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路上［八］

子知道自己犯了错正等罚一样的站在那里，不像平时看到我第一时间就是打打闹闹的或者黏人那个调皮的小女孩。

    “怎么了你，谁惹你了？今年我第一次看到你你就这幅脸色给我看啊？！我又没欠你钱。”我看她的样子怪怪的，捏了一下她胖嘟嘟的脸问。

    “你还生我的气吗？”惠子没有躲。我虽然捏了她，但还是一幅冰冷的脸。

    “我为什么要生你什么气啊？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心里清楚惠子指的是什么，但还是假装忘记了，这事梅子没有追究也没有过问，所以我还是决定既往不咎好了。

    惠子只是习惯了那样喜欢和我淘气，她不淘气就不是惠子了，比如现在。

    “没什么，我也不知道了。”听见我那样跟她说，惠子一下变的像以前那样的调皮起来，不再拉着个脸。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看见桌子上放的苹果便顺手拿起来啃了。

    “又放肆起来了是不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是吗？苹果是我修电脑人家给我的，你这女土匪。”

    “嗯，我就是你给点阳光就能灿烂的那朵小花花啊。”惠子没有收起她那淘气的劲，听我那么说把自己啃了一口的苹果塞到我嘴边。

    “你还小花花，我懒得理你。”我躲闪掉惠子送到嘴边的苹果，放别的不说，至少我知道看网吧的那女孩子是看着我们两个人的。

    我们两个人的动作太过于亲蜜了，已经超越了光天化日之下我能接受的范围。但刚说的自己已经不生气，又不好现在就翻脸。平时惠子虽然也这样闹，但都是在包间里的。

    “你不愿意理我我还愿意理你就好。”惠子看我不愿意吃她已经吃过了的苹果，但是还是没有放弃，继续把苹果放到我的嘴边说。

    我不想和她这样没完没了的闹着，只好把她推开叫她自己去上网，而我也要玩游戏去了。

    “噫，我姨呢？”惠子这时才发现自己姨不在。

    “我是来上网的我又不是来给你看你姨的。”

    “她出去买东西去了，可能一会就回来。”旁边的小雪回答。

    “给我个苹果，我把人家的吃了被人家嫌弃了他不要了。”

    小雪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苹果给她，惠子拿了苹果又去给我洗，出来后像一开始那样把苹果放到桌子上，然后在我旁边的电脑坐了下来，也没有再像刚才那样调皮的意思了。

    “去年你不是跟我说你过完年就去山上做事的吗？怎么还在天天泡网吧。”看见惠子像个正常人了，想起去年惠子跟我说过的话我问她。

    “去了一天，上班的地方好臭，我姨她不让我去，说山上很乱怕我被欺负。”

    其实惠子说的没错，这里的矿山秩序治安远没法和县城相比的，山上都是男人，她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去山上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去年惠子跟我说的时候我就想说的，可是我又怕说了惠子会想太多，毕竟我不能管那么宽。

    “你姨怕你被欺负她怎么不管管你欺负我。”我低低唠叨了一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惠子忙着输入自己的QQ密码，加上我的声音确实太小她没有办法听清楚。

    “没什么过去了。”我也不想和她纠结这个事，刚才只是随口说说。

    “你说不说清楚？”惠子转过身来做出一幅很凶的样子。

    “不说了说过了，没什么。”我也没打算再说一次，不打算理他，玩起我的游戏来。

    “你说还是不说？”惠子那幅凶狠样子保持着。

    “不说，你咬我啊？”我说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我知道惠子真的会。

    如我所料，她抓起我的右手就开咬，而且惠子明显打算嘴下留情。我越揪耳朵她越咬的厉害。“啊～～～”直到我忍不住。

    “惠子，你又要讨人嫌是不是？你不把他吓跑了你不开心？”老板娘突然站在门口凶狠狠地吼。

    惠子乖乖地回到自己坐位上，嘟着个嘴，老板娘回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长大早点懂事，我前两天是怎么跟你说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你要是不听话不让我管你你就出去，不要到我这里来玩了，你出去和外面的那些痞子二流子混。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不会说你一句的，我不管你我看还有谁愿意管你。”

