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傻瓜喜欢你【九】

    谢芳最后还是动手搓起来，我看到她头上有粘的有水草，便帮她拿开。最后走上岸时又是一身全湿的。我都不好意思看她现在的狼狈样，告诉她去后面树林里把衣服拧干了。

    谢芳从树林后面一蹦一跳窜出来时，手里拿挥着我的衣服，笑的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其实刚才是什么也没有发生，除了她呛了几口水哭了几下鼻子感到紧张以外。

    看到谢芳已经没事了的我又一头钻进了水里，然后爬到船上用手慢慢往湖里划，经过刚才的一系列事情，我没好意思离谢芳太近。

    谢芳又一次帮我把衣服搓了放干净的草坪上晒。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坐在这里等同学们来接。我不知道运顺家，我们也不可能这样一走了之，要不然呆会他们来了还以为我们两个被淹死了。

    谢芳又吵吵着要跟我一起上船，我坳不过她只好把船划上岸后拖她一起。我们一个人坐在船头一个坐在船尾，我只希望同学们快点来。

    “哑巴了？不会说话了？脑子进水了？”过了一阵，谢芳突然从船头走到我身边也坐下来。

    “你再骂我呆会我真不救你了。”

    “你不救我那我就哭。”谢芳对刚才自己哭的样子好像并没有感到丢脸。

    “今天我要是不来是不是你就不会这么调皮了？你要不调皮跟她们一起回去也就不会弄像刚才那样了。”我不想和她调皮。

    “可能吧，但是我也不会有像现在这样开心啊。”

    我不想多说话，开始相信谢芳是真的喜欢我了。

    “你刚才帮我洗裤子的样子帅呆了。”谢芳边笑边像我那样把脚放进水里玩水。

    “你很开心吗？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人哭鼻子了。”是谢芳自己不在乎的，要是她不说我也不会笑话她。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弟弟，那么胆小，连牵着我的手都会脸红，所以我看到永华跑了以为你也会跑的，我不会游泳的你以为我不怕吗？”谢芳没有笑，刚才她是真的很害怕，从她紧紧的抱着我的脖子我能感到她的恐惧。

    我欲言又止，知道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我造成的。如果不同意永华的骚主意，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谢芳的衣服和头发都差不多已经风干了，我看了她一眼，感觉她被风吹着的脸庞拂动着有点凌乱的发稍挺好看的。虽然说不出来哪里好看，但我就是喜欢很这种感觉。

    有种淡淡清香，我不知道来自风里还是来自谢芳。

    “我一直都觉得你是胆小鬼，没想到你今天那么勇敢，还帮我洗裤子。”

    “我是怕呆会他们来了笑话你，他们把你丢给我我能怎么办？我真的不管你吗？该死的周永华。”

    我只是爱情国度里的胆小鬼。

    “你终于可以保护我了。”谢芳把我的手抓到她自己手里，把头靠在我肩上说。

    “喂，你是不是在想现在你身边的人要是你男朋友就好了？”我也是那样想的，如果是梅子靠在我肩上就好了。

    真该死，我心里那个人还是梅子，尽管梅子拒绝了我，可她在我的想像里无处不在。

    “是啊，怎么了？”

    “没有什么，我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又怕你生气。”我想起不久前我一直想请教的那个问题。

    “那就别问了，我现在不想回答你的任何问题。”谢芳不留情面。

    我以为谢芳会看在我救她，借她肩膀的份上允许我问的，但是谢芳今天没给我脸，所以我也没有敢问。

    “喂，运顺做好饭了要我过来接你们，你们两个是要回去吃饭还是继续在这里享受你们的二人世界，你们要是觉得我打扰到你们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太阳下山的时候我回来接你们，大家都说了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就住运顺家里。”突然永华在岸上喊，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我们竟然都没注意到。

    “永华你自己看你做的好事。”我站起来把谢芳也拉起来说。

    “是，我不就是成全了你们的好事吗？”

    谢芳站好后我跳下水把船往岸上拉。

    把船绑好后往运顺家里走，谢芳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说要报复周永华。

    星期一回到学校，学校通知我们说要去农校呆一个星期，我们的毕业考试也会在农校考。

    我发现谢芳自从到了农校后就经常穿着裙子来上学，她身边也经常跟着一个男孩和她一起上下学，而且和我和永华保持了距离。

    谢芳没有骗我，她男朋友在农校读书。

    我总算明白，大概我只是她男朋友的一个影子罢了，或者，我真的就是个弟弟。其实，很多时候我也只把她当梅子的影子，但我知道她不是梅子，当我看到她和另一个男孩在一起时我并没有什么感觉。

    只是，我想要问她的那个问题永远也没有机会问了。那个问题是：我们这辈子是只会爱一个人还是后来还会爱上别人。

    九月开学的时候我没有收到学校的通知去实习，中华哥说我年纪太小没有达到法定年龄不能安排实习，要我安心在家等到18岁。

    开学时我写信告诉梅子我实习不了的事，但我还是会坚持一个月给她写两封不用她回的信。信寄乡下很不方便，如果她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就把信寄到建军那里去建军周末会给我拿回来。

