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路上［七］

    “我没有说我不喜欢她啊，我的喜欢不是女朋友的那种喜欢而己。”我不知道林锋能不能听懂。我好像也挺喜欢惠子的，但是我舍得把惠子给别人，就像我愿意把阿莲介绍给林海一样，而梅子绝对不行。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看你那么喜欢看书，这些都是你从书里学的？”林锋知道我上网不游戏就是看书。

    “算是吧，你听不懂所以你应该谈恋爱一次。”

    “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学点东西，你知道我书读的少。”

    “和我也没有什么好学的，其实我也没有谈过恋爱。”我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这就算不算恋爱了，我和梅子的亲密程度还没有和惠子在一起时的一半，甚至没有和惠子在一起的时候放得开，可是我知道自己和惠子不是恋爱关系。

    “那天来网吧找你的那个女孩子我哥都跟我说了那是你女朋友，老板娘也都说了，你还骗我你没有谈恋爱。”

    “我喜欢她，但是我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我。”我如是说。

    “你喜欢她是因为她比惠子长的漂亮吗？”

    “也不是，可能是因为我认识她比认识惠子早吧。”

    我确定林锋说的不对，我知道梅子是男孩眼里公认的美女，但是我喜欢梅子不是因为梅子的身材脸蛋问题，就像我对惠子没有那种感觉也不是因为她的身材一样，我就是单纯的喜欢梅子，没有理由的那种喜欢。

    “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个我就没法给你解释了，等你喜欢一个人了也许就懂了吧。”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对面还是没有梅子的影子，我有点不耐烦了。

    “洗澡去了吗？”

    “走吧，去河边玩一会也好。”我想了一下后说。

    我和林锋直接往河边跑。

    到了我们夏天经常洗澡的河边，林锋比我兴奋，摸了一下水的温度就开始脱衣服，那么冷的天河里就我俩，而且我们在这里离大路很远，我们脱光了从大路上看也只能看出个轮廓，并无不雅之举。

    “真的要洗澡吗？”我不敢相信，我是没有打算洗澡的。

    “你不是叫我过来洗澡的吗？你不洗啊？骗我那就没意思不好玩了。”这时林锋已经把上衣脱光了。

    “洗，怎么不洗！”我也开始脱。

    脱光衣服两个人已经瑟瑟发抖，一个笑着一个。最后决定数一二三一起往河里跳。

    从河里探出头时我倒也没有觉得那么冷了，然后两个人就在河里拼命畅游了一圈，用运动驱赶寒冷。

    上岸时两个人都感觉冷的不行，还不如呆在水里，我看到林锋的嘴唇已经冻的发紫，我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林锋也在笑我。

    我决定要林锋和我一起手举起衣服游到河的对岸去。河对面的小路可以走到大路，路口就是往梅子家方向的路口，我想去看看能不能见碰见梅子，要是梅子还没有来我就决定回去了，或者下去上网。到了县城再给梅子打电话。

    路口，还是没有梅子的影子，梅子又不许我上去。我只好失望的沿着公路往回走，我们走在外圈，那样可以看到下面的河水。

    “喂，你们还要往哪里走，你没看到我吗？”突然好像有人在叫我，抬头看了一下，在平常我们坐的地方梅子站在那里。

    梅子像叫一个陌生人一样叫我，脸色很不好，我和林锋只好倒回来从路口往梅子家方向的小路走。

    梅子的身边跟着两个女孩子，看上去比她稍大一些，应该不是去年那个，明显这两个更成熟，而且见到我也不像去年那个带着腼腆，我不认识他们，她们也不认识我，梅子也没介绍，但是听到梅子叫我她们知道我们认识。梅子告诉两个女孩自己不往前走了站在那里等我们。两个女孩继续往前。

    “我以为你不出来了。”两个女孩子走远，我才跟梅子说。

    “我是没打算出来的哟，是她们拉我出来的。”梅子的脸色不是很好，开心的时候说话也不是这口气。

    “去哪里坐一会吧。”我只好讨好地说。

    “我要回去。”梅子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我只好跟着，林锋跟着我。梅子还是没有说话，我知道她一定在生我的气，但是我想不到她气从哪里来的，也没敢问。