    老板娘把东西交给小雪后又走到惠子后面说了一通。虽然没有刚才那么凶了，但语气很严厉。惠子呆呆坐在那里不敢接话，也不敢回头看她姨。

    这些话我也是听进去了，但这算是他们自己家的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还好老板娘说完往厨房去了，手里提着菜。

    “痛不？”我揉头她的耳朵问，红了，我刚才也很用力的，但是她比我更用力。

    惠子摇了摇头。

    “你不痛可是我很痛哎，只是因为是你我才没有发脾气的。你确实该长大那么一点点了，都长大一岁了还那么调皮，要闹也看一下场合好不好，你和我在一起你怎么闹我都不会凶你，可你今天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欺负我你也太放肆了。”

    “喔，我知道了，你不生气了好吗？”

    “我说了没有生气，但我是真的痛了的，你自己看看你的牙印。”我把手拿给她看，然后站起来走到厨房跟老板说做饭不用给我做我有事要走了。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只是不喜欢现在的这种感觉和气氛。老板娘虽然说的是惠子，可我心里也不舒服，毕竟这事是因为我而起的。

    看到我要走，惠子也跟着站了起来。“带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我回头看了惠子一眼，一幅很委屈的样子。我没有拒绝她，也没有答应她，继续走出网吧，用沉默表示允许。我知道惠子不喜欢那样，要是有人这样说我我也不会喜欢。

    惠子看我没有说话，默默跟在我的身后。

    “回来，谁让你两个走了的。”刚走出网吧不久，老板娘就追了出来，在门口叫住我们，当然，语气里不再有责骂。

    惠子只好打倒。我顿了顿，继续往前走。

    “程墨，还有你，都一起给我回来，我米都下锅了，你不吃谁替你吃？”既然老板娘都那样叫了，我也只好一起退回网吧。

    我和惠子回到网吧，她姨叫她去炒菜，然后也让我坐下。

    “你太惯着她了，你自己看她现在都不听我的了，她敢跟你跑。”老板说。

    “哎呀，我要是今天凶她你会不会说我欺负她？她只是淘气了一点。她刚才已经跟我承认错误了，再说了是我让她咬的，我没想到她真敢咬，这难道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吗？她不淘气我还不稀罕她跟着我了呢！”

    “我是让你替我看好她保护她，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拆散你和你女朋友来成全她，她会依赖你的，你懂我意思吗？”

    “她有男朋友就不会这样黏着我了。”

    “她没有男朋友，我也不许她交男朋友，我只许她跟你一个人在一起，现在她也只愿意和你一个人在一起。所以你得掌握好一个度。”

    “那你让她别跟我玩了。”

    “她不开心你会开心吗？我知道你也不想她不开心，你就委屈一下自己，我和她妈会谢谢你的，就让她开心的在你身边再长大些吧，算是我求你的，她是调皮了点，可是她还算是个好女孩，你也那么觉得的是吧！”

    “只要她自己愿意当我妹。”我跟老板说。

    “嗯，我也跟她说了只管她到18岁，到了18岁她自己决定。”

    “姨，收拾桌了，可以吃饭了。”惠子走出厨房叫。

    小雪去收拾桌子，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老板娘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饭后，我又坐到电脑上打开QQ，我还是不甘心梅子没有给我留言，可过了一个下午QQ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但林海却在线上，他说现在才开年，厂里并没有什么单所以不用加班，他也没有地方去，所以来网吧玩。

    我们聊的自然离不开梅子这话题。

    林海问我梅子是不是又去长沙了，我告诉他梅子初五就走了。梅子已经没有和我在一起，两个人的对话用词就可以随意很多。但是今天的林海并没有嬉皮笑脸。

    “那我叫你问的事你问了没，我觉得这厂里还不错，工资和伙食相比其它的厂要好很多，去年我跟他们说了他们同意我今年带个朋友进来，你要来的话尽快。”

