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路上［六］

要下来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让我去接你，自己一个人就跑下来了。”

    “不是跟你说了我在吃饭吗？”梅子没有生气，只是她站着挡路，我要梅子就我机子坐了下来，然后在好慢旁边站着。

    “我以为你今天在家帮忙所以就没有叫你。”

    “本来今天是很忙的，可是我不会做饭也不会做菜我什么也做不好还挡天挡地遭人家嫌弃了，人家叫我出来自己玩我的。”

    看梅子的表情我知道梅子在说谎，可是我不去揭穿她。

    “是的，你可是千金小姐，爸妈的乖女儿宝宝女，家人哪里舍得让你做这做那的了。”

    “话也不能那么说，我还是把我自己的衣服洗好了才下来的。”梅子伸出自己的双手给我看，依然通红通红的。

    “你傻啊，你不知道要拿热水洗，你家里不是有那么多柴火的吗？那也是留着等你嫁出去的时候烧的吗？”我摸了摸她的手，还是冰凉的。

    “我和我妈去河边洗的，她大概还在河边，我冷的受不了了我就先回去了，吃饭的时候你刚好给我打电话，我换了衣服就出来了。”

    林海看到我那么久没有回信息又发了信息过来。梅子看了知道是林海，抢着要上网。看着梅子今天的心情不错，也不想去惹她，任由她玩她的。今天惠子不会来了，我大可放心。

    我没有再去找地方上网，她旁边已经没有机子了，我可不想离梅子太远，只好借用旁边林锋QQ给他哥林海发信息说现在我的QQ是梅子在用要他说话注意用词分寸。

    “明白，看来人家比我想像的还要喜欢黏你。”

    我没有去回。

    “怎么你身边还有个人也不跟我介绍一下，”梅子看我在林锋的机子上打字问。今天没那么大反应，大概因为是个男孩子吧。

    “林锋，林海弟弟，你玩你的，他很内向，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的，他也是来找他哥的。”

    林锋没跟梅子打招呼，倒是懂事的换机子去了，把他的机子留下来给我。

    我在梅子的身边坐了下来，自己把前天还没看完的书看完。梅子时不时地在那里看着我发笑，不知道林海跟她说的什么只好通过QQ发信息问林海。

    “没什么，我在和他说笑话，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可再不要惹人家不开心了，你的误会我帮你处理了。”

    “你也知道不能惹她生气，所以我要下去的事最好还是先不要问她，等有机会了再问吧。”我只好交待林海，我要下去的事梅子一直持反对的态度的。

    “放心吧，要问也是你自己问我是不敢替你问的。我可不敢惹我未来的叔娘。”林海又开始在那里说话油嘴滑舌了，我只好不理他，继续看书。

    书看完了梅子还在聊天，我要走了，不能玩的太晚，还要买菜，再说了梅子可在身边。

    我通过QQ问林锋和不和我一起走，林锋看到梅子和我在一起，说呆会他自己回去。我也没有再叫他，提起梅子的包叫梅子下了。

    梅子没有留恋和林海的聊天，开心地跟了出来。还是我帮她给林海回的信息说我们两个人走了，新年快乐。

    “阿墨，今天我可不请客了。明天就过年了，新年快乐。”还没走到前台，老板娘就在那里说，她还真会察言观色。

    梅子没有看到林锋和我们一起出来，问我说那男孩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走。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跟她使了一个眼神，梅子马上也明白了，在那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看来今天梅子比前天来的时候开心多了。

    “包里有苹果。”梅子说。

    “冷的要死，不吃。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点热的东西吧。”街上还是有点冷，我觉得吃点热呼的东西人也暖和些。

    “不要，大过年的吃的都撑着了。”

    “不要那我们就回去了。”我也没有强迫着要她吃，说着往菜市场方向走。

    “回家不是往上面吗你怎么往下面走？”梅子不理解。

    “你是大小姐我可不是少爷，我再去看一下有什么想吃菜的买些回去。你还真以为我躲着你一个人下来就为了上网的啊。你和不和我去，不和我去就一个人先回去或者回网吧等我。”

