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路上［八］

    “阿墨你怎么迟到了，你这个男朋友怎么当的，让女朋友等你。”老板娘看到我过来说，我知道梅子比我先到了。我没搭理老板娘，直接向梅子身边走去。

    梅子没有因为我迟到生气，关心地问我表哥家里的事是不是已经忙完了。

    “他哪里是叫我去帮他搞电工的，他是叫我去当苦工的，他的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完的。”我伸出自己的手给梅子看。

    “你别给我看，你别跟我说这点苦你都吃不了，事都没做完就跑了。”梅子假装生气地转过头，不看我的手。

    “你不是明天就要回长沙去了吗？我再不回来那我想你了又要等一年。”

    梅子问我还回不回去。

    “不去了，算今天一起忙了三天了一包烟都没给我，要是在外面做工的话一天两包烟还得一天两百块钱的工钱。”我在逗梅子，等梅子去长沙了我还得回去帮忙的。

    “不是我交待的不让你抽烟的吗？怎么的不让你抽烟你还有意见了？”梅子在那里笑。

    “就是你交待的好嘛，就是因为你一句话我去了连我姑妈都说你做的对。算了，不想说这事，昨天我没给你打电话你一天在做什么？”

    “在家看电视呗，我知道你不会来你觉得我还会出去走吗？”

    我问她是要上网还是出去玩，今天天气也不错。

    “就上网好了，明天我就走了，学上下网，再说了脚都还没好，我不跟你疯了。林海挺搞笑的，刚才他在跟我聊天，你自己看。”梅子让出一个身位，让我去看聊天记录。

    “他是不是又说我什么坏话了，看你笑的那么开心。”我没有去看。

    “他说你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嘿嘿。”

    林海竟然敢那样说我，我这才去看林海说的什么。

    “阿墨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你回去了他就天天黏你去了，也不下来上网陪我聊天了。”大概是这个时候我已经到了，梅子还没来得及给林海回信息。

    “要你过年回来你不回来，你现在说我重色轻友。再陪她玩一天，明天就要走了，到时候想重色轻友都没有色了。”我自己打了一行字给林海回了过去。

    “我说他没说你，是你不许他下来的吧？他只听你的话，别人是管不住他的，他算是栽在你手里了。”林海很快回了信息过来。梅子看着信息发笑。

    “我是你大爷”我发了过去。然后感觉是在骂他，又发了一条；我是你程墨大爷，这他应该看懂了。

    “你两个玩什么把戏，一会儿一个人，我哪里反应得过来。我还觉得你两个是在玩我呢我都不说就算了。”

    “反应不过来那你就去死吧你。”

    “这个不行，还不能死，都还没喝你两个的喜酒。再说了我说你重色轻友又没说错，梅梅到哪里你准跟在人家屁股后面。”

    梅子看我二人瞎扯的起劲，准备起来把位置让给我。

    “你自己跟他解释，他不是说我生色轻友吗？我现在就重给他看。”我没坐，反倒准备走了。难得梅子这样开心，就让他和林海聊扯好了。

    “我才不跟他解释，你都说不过他你指望我，你觉得你能解释得清楚吗？”梅子也在那里笑我。

    “你觉得你有资格说我重色轻友吗？你这个朋友友的好啊，我不明不白的就被你卖了。”我站着给林海回信息。

    “我有卖你吗？你问你家梅梅我把你卖了多少钱？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在给她数钱喔。”

    “我数钱去了，你们两个慢慢商量。”我把权退给梅子，让她跟林海聊。我要是和林海这样扯一天也扯不完的。

    “阿墨，你不上网你来拿个苹果洗给女朋友吃啊。”老板娘看到我没有要上网的意思在叫。

    “这两天我都吃腻苹果了，你要你自己吃。”梅子忙着给林海回信息。我看梅子已经不用我了，就去老板娘那边坐着去了。

    “你小子真有福气，女朋友那么漂亮还那么喜欢黏你，你去哪里她都要跟着。”