    走到我们常坐的那里梅子坐了下来。我一开始就有想到梅子只是来这里坐不是真的要回去，所以才不说话，梅子才看到我不是可能就回去的，梅子不会不给我机会问。

    梅子从口袋里抓出瓜子给我，我又分了些给林锋，林锋在离我们悄远一点的地方也坐了下来。

    “昨天过年开心吗？没有地方给你打电话，没有得到你的批准我也不敢下县城去玩。”我装做没事一样在那里逗她开心。

    “打了一天麻将。”梅子没有笑。

    “你妈输了多少钱给你做压岁钱？”

    “她不和我要钱就不错了她还给我压岁钱？来，我现在给你拜年你给我压岁钱嘛。”梅子一脸严肃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要得嘛，你要哪根自己找刀子来砍。”我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梅子准备用力的拍打我的手，让我给躲开了。

    “我要是把你手剁了你怎么挣钱养活你的那个她，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得罪人。”梅子总算笑了。

    “我的那个她我丈母娘替我养的白白胖胖漂漂亮亮的暂时还用不着我养吧，你不要的话我还是自己先留着，至少现在还能用来吃东西。”我自己动手又去梅子口袋里掏瓜子吃。

    “我要吃花生。”梅子抓住我的手准备把花生选出来。

    “我给你剥啊傻子。”我拿开她的手，然后开始给梅子剥花生，把花生米放回她手里，梅子也不闹，用一支手接另一支手捡进嘴里。

    这时，刚才和梅子一起出来的那两个女孩也回来了。

    “晓梅，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和我们回去打麻将了？”两个女孩在路上问，大概是因为我在，没有靠过来。

    “你们先回去吧，我呆会再回来。”

    我低头偷偷的笑。我知道梅子刚才跟我说了谎，听她们的对话分明刚才是梅子拉着人家出来的可她还告诉我是人家拉她出来。

    “你笑什么笑，我是真的要回去，就是脚太痛了我坐下来休息一会儿，都怪你，你还好意思笑。”梅子委屈的样子。

    “嗨，你别什么都赖我好不好，我什么时候惹你了，我都是乖乖听话过我的年。”

    “就是你惹的你现在还不承认。”梅子嘟起嘴，使劲做出委屈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你的脚怎么了？”我这才想到梅子刚才说自己脚痛，一直和她斗嘴没注意。看着梅子的表情才觉得事情可能是真的。

    梅子把自己的鞋子脱了，她虽然穿的有袜子，可她的小脚指那里还是明显地能看到有血迹浸出。

    “哈哈，真的起泡了。”我不知道怎么就笑了起来。

    “你还笑，你知不知道痛死我了。看来今天我真的不应该出来等你的，又流血了。”梅子很是心痛自己的脚。

    “来我给你吹一下。”我准备动手拿起她的脚给她瞧瞧，算是给她一种精神安慰。

    “脏啊笨蛋，呆会又抓瓜子吃。”梅子躲开了。

    “你这也叫痛啊。”看她灵敏的反应，我说。

    “人家是女孩子，能和你比吗？要不你也起个泡让我看一下你会不会叫痛。”

    “如果能帮你杠我一定扛着，要不你打我出出气吧。”我伸手说。

    “你别以为我不敢。”

    梅子准备用脚踢我，但是让我躲过她踹空了，梅子却嗷嗷在那里叫，我知道是她动作太大袜子扯到伤口了。

    “好了，不闹了，知道痛还要欺负我，现在好了吧。”我忙着去给梅子看有没有出血。

    “要不是前两天陪你疯会磨成这个样子吗，刚才你还不承认是你弄的，你还敢躲。”梅子用手朝着我的肩上打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少力，反正我没感觉到痛。