    梅子没有说话，在旁边跟着。

    我们转了一圈，我问梅子要不要也买点。

    “我不买，我不知道他们的也不管，反正他们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我给你买点水果你带回去。”我能想到的只有这样了。

    “我随便你，不过你得自己拿自己去送，我可不帮你带，你不是说我是大小姐吗？大小姐就得有个大小姐样。看你还拿那么多菜我看今天还是算了。”

    我知道梅子的意思也不敢再往下说。一起上了梅子家方向的车。

    “今天我手里拿有菜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你下了车就自己走回去，我就到路口下车了，这样的话你到家了我也到家了，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要下车的时候我说。

    “你明天给我打电话我也不会出来陪你的，明天过年，我得好好在家里陪我爸妈过年了。”

    “你是应该好好陪你爸妈了，要不两个老人家就要对我有意见了。”

    梅子没有接话，只是瞪了我一眼。

    “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我边叫师傅停车边跟梅子说。

    “喔，我知道了。”

    听口气就知道梅子是还舍不得和我分开，但是看到我拿那么多东西她也没有办法。

    车停了。我下了车，同时也把梅子一起拉下来了。

    “你要做什么，呆会又让我一个人从这里走回去，还有很远，你能走我可走不动了，会走死我的，明天我还要过年呢。”梅子虽然下了车，在那里埋怨。

    “呆会你再从这里坐车回去，手机充电器和另一块电板都放在家里没拿出来，我去拿给你。”我也是突然想起来手机的事。

    “你给我了你用什么？”梅子没有动，在那里问。

    “你不是说我吊儿郎当的吗？我现在拿了也没用，在长沙时你就说回来给你的。现在给你也算是新年礼物了，虽然不是新的。你拿着我有事找你我也方便一些，就不用老打坐机了，有时候还不是你接，老烦人的了。”

    “我可不和你去你家。”

    “行，不去我家你就在路口等我就行，我放了菜就出来。”我也没有想过要梅子去我家，我觉得还不是时候，等梅子不去长沙了再说吧。

    这么一说梅子才愿意和我一起向我家方向这边走。到了路口，我又再次问梅子是不是和我一起回去。

    梅子不说话，用摇头表示拒绝。

    “那你就去里面坐着吧，外面吹风冷，吴江他在里面打麻将你认识他，你就在里面等我一会，十分钟我就回来了。”我指着便利店说。

    “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这里等你，你要是怕我冷你就快点回来。”梅子哪里也不愿意去，决定站在这里等我。

    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加快脚步向自己家里走。把菜放后去找手机充电器电板又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梅子还站在原地等我。

    从大路那边回来的乡亲看到走出去的我问路上等我的女孩子是不是我朋友，都说我太不懂礼貌了，把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丢大路上。

    “叫你跟我回去你不去，害得人家在那里说我。”我把手机给梅子装进包里没有忘记在那里埋怨。

    “人家说你怎么了，我一个女孩子站在这里等你我都不怕人家说我你还怕了，我要你和我去我家里你不是也不愿意去吗。”梅子又不开心了。

    梅子有点冷，和她的话一样冷。我也意识到梅子不是不愿意和我回家。是我自己错在先，或者说是我从来就没有那么强烈要求过。刚才我要是拉着梅子，她也会跟我走的。

    “好了，我送你回家吧。”我们又打倒往梅子家方向走。

    这个时候在外面玩的人都回来了，我却往外面走，所以我们在路上会碰到很多回来的人。看到我身边跟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也都跟我打招呼。

    一个跟我玩的好的朋友从山上找野味回来，我打开他口袋想看看他找得什么明天过年的野味。他拿出支烟给我。

    “你们都不知道他是不抽烟的吗？”梅子对烟的反应一直很大，看到那人拿烟给我烟就说。一路走来，梅子和我可是因为刚才的一句话两个人都沉默着的，这是梅子的第一句话。

    “知道，平时他都是不抽烟的，就是天太冷了我是看他冷的。”那朋友说。

    “以后你们谁都不许给他烟抽。”梅子冷冷地说了一句。

    “是这样的啊，那也可以，那我叫你满娘你得答应。”那朋友也没有让着梅子，他在村里辈份比我小，所以从来也不会和我开玩笑，玩一起也都是正二八经有事说事，今天突然来一句。