    “她明天就去长沙了，我也只能尽量让她跟我在一起时多开心些，不想惹她生气，那天你不是没看到。”我们说话梅子听不见，梅子坐的很远。

    “喜欢她别让她走了，女孩子都是靠哄的。”

    “留她干嘛，她还有自己的事想要做，我和她都还才19岁，不急。”我看着认真聊天的梅子说。

    “你就不怕她不回来了吗？”

    “不回来就算了吧。”想了一下，我能回答老板娘的只有这个答案，梅子要是真的不再回来，我能做的真的只有算了，不过我相信梅子会回来的。

    “哎，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就是真的太年轻了，惠子也一样。”老板娘叹气。

    我不敢接话，梅子因为惠子的事都还不知道她放不放心里的，要是再说惠子，我怕梅子真的不回来了。

    “我是跟你说笑的，她会回来的，她那么喜欢你。”老板娘最后跟我说。

    梅子没有再玩多久就走到我身边来了，我看了一眼她坐的机子，已经关了。知道梅子是要走了，只好跟老板娘结帐。

    “你跟老板娘到底什么关系？”走出来后梅子把包给我问了一句，大概是看到老板和我太熟了吧。

    “老板与客户的关系啊，不过她家的电脑维修都是我给他弄的，所以有时候她不会收我网费有吃的也不会吝啬。

    “和我去买菜，我家里也没有什么菜了，我明天走，我想让我妈给我做好吃的。”梅子也没有再去追究这个事。

    “要我做搬运工啊。”我笑着说。

    “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算了，我知道菜市场在哪里。”梅子往前走了，她知道我会跟上去的。

    “才出苦工堆里回来又要做搬运工。”我跟上去说。

    “跟来了就别啰嗦，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我脚上的泡不是你整出来的么。”梅子跟我算旧帐。

    “你说什么是我应该做的什么就是我应该做的。”

    “这还差不多。”

    在菜市场慢悠的转了个遍后我手上也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袋子。

    “还能拿得动吗？”梅子问我。

    “没事，不过你这是买一天的菜吗？”

    “谁说要一餐吃完的，我多买点回去留给他们不行吗？下来一次不容易。现在坐车不方便。我看你也拿不下了就算了吧，我们回去了。”梅子看了一下说。

    我建议坐出租车，我的手已经让袋子勒的有点麻了，梅子明天就要走了，这样也方便和她多说会话。

    “现在你一个月能挣几个钱啊，等你买得起车了我再坐。”梅子向车站走，我不敢争，我已经习惯了梅子这样的语气。

    在赶往车站的路上梅子已经给他家里人打了电话说她已经买好了菜要她家里人去路口接她。

    “看在你这几天那么辛苦的份上今天就放过一回，你就不用送我回去了，你要不回去你表哥那里你就好好回家休息，不过你得和我一起坐车回去，你到路口下车。”挂掉电话后梅子说。

    我只能答应。我没有想明白梅子今天就不让我送了，也不敢多问。

    梅子选了一辆还没有人的车坐了上去，我跟着，梅子似乎还认识司机，寒酸了几句。

    “手机还是还给你吧。”梅子从包里拿出手机给双手还拿着菜的我。

    我看了梅子一眼，梅子不像开玩笑，表情很认真。

    “你不要就扔了吧，我也从这里下车了。”我站起来把菜给梅子放在我的坐位上，准备下车。梅子这样做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刚才梅子不要我送她回家，现在也不要我给的东西了。

    “我拿了手机我就找不到你了。”梅子没敢拉住我，只是说了一句，然后咬着嘴唇坐在那里。

    我看了她一眼，这种表情我在哪里见过。我想起来了，在长沙的时候他要回来时梅子就像现在这样，眼神里有悲伤也有恐惧。

    想昨天手机是梅子拿着的，我一天也没有给她打电话。刚才给梅子打电话时梅子的声音很委屈，现在梅子这么一说，我这才想明白过来梅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梅子看我终于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把我放下了的菜往自己腿上放。我只好坐了下来然后把菜又重新拿在自己手里。