    一个月后天气转冷，我回家拿衣服时收到一封信，母亲说信是建军给我送回来了，因为闲的无聊，我也不甘心于死等便去县城做餐厅服务生。

    梅子给我回信把我臭骂了一顿。为什么她给我写信一定要寄建军那里去而不是我家里，如果我给她回信不告诉她我家时地址她是不会给我写信了，而且我也不用给她写了。

    我不再无知到梅子这么说是因为什么，可是这个时候我已经去县城打工了，我问老板饭店的电话能不能跟我朋友说，在老板的同意之下我写信告诉梅子我打工地方的电话号码。

    梅子17岁生日那天我第一次接到梅子从长沙打回来的电话。在电话里明显比初中时话多了，而且语气也没有初中时那么腼腆了，她告诉我天冷了她正准备和闺蜜去买衣服。

    “我刚发第一个月的工资，要不我给你买件衣服做生日礼物吧。”

    “你舍得？”

    “舍得。”

    “好吧，我相信你了，不过衣服就算了，你要是愿意的话你就给我买电话卡好了，这样我就可以给你和我家里多打电话了，如果你想我给你打电话的话。”

    “嗯，你把卡号给我，我一个月给你充100够了吗？”

    “哪里要那么多？一个月20就够了，我也不是经常能出来的。”

    “我给你多充点以后就不给你写信了，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吧。”我说。

    “不行，你又要惹我生气吗？你必须得按月每个月给我写两封信，实在太忙的话一封也行。我有什么事再给你打电话，但是你的信一封也不能少，你自己才说过的话就想不算话了吗？”

    “好吧，我知道了。”

    “这还差不多，你要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了那我们先去买衣服了。”

    我确实没有什么敢跟她说的，第一次再听到她的声音我很高兴。感觉梅子其实没有我想的那么高冷。而且她性格有点强势，什么都是用命令的口吻，难怪她在信里不许我不理她，这就好理解了。

    要放寒假的时候梅子强调她放假了不许我去她家找她玩，等她回学校了再给我打电话。把我最后的想法先斩断了。

    第二年梅子寝室也装了电话，我才摆脱写信的约束，但我总是感觉少了点什么，有些话我会写信时会跟梅子讲，但在电话里我就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所以电话也不是很多。自从寝室装了电话梅子也不再给我打电话，每次都是我打过去的。2000年8月低母亲下县城找我，跟我说中华哥找我要我去他家里一趟。我到中华哥家里嫂子跟我说9月1号回学校，统一强化训练三个月后安排工作。

    我终于要有正式工作了，可是我没有告诉梅子我回学校的事，在工作没有下来之前我还不确定，但我还是保持着和她电话联系。

    “阿墨！”刚从中华哥的车上下来永华就向我招手，他旁边站着谢芳，他们两个像专程等我的。

    我也没有管中华哥和东硕以及阿辉，向永华他们跑了过去。东硕和阿辉也是中华哥的关系户。

    “你搞什么鬼去了？寒暑假都不去我们那里玩，晓梅老是问我你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跑到他们两个身边的时候永华问我。

    永华也是肯定了我和谢芳不是恋爱关系，农校的事他也是看到的，只是当时大家心里都有数，谁也没有说这话题。

    “你又忽悠我，是她不许到我过去找她玩的，我们经常通电话的。”

    “我操，原来你还偷偷和她有联系啊你好小子，我暑假看到她了，比我身边这家伙还要高一点点，在你心里大概也要比这家伙漂亮那么一点点，我问她干嘛不给你写信难怪她老是叽叽呜呜的。”

    我这才想起来永华是不知道我后来又和梅子恢复联系了。

    “才一年多不见，长高了不少，来，让姐姐再抱抱。”谢芳也凑了上来，掂起自己的脚尖抱着我的脖子。这时的我已经是在场的四个男孩子中最高的一个了。

    “你结婚了吗？”我问。

    “没有人要，你娶我吗？”谢芳还是像以前那样爱开玩笑，这次我也明白她就是开玩笑了。

    “比一年前更像个女孩子了，不过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开玩笑，走，去花园坐会吧。”我说她更像个女孩子了，是感觉谢芳刚才抱我的时候胸是贴在我身上的，如落水时我救她那天。

    “你是周永华，你是谢晓梅了不是？”东硕问。

    “我叫谢芳，谢晓梅是谁？”谢芳问。

    “谢晓梅是阿墨未来女朋友。”永华回答她说，大概是给我挣回农校丢掉的面子说的，所以我没有当面否认。

    “你不是谢晓梅那你敢那样抱着程墨？”东硕说了一句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你是怎么知道谢晓梅的？”我觉得奇怪。