    “什么意思？”梅子看着我，她听不懂满娘二字是什么意思。

    “他叫你叔娘啊。他辈份比我小，叫我叔叔的。”我给她解释。

    “你们聊，我回家了。”梅子没有生气，只是一个人走了，我只好追了上去。两个人还是没有说话，一茬没完又来一茬，梅子也没有过问。

    我知道梅子没有生我的气，可是不管是哪个话题，我现在都不敢提。

    “好了，我就在这里等车。”到了路口梅子停了一来跟我说。

    “没事，我送你到家。”我坚持着准备让梅子走路回去，大概三里地。

    “说了你能走我可走不动了，我的脚都起泡了。你送我回去呆会你还又得从那边一个人走回来。明天就过年了，还是算了吧，不要走夜路的好。”

    我只好听她的和她一起等车。梅子的话我都是不敢不听的。特别是梅子不笑的时候，不管是真说还是假说。

    “过几天我就回沙市了，所以手机号码我就先不换了，到了长沙我换了号码再想办法跟你说。”

    “嗯，手机除了林海应该没有人给我打电话，他是要打电话问起我，你就说我把手机给你了就行了。等我发工资存够钱了再买一个。”

    “明天过年我就不出来了，我们一家人四个刚好一桌麻将。”

    “嗯，我明天也是哪里也不会去的。后天天气好的话我去河边玩。”

    现在手机给梅子了，他要她找只有去河边等。

    “我可不一定出来哟，失望了别怪我。”梅子终于笑了。

    “不来拉倒，你就乖乖呆在家里做你宝宝女吧，我说了我也不一定去，下雨了我就不去了，我还得看天老天爷会不会可怜可怜一下我在人家还没回长沙之前能多陪我几天。”

    “你不来我也有玩的，爱来不来。”这时车刚好停下来，梅子上车走了。

    “你要是怕你现在就给你爸打电话让他现在去路上接你。”我大声地说。

    梅子没有理我，只是向我挥了挥手。

    梅子在村口等我的事传到了家人耳朵里。

    “幺儿，人家说昨天你女朋友在村口等你，你怎么也不把她带回来，让一个女孩子站在那里吹风，你太不像话了，她父母要是知道你这样对人家女儿的话你说人家会怎么说你，你把他带回来我们又不会说你什么。”吃年饭的时候母亲在那里说。

    “哪里来的女朋友，都说了只是同学。人家现在在长沙工作呢，你不是说人家看不上我的吗？”我在狡辩。

    “你就不要再骗我们了，吴江都跟我们说了。”母亲说。

    没想到吴江竟然像个女人似的在那里嚼舌头根。

    “人家看不上你人家会和你出来玩，还在村口等你，你程墨是什么大个人物？那个女孩子叫谢晓梅是不是？我跟你说她可是我娘家那边的亲戚。你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她可是家里的千金，人家家里的宝宝女，看上你程墨是你小子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不要太清高了，都知道你的脾气。”嫂子又在那里加油添醋。

    我没想到梅子的老底都让他们查了，我再不敢接话，低头自己吃饭。

    “后天你爸过生日，你看能不能把她带回来。”母亲想起来说。

    那是不可能的啊。

    “不叫哟。”

    “不叫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早结婚不好吗？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听，还要瞒着我们到什么时候。”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我放下筷子出去了不想再呆在家里，不想听家里人说这些。

    我出来想给梅子打个电话问她吃饭了没，过的开不开心，可是我已经没有电话了，乡下也没有地方能打电话的，只好去便利店里玩，吴江他们估计也出来了。

    到了便利店事情比我想像的遭。每个人都问我昨天的女孩子是谁家姑娘，什么时候结婚。

    虽然我也知道大家只是开玩笑，不会像父母那样真的在意，也不去搭话。

    我现在已经没有地方去了，更不敢去垣城玩。

    “昨天我看到梅梅的时候我本来都想要叫她进来坐的，可想了一下还是没去叫。在外面可以随便开下玩笑，在这里可不行，我还得叫声满娘。”吴江在那里笑着说。

    “我说你怎么像个女人似的什么都跟我爸妈说。”我有些生他的气。

    “你爸妈问我我不敢不说啊，都知道我和你去了长沙，你要怎么骂我都行。我建议你找个日子去认亲得了。我们给你挑东西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叫满娘了。”吴江还在开玩笑。