    “我拿的时候你不是也没给我打过几个电话吗？”我没有接过电话。只是开玩笑地跟梅子说。

    梅子没有理我，嘟个嘴在那里。

    “好了，别这样子了，好难看的呢，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就算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不是已经学会上网了吗？上网能找到我，找不到我还有林海，他知道我所有行踪，找到他了他就会告诉你我在哪里的。”

    我把手机进梅子包里，我虽然不知道梅子为什么不说话不开心，但是他能看出来梅子舍不得我。

    “你决定了要和他下去打工是吗？”梅子突然问道。

    我沉默着，没有发表态度。我也为难，我从梅子的语气里听到了梅子的态度。

    一边是爱情，一边是出路。

    梅子已经做出选择，她的选择让我无从选择，如果梅子留下来我一定不会走，可是梅子没有。

    “下面打工有什么好玩的，我听他们说一天要工作十几小时，你现在不用上班也有工资我不知道你老是想着出去做什么，想和林海聊天你们不是还可以上网吗？一直以来我可都没说不许你上网。我只是不许你抽烟。”看我不说话，梅子继续往下说。

    我只是想出去转转，我还不想开车，我对车没有兴趣。但是我不知道要跟梅子说。

    “你自己答应过我的，你说你会等我回来的，说好的不管我什么时候只要想见你你都会陪我的呢？”

    “我过年还回来的，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了你有空也可以来长沙找我啊，我要是换了部门就可以请假陪你了。”梅子看着我的眼睛说。

    “好了，我不出去就是了，我等你回来。”我忍不住了，梅子看我的眼神让我发慌。

    “拉钩。”听完这句话，梅子终于笑了，笑的像孩子，又伸出自己的小指。

    “去年你走的时候不是已经拉过了吗？还拉。”我不想理她，她太得意了。

    “快点，你要惹我生气是不是，去年是去年的，去年拉了今年我不是回来陪你了吗？”梅子强行把我提菜的手指掰开。

    然后梅子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本小本子和一支笔。“另外给我一个QQ号码，你不给我打电话我就去网吧给你留言。不过我会很少去，我要是找不到你我就找林海。”

    我只好把自己的QQ号和另外一个一起两个加上QQ密码写在她的本子上，然后还给她。

    梅子小心地收了起来。

    “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刚才已经拉过钩了。明天你就安安心心睡你的觉吧。我走了就没有人管你也没有说你了，就你那急性子臭脾气我看你家里人也是说不了你的，都不听我把话说完就在那里生气。”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我没理梅子这些，梅子要走，我还是想，要是可以的话去送送她。

    “四五点就走了，七点半的火车。我哥或我爸会送我的，我昨天想了一天，还是决定不要你去送我了，你安心等我回来吧。我到了长沙我就去重新换个号码，到时候我想办法联系你告诉你，到时候记得要给我打电话，不许让我找不到你。”

    再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说话，车已经停在我要下的路口。然后就是梅子的脑袋偎寒风伸向车窗外，直到我目光到不了的距离。

    几天的相聚就又在这里画上句号。

    后来我想梅子不让我去送她是对的，让离别少一点眼泪，这样可以多记一点美好。

    期待下一次相聚更美好吧。

    梅子会回来的，我相信。

    梅子去长沙有三四天了，我准备去县城看她有没有给我QQ留言留下电话号码，她到了长沙应该会马上换号的。

    下了车，我给自己以前的号码拔号可是已经停机了，我现在只有去上网看梅子有没有给我留言。

    走进网吧，看到老板娘背对着我跟一个女孩说话。估计她是没有看到我进来，我也不想去打扰她们的，便向二楼走，我已经习惯了在忆柔横冲直撞的，也没有人会管我。

    “喂，你是要找人还是上网，你要是上网的话二楼没机子了，你可以就在一楼玩行吗？”一个声音是在叫我。

    非礼勿视，我刚才没有注意看那女孩。

    我回头看到一张洁白干净又精致的面孔，如雪一样洁白，也如雪一样冰冷，更如雪一样美丽。一头乌黑披肩的长发，深潭一样的眼眸和深邃的目光，丰盈而又不显得臃肿的身材，从骨子里透露出一种先声夺人的东西让你过目不忘，一切看上去都是刚刚好，我承认，那是我平生第一次看一个女孩除了看眼神还去看其它地方，比如胸。很丰满，但并没有过度，和她和身体完美匹配。

