有不妥了?”
“牙君,你竟为……”盛荣傲面露不悦,正要对他之前的话做些评判。
便见华锦瑞轻‘哦’了一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而后,说道:“大阁主放心,我与表妹毕竟是一家人,定要另眼相待于她的!可……”
说着,他微微低垂下头,又在那三份表书上各瞄了一眼,摇着头,喃喃道:“这东州王、南州王、西州王为了自家女儿送了如此厚礼,怎也要给些薄面才是,若我怠慢了各家郡主,也实在于心难忍,也怕被人说成那占了便宜不办事的泼皮无赖不是?”
说罢,他抬起头,眸光落在了盛荣傲的脸上,轻叹道:“恐怕……我去表妹那里也要少了许多,还请舅父体谅侄儿一些才是!”
闻言,盛荣傲本就不好看的脸,便更沉了几分。暗说:“好啊!现在翅膀长硬了,竟然开始算计我了?”
华锦瑞这话的意思,便是拐着弯儿的嫌他盛家的嫁妆送的不够多。他怎会听不出这含沙射影的话来?胸中气闷,便要怒斥于他。
然,华锦瑞却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而后,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从麒麟椅上站了起来,一副神思倦怠模样。
“本君也有些乏了,便先行回宫了,还有何政事,大阁主自行处理便是!”
说罢,已然下了麒麟宝座。待转身后,又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对殿中的方清月道:“哦,对了。等各州王送来的嫁妆到了,一并送入厚土宫,交由大管侍处理便可!”
方清月俯首道:“是!”
大阁主忍着心中恶气,看着华锦瑞的背影,眉头紧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数日后,各州王家的郡主与那厚重的嫁妆也悉数入了厚土宫。
北州王苍水穹雄或是知晓了那日议政殿上,牙君与大阁主的对话,生怕自家女儿被怠慢了,便也照着其他三州王的规格送了厚礼。
然,大阁主盛荣傲似乎也不想面子受挫,女儿遭殃,也只得照着其他四家的规格一并送了厚礼。
……
夜里,华锦瑞传唤李元厚入了乾圣殿。
李元厚入殿后,行了君礼,便问:“不知牙君唤老奴前来有何要事?”
华锦瑞将他扶起,屏退了众小侍,才道:“阿草可收到了各州王送来的嫁妆?”
李元厚道:“已然收到!”
华锦瑞问:“阿草以为这些嫁妆如何?”
李元厚皱眉,盯着他的眸子瞧了一刻,才问:“老奴不知牙君这话是何意?”
华锦瑞淡笑道:“阿草觉得,这些东西可建多少精锐部队?”
李元厚顿时一愣,皱眉不解,又深深的盯视了他片许,才道:“牙君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