    “对不起，我不下去了。”我叹了口气然后回信息。

    “没事，不来就不来吧，其实我也猜出来了你不会出来的，我只是一个人呆在这边太无聊了想找个人做伴，我想你能够下来和我一起。我也知道是梅子不让你下来的，这也说明了她很喜欢你，不想你走的太远了。你也舍不得她，你要是真的下来了怕是她会很生气的。”

    “今天我们不聊梅子了，聊聊你吧，你干嘛叫我下去，最适合陪你的人好像不应该是我吧，她和你一起去下面打工不更好吗？”我改变话题。

    “我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叫过她一次了，她说等我安静下来了再说，今年我又给她打电话她说她家里人不让她出去，要她嫁人了我也没有办法。”

    说起结婚，我想起父母也是对我老唠叨这句话，趁这个时间问问林海的看法。

    “我比你大两岁了呢她，今年也21了，要是能结婚的话也可以结婚了，只要两个人都愿意结婚结婚了也没有什么不好，这样两个人还可以一起打拼。”

    “那你还跑出去？”

    “你以为我像你啊，家里就我最大，上面有我奶奶，下面三个兄妹虽然林锋不读书了但我三妹和四弟还在读书，哪里有钱结婚，我不出来我能怎么办，你家里就你负担你一个人，你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国企员工，你倒是可以把敏湘叫回去结婚了，你家里条件你结婚的事没任何困难，问题就看你自己想不想结婚了。”林海又把话题说到了我问题上。

    说到林锋，林锋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对着我笑了笑，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惠子。

    “你下来玩怎么也不叫上我？我吃了饭去你家里玩你妈说你中午就出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下来上网了。”林锋说。

    我问他是不是下来找他哥的。林锋在我旁边一边坐下来一边说是下来找我玩的，没有要找他哥的意思。

    “我在和你哥聊天，有什么事呆会在说。”今天林海和我聊天的语气显然不是像平时那样瞎聊，而林锋也不会真有什么事。

    “又干嘛去了？有那么忙吗？平时你都不喜欢和女孩子聊天的。”耽误了些时间，林海又从那边发过来信息问，显然他是很想和我点什么的。

    “林锋下来了，我刚才在和他说话。你要是真的想结婚了我手头上还有几万块钱你先拿去用，不够你自己再想办法，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已经很她说了要她再等我两年，再说了你的钱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到时候你爸妈问你钱去哪里了你怎么交待？万一梅子突然就想要嫁给你了怎么办？我拿你那么多钱一时半会是没有能力还给你的。”林海最终回。

    “没有万一。”

    “话别说的那么死，万一她怀上了呢。”

    “你想多了，这几天她虽然算是天天和我在一起，但是怀孕是不可能的，就算连牵个手都有可能怀孕的话也没有存在你说的万一。”

    “那你还敢把他一个人放回长沙去？”

    “怎么了？”我不知道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冲突。

    “你就是太单纯了，外面的世界那么大，远比你程墨想像的要复杂多了。她现在那么爱你是因为她也是才走入社会，想法也和你一样单纯。后面的我就不说了，你自己能理解得到，所以趁现在她还和你一样单纯你们两个在一起最好的。我相信她现在什么都愿意给你包括她的人，你自己也要主动一些，你拥有了才算是你的。我建议你把她叫回来别让她去长沙了，或者你去长沙找她你们两个在一起。”

    林海的信息我看了好一阵，最后似懂非懂。但我的想法远没有林海的那般复杂，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占有梅子身体，尽管我想要牵她的手。

    我相信梅子会回来的。

    “那你要她等你她会等你吗？”

    “她答应等我两年，可是她家里人一直都给她压力，至于能不能等我两年我也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我很喜欢梅子，可是我还没有想过要结婚，也许她现在也不想吧，至于等，我想等多久对于我来说不是问题，我也相信阿莲也会等到你的。两年后你们也才23岁，只要你不失言就行。”