    这个女孩展现出来的是和梅子完全不同的两种美，但也是得排在梅子后面一位，仅仅是因为梅子是我女朋友。

    在我的内心里，她是惟一一个能与梅子的容貌媲美的女孩。

    “你这家伙进来也不叫我，看惠子把你的，小雪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家伙叫程墨，她这几天应该陪女朋友所以没来，他来我这边玩只在二楼二号机，你现在去叫二楼那男孩换台电脑玩，实在不行你就叫他下了，电脑有人要用。”

    她叫小雪。

    小雪大概不知道我和老板娘到底什么关系，只好打算按照老板娘说的去做。

    “算了，我就在楼下吧，我一会就走。”我也没有一定非要在二楼，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梅子和我失联了。

    “阿墨，你先帮我看下这台机子，启动不了了，这几天生意好，我还指望这几台机子来给我挣点钱呢。”老板娘看我并没有着急上网说，我只好先给她看电脑。

    “拿起子来。”我启动了一下电脑说。

    “今年建华有自己的事要忙我一个人看不过来所以我请了个人，怎么样，小雪漂亮吗？我个人觉得她可没输你女朋友。”我在拆机箱，老板娘走过来看跟我找话聊，小雪跟了过来站在旁边看着我拆机箱。

    刚才我还以为女孩是老板娘女儿，她跟我说过自己有个女儿在北京读书，这个时候还是春节。她那么一说我便知道了不是。

    “你请你请你的，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我不明白她要请人为什么不让惠子来帮忙就是，对了，惠子应该上山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是要介绍你们两个熟悉一下，以后我要不在小雪她也好叫你帮忙啊。”

    我忙我的没有往下接她的话，至少小雪自己也没有先给我打招呼，她一点不像惠子，和我比清高，除了梅子还没有谁比得过我。

    “小雪你别往心里去，这家伙就这德行，你别看她说话冷巴巴的，其实是个热心肠，也是我惟一看好的一个男孩喔。你以后有事叫他他会帮忙的，他懂电脑，要是电脑坏了你就给他打电话。本子上有他手机号码，他在我这里你不用管他，机子非满员的情况下二楼二号包厢别开出去，那是她和惠子专用的，你也别找她要网费，给我记下来就行，她和惠子在我这里一样的待遇。”

    旁边站着的小雪还是没有说话。

    “你电脑很久没有清洗了，里面太多灰尘，所以内存条有时会接触不良，有时间的话叫你家建华去买瓶酒精放店里。”我看电脑能够正常启动后跟老板娘交待。

    “那我现在就去买，小雪你去给他洗个苹果。”老板娘交待小雪后就出去了。

    小雪洗好了苹果放到电脑桌上还是没有跟我说话，我说谢谢她也没说“不用”。

    比我还高冷，像读书时的梅子。

    我就在自己修好的电脑上坐下来上网打开QQ，QQ里没有任何留言，就连林海的都没有，就不用说梅子了。

    我有些失望，背靠在椅子上发呆。按理说梅子到了沙市第一时间是应该换了号码了的，可是梅子没有联系我。

    没过多久惠子进来了，我只是习惯性的向门口看了一眼，没有叫她。惠子看到我也在便慢慢向我这边走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撅着个嘴。

    我兴奋不起来，所以我也是没有任何笑意。

    惠子站在到我身边没有说话，像个孩子知道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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