    “叫满娘没什么毛病，我昨天都试了一下人家也没反对。”昨天那个朋友在后面又补了一句。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一个人回家拿了本书跑去后山晒太阳。

    大年初一天气很好，晴空万里，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着我的。

    吃了饭我去林锋家里玩，林锋这个时候却还在赖床，我直接跑去他房里摇醒他。

    林锋睁开眼睛看到我的第一反应是问我是不是去上网。

    “那么好的天气上什么网，去河边玩去，书点起来了。”我准备带他一起去河边，但是不准备告诉他是去找梅子的。

    “洗澡吗？”

    “可以，前两天我去过觉得水也没有那么冷。”我觉得这建议不错。

    林锋听完我的话迅速爬了起来。

    我们没有走大路，直接穿乱葬岗过去。当能看到梅子家和她家路上时，我看了一路也没有看到梅子的影子，我有些失望，梅子没出来。如果出来了，一定会坐在以前我们一起坐着的地方等我的。

    我只好叫林锋在国道上面的一块草地坐下来晒太阳，这里可以清楚看到山那边的动静，只要梅子出来我就能看到她。虽然我们的背后不远就是不知道枪杀过多少死刑犯的枪决现场，我没有任何感觉，林锋从小跟着我到大，他也习惯了。

    “要洗澡也得等身子晒暖了再说。”我坐下来说。

    “你怎么不想下去上网了？说不定惠子在等你呢。”坐下来后林锋问我，那天发生的事他不知道。

    “你觉得惠子怎么样，她好看吗？”林锋在主动讨论这个话题，那林锋就是对惠子有意思了，我想。

    “我又没有和她跟她说过话，就是觉得她挺好玩的，我还没有看到过女孩子抽烟呢。”林锋笑着说。

    是啊，我也记起来了，虽然林锋和惠子都和我一起上网呆网吧里，可林锋好像是没有跟惠子说过一句话，倒是惠子问过我一句，我说是我朋友她就没有再问什么了。

    “我要是还能看到她的话，有机会我把她介绍给你做女朋友吧。”我跟林锋说。

    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惠子，她会不会因为伤心而再也不来见我了，或者知道梅子是我女朋友也回去跟男朋友合好了。去年惠子就跟我说过她过完年可能会去山上找事做，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下去和林海打工。

    “介绍给我做女朋友？她不是你女朋友吗？”

    林锋只见过梅子一次，而更多时候是惠子陪在我身边的，那天梅子和我在一起远没有惠子和我在一起时亲密自然。

    “我和她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是我认的一个妹妹，所以她有点调皮，她虽然喜欢抽烟，可是她不是坏女孩，要不我也不会和她玩，也不会想要把她介绍给你。我没有亲过她的，你放心。”

    “可是她只喜欢和你在一起，我看到她只有和你一起的时候她才笑。”

    “所以你也要活泼一点，要不你怎么哄女孩子开心啊。”想到林锋的性格，我都为他担心，就算真的有女孩子喜欢他，怕他也留不住。

    “我怕我打不过她。”林锋终于笑了。

    “你觉得她很胖吗？”我倒是觉得惠子只是丰满的有点离谱了而己，其实惠子并不胖，她很建康。

    “不是，不是她胖，你不觉得她很凶吗？她只要不笑看上去很凶的。”

    “所以你就想办法让她笑就行了，惠子一点也不凶，她跟了我这么久一直都是只有我凶她的份。她很温柔的，又很听话，你对她好点就好了，她对对不起要求不高的。”

    “她那么好那你怎么不喜欢她？”林锋还是有自己的思维逻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