    “但愿吧，哎，你在等人，而我是别人在等我，可我怎么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感觉压力好大。”

    “那是是因为你没有我自信。”我想了一下，应该是这样。

    “我是没有你那么自信，你条件比我好，就算你最后没了梅子，你也可以随便找个人结婚的，你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吗？”

    “其实我觉得更应该自信一点的是你们，你和梅子要都不自信了那么我和阿莲的等待都没有任何意义了。”我拒绝聊惠子。

    也许是话题有些沉重并没有任何现实的意义，小志改变话题问我他弟弟林锋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我跟他说林锋现在就坐他旁边。

    “他最近是不是迷上上网了？”林海问。

    “这你不能怪我，当初是你让我把他叫下来找你的，你说你有话跟你家里人说要我才带他下来，我还以为今天你们两个约好了，今天可不是我叫他下来的。”我回信息说，因为是文字表达方式，我觉得林海有点责怪我的意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倒是想让他多跟着你，别让他老一个人呆家里，他太内向了，我和他沟通都有点困难。你既然不出来了就让他多和你在一起吧，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家里兄弟太多他也没能好好读上几天书。”

    “这个放心，他和我在一起我会想办法让他性格变开朗起来的，只要你家里人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学坏就好了。”

    我负责任地跟林海回信息说，感觉他的交待就像老板娘的交待一个道理，好的是林锋是个男儿身，很多事情容易处理得多。

    “你能带坏他？那首先你也得让我觉得你是个坏人才行，从小玩到大，我还不了解你吗？”

    “我不是坏孩子吗？读书时我可是出了名的坏孩子全村人都知道。”我知道老人们的评价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孩子的学习。

    “你骨子里没有做坏人的天份，你只是不喜欢按常理去思考问题和去做事而已，除此以外我想不到你坏到哪里去。你明明很反感惠子抽烟还是坚持着要把他送回家，知道她的身世会去可怜她同情她即便要承担被梅子误会的风险，坏到把自己手机给了梅子，坏到她就站在你面前都不敢亲她一下，坏到没加任何思考地答应把钱借给我。任何人只要能做到一些，他骨子里就不是个坏人。”林海大概也是闲的无聊，给我罗出一大堆证据。

    “你怎么知道我把手机给梅子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觉得梅子跟林海联系了，说不定林海现在就掌握着敏梅子的联系方式故意逗我的，刚才我也忘了问。

    “初三那天我给你打过电话，接电话的是梅子，她跟我说你把手机给她了，你不给她打电话她也联系不上你。”

    我又一次失望。梅子已经去沙市那么多天了，我还是没有梅子的任何消息。

    “要不我把惠子介绍给林锋做女朋友吧。”我想起那天和林锋在河边等梅子时林锋说的那些话，我觉得这个事可以试一下，惠子应该能把林锋变的活泼一些的。

    现在林锋在，惠子也在。

    “算了吧你，你自己玩烂了不要了把他给林锋。”

    “我RNM，我有那么肮脏吗？梅子我都没有想要碰一下我会去碰她？你要有那种想法我们朋友都没得做了，你不觉得你这是在侮辱我侮辱惠子也侮辱你弟弟吗？”我很生气，惠子是妹妹就是妹妹，我也不可能把一个烂女人给林锋。

    “你这个人就是不能开这种玩笑，我是说林锋太内向了，而惠子又太活泼，林锋招架不住她的，他那样子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他。”

    “这事我说了算，我试一下。”我说。

    我倒是觉得小林锋就应该多和性格活泼的人在一起才能把他的内向性格带动起来。我曾经也很内向，但自从跟惠子在一起之后自己活泼了许多。

    说到惠子我四处看了一下，没看到惠子的影子。吃了饭我就自己在上网，碰到林海两个人聊的很入神也没去注意惠子。

    惠子也没有粘着我再闹我，想起惠子时才发现惠子没在我的视野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