    “阿莲说的啊，阿莲老是嫌弃我，说我写字没有你两个的千万分之一，她天天念你两个。阿莲还跟我说你那个时候你老喜欢人家谢晓梅了还不敢跟人家表白。所以我猜这个妹妹应该就是谢晓梅了。”

    “谁是妹妹了，叫姐姐，程墨都得叫我姐姐你们敢叫我妹妹？”谢芳还在耍嘴皮子。

    “你再姐姐，你信不信我拎你像拎小鸡似的？”我抓住她的马尾辫子说。

    谢芳抓起我的手狠狠掐了一下，一点也没手下留情。

    “难怪嫁不出去。”我看了看快要渗血的手臂说。

    “不跟你们玩了，欺负我一个小女子。”谢芳走了。

    “你要是早点觉得自己是个小女子阿墨或许已经娶你了。”永华从后面说。

    谢芳没有回头看我们。

    她再也没有跟我们一起玩。

    “她像不像阿莲？”我问东硕。

    “阿莲和我们一起玩都没有她那么放得开。”东硕说。

    分配大军中的120人只有我和一个化工班的女生分到自己的专业领域，其它的全部分去搞新厂建设了。

    “我正式工作了。”第一天下班后我打电话跟梅子说。

    “那恭喜你，我还有半年毕业，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下个学期回学校前去看看你，如果你想见我的话。”梅子说。

    “想。”我把自己的寻呼号留给了她。

    为了方便工作，年前我在县城租了一间屋子。

    酣睡中的我被寻呼机那刺耳的嘀嘀嘀嘀嘀嘀声吵醒，生理时钟告诉我现在肯定还没到起床上班时间。

    从被子里伸出一支手从桌子上摸到呼机，努力的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呼机，寻呼机里有个座机号，可看预留的代码我不知道是谁，退到原始界面，屏幕上显示的是：

    2001/02/0806：35

    冷的我没有心情把呼机再放回桌子上，随便把呼机往棉被上一丢，卷起身子抱着冰冷冷手准备再睡半小时。那么冷的天不想起床，那么早call我不是拨错号就是东硕或者阿辉他们恶搞我来的，所以没有打算回。

    就在我盖住头卷成一团时寻呼机又响了，我只好又爬起来去找寻呼机，这就是到处乱丢东西的代价，刚才只是冷到一支手，现在我半个身子都是冷的，看是同一个座机号，这次连代码都没有了，连呼两次，我只好爬起来跑去门口24小时营业的小卖部回电话。

    一个女孩陌生的声音问我是不是程墨，那边的语气显然是我回电话了而高兴的，但我听声音听不出来她是谁，莫名其妙，我的朋友圈子里没认识的有女孩，师姐的声音带有严重的地方口音，而那边却叫出我的名字来。我能想到的是东硕让她车间里那些女的恶搞我。

    “你是谁啊？”

    “是不是跟的有很多女孩子玩？你听不出我声音的吗？”那边因为我问她是谁语气突然变的有些生气，那种生气是很认真的，像是只要我一听见她的声音就必须知道她是谁才应该，可我是真想不起来她是谁，套路我来的？还要假装生气。

    “我身边跟本没有女孩子知道我呼机号，所以我才不知道你是谁。”我解释说。

    “是吗？那你都能不知道我是谁，不是你自己跟我说的呼机号的吗？”那边听我解释后语气好像又变好了些，但还是没有告诉我她是谁，我也依然没有听出声音来。我确定除了师姐我没有跟任何女性说过我呼机号，师姐对老实巴交的我从来不会开这种玩笑，要是她找我有事肯定会直说的。

    “我没有给任何女孩留有我的呼机号，你到底是谁？别卖关子了行不行？我快要冷死了，你不说你是谁那就挂了。”我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冷的我直哆嗦。舍不得醒的我没有心情去猜她是谁，我确定不是我身边熟悉的人！

    “哼，冷死你活该，都不记得我就算了，我明天回长沙去了，以后都不理你了，别再给我打电话。”

    噢，该死，我刚才怎么就没想起来是梅子，还好梅子并没有马上挂电话。

    “是梅梅啊！你现在在哪里？”梅子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跟去年变了很多？大概是话筒问题。梅子竟然会主动联系我，虽然太阳还没出来，但肯定今天也会从东边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我旁边有个叫金三角的市场。”梅子在我猜出来之后声音有点委屈，也不生我的气了。

    我让梅子就站在那里等我，梅子虽然算是这小城的一员，可初中毕业后她就去省城读职业学院了，家住乡下，很少下来，所以对这座小城不是很熟悉。

    “嗯！”

    我回出租屋里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后重新出门，出门时我还特地看了一眼时间，六点五十。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刚蒙蒙亮，小巷里孤独的路灯也还没灭，桔色的光和清晨的浓雾大概还有昨天晚上元宵节燃放烟花后的烟气浑为一体，虽然离太阳升起还需要一些时间，但今天肯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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