    “好好好，是我错了，关我的事，是我弄的。我真的很心疼的！”我看着确实心疼，也没敢再惹她。

    “现在道歉晚了，没良心的，不理你了，我要回家吃饭去了。”说着梅子准备起来。我不敢做真正没良心的事，只好去扶着她起来。

    林锋说他就在这里等我。梅子要我把剩下的吃的全留给林锋，然后我们两个往梅子家方向继续走。

    “要我扶你吗？”

    “不用，我还没瘦弱到需要你来扶的地步。”梅子又变脸了。

    “还在为这事生气啊，我都当着我朋友的面诚恳的向你道歉了，是不是还要我朝你家那边大声的向你爸妈道歉？”我知道梅子生的只是小气，哄哄就能好。

    “你还要发疯是不是？刚才是不是你两个在河里疯？”梅子问。

    原来梅子一直在上面的，还看到我们在河边洗澡了，还好够远，从这边往河里看关键部位看不出个什么来。

    “洗个澡也叫疯啊？辞旧迎新，大年初一洗个澡最好了。有那么严重吗？又惹你谢大小姐不高兴了。”

    “你别跟我嘻皮笑脸的，像个流氓似的，还有感冒了怎么办？你是要我早点回长沙去喔？”

    不嘻皮笑脸，我就没话说了，只能跟着。

    “怎么了？不服气吗？”看着我不说话，梅子又问。这下我终于明白女孩子要是找起你茬来是没道理没有逻辑的。

    “我没有不服气，你不是让我别嘻皮笑脸吗。”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素质，大过年的两个大男人大过年的光着身子在河边洗澡像什么样子，我就是怕你像下面那些人一样像个混混一样才出来看你的。”

    “我没有在下面和那些人走来走去，你看到我们在河边那你也应该看到我是从哪里上来的。我就是想上来看你在不在，没看到你我们才打算从下面走回去的。我想兴许还能在下面桥那里碰到你。”我小心的解释。

    “你以为我会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吗？我一来就坐在那里看你有没有在，没想到看到的是你们个在河里发疯。”

    “我比你来的更早，我和他一直坐在对面那片草地里一直看刚才我们坐的那地方，一直都没有看到有人我们才下去的，大概也是那个时间你出来的吧。”

    我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可是，现在看起来这像是在争辩。

    又是一段无话可说的路。

    “我说你两句你就不高兴了？”梅子大概是看我又不说话了，找话说。

    “我没有不高兴，我怕我说多了你不高兴嘛。”

    “我说你我也是想你好，你要生我的气你就生咯，我的话你能听就听，不想听就当我没说。你要是不愿意听我的我明天就回长沙去，我那边还有朋友，我早些去我还可以多玩几天。”

    “我哪里说我不喜欢听了，我不是一直都是竖着耳朵听着的吗。”我还是不敢大声说话，我怕梅子真的明天就走了。

    “那你为什么不生气？”梅子连这无喱头的问题她也要问。

    “因为我等了一年就是等你回来了能陪我玩几天，我舍不得你那么快走，我也想你和我一起的时候都是开开心心的，对不起，我又惹你生气了。”

    他用一大堆的理由来绕过那个六字：因为我喜欢你！

    “我是逗你的笨蛋，我就是要惹你，看你到底会不会生我的气，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这是在报复。”梅子突然得意的笑着，还故意拐着自己受伤的脚。

    “你把我弄死吧，你知道我不敢惹你生气还要折磨我。”我不是不敢，只是舍不得！

    “嘿嘿，这个你想都别想，我还没折磨够你呢，不过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你还来吗？”梅子已经到了家后面，站起来问我。

    “你不是说你还没折磨够吗？那我只要不死明天不还得来继续让你折磨啊！我惹不起你也躲不起你啊老天爷！我造孽啊。”

    “大过年的不许说死，你造孽是因为上辈子你欠我的。”梅子走到我耳边轻轻的说。

    “好了，要来的话明天就在下面桥头等我，不过我可不再和你走路了。”梅子又站直了腰站到我对面大声的说。

    “几点嘛？”

    “别问几点，等得起就等，等不起就别等。我下去要是没有看到人我就回来看电视，明天我爸他们去拜年，就我一个人在家。”梅子说着下去了，因为对面走来了几个男孩。

    我真的是欠梅子的我想，我压根还是没有发现梅子哪里好，但我却越来越喜欢她舍不得她走了。惠子明明什么都比她好，可是我就是对惠子没这种感觉。

    林锋还坐在那里我，看到我回来了也只是笑笑，一点也没有怨我的意思。“难怪要你上网你不去，原来这里这么好玩。”林锋说。

    “好玩的话以后你就多出来玩。你也不能就这样一直呆在家里和网吧里，要多出来看看才会遇见你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他们说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心里都会紧张的，刚才你和他在一起紧张吗？”林锋边走边问。

    “那你看到惠子你紧张吗？”我反问。

    “有点。”

    年初二，今天是父亲和二伯的生日，除了姐姐会回来拜年外，所有的七大姑八大姨也都会在今天过来拜年给父亲过生日，再顺道给我上上一年一节的政治思想教育课。

    所以没有什么事我也不想不呆在家里，我讨厌母亲那种没完没了的唠叨。想起昨天梅子回家时对我依依不舍的神情，我还是决定出来玩一会，呆会到点吃饭再跟梅子说自己有事要早点回去。

    我还是像昨天了那样一个人穿过乱葬岗坐在昨天等梅子地方，今天林锋没有跟着我。

    梅子今天没有让我失望，十一点准时出现在桥头。我看到她下来向她靠去，两人在桥中间汇合。经过这几天在一起，梅子也习惯了自己的包给我拿着。

    “你的脚还疼吗？”

    “昨天回家抹药了，今天换了一双鞋子。穿我妈的，不过还是挨了一顿骂。”梅子不撒娇，也不生气，语气正常。

    “你穿你妈鞋子你妈骂你了？”我的思维逻辑因为有点错乱。我觉得她家里人怎么也舍不得骂她的，反正我就舍不得。

    “不是的啦，人家看到我脚上的泡骂我，说我发神经。”梅子一边说一边看着我笑，那种眼神告诉我，她挨骂都是幸福的，发神经也是一件能让人觉得很快乐的事。

    “你不是也说我昨天发疯吗？那现在是两个疯子凑到一起了。”

    “我才不和你疯呢，今天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今天下午有点事，可能会早点回去，你安排吧，我也不敢再带你疯了，你的脚你以为我真的不心疼吗？”

    梅子说今天就不去县城玩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那去昨天我们坐那里晒太阳吧，呆会我也好送你回家。”今天阳光依然很好，晒晒太阳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不行，我爸今天没去拜年，他在山上放羊，说不定他就在上面看着我俩呢。”梅子的反应有点大。

    “你不是不怕吗？”我不怕见到梅子父亲。

    “我是不怕，那呆会要是他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了要你去我家里玩你可不许不去喔，不许像和我一起那样不高兴就拉个脸。”梅子站起来说。

    “那还是算了。”我不会拉着个脸，但是我没想好要去她家坐，只好调头。

    “就知道你是这个反应。”

    我没有接她这句话，知道自己的反应让梅子有些失望。我不是不敢去她家，只是我觉得不是时候，如果梅子不去长沙了那我可以做任何事，包括去她家提亲。

    但这些都是我心里想的。没有说给梅子听，我不想说。因为梅子一回来就跟我说了她要回长沙去。

    “你不是说你呆会有事吗，那就去你们那边找个地方坐会好了，你要有事的话你就去忙，到时候我一个人自己坐车回来，最好不要让我爸看到我们坐在山上。”梅子计划说。

    “你的脚真的没事吗？”梅子脚上的泡我昨天是看到的，我是真不忍心。

    “没事，我就这个命，免得你天天叫我大小姐。”梅子走到前面去了调头说。

    “那好吧，就从这里走，这样快点，也少走点。”我指着来时的小路方向说，往这里走可以省不少的路程。

    “不会吧，你每天来等我都是从那里走的？”

    轩点了点头。

    “你真的是个疯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可不和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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