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腾慢悠悠的走到一个牌位面前。
那个牌位看起来,和其他的牌位没有什么区别,颜色绛黑色,上头用红字写着,白家第三十一世家主白天灵之位。
因为放在这个祠堂多年时间,上头已经被常年的灯烛熏出了一层包浆,看着很是光滑。
司腾不动手,眼睛看着那个牌位。
“这个有什么问题么?这是家父的牌位,家父当年丧生于一场车祸中,和家母一起,是我亲自看着他们火化安葬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原本白墨岩想要说绝对不会有问题,但是话到了嘴边上,又有些没底。
毕竟标价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原本白墨岩打包票觉得不会背叛自己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背叛了他自己,让他一时间有些迷茫,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别人了。
司腾伸出手指,指向那个牌位。“你仔细看看,就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了。”
白墨岩皱眉,弯下腰仔细看那个牌位,只见原本香烛灯火造成的光滑的包浆上头,隐隐能见到几个手指印。
“白家主,敢问平日里,你们是不是每日都有人来打扫清理?这个牌位是不是也是每天都有人来擦?”
这话一问出来,白墨岩顿时就明白了。
“是,确实是。有专门的人来负责。所以这个牌位上头的手印明显是今日才弄上去的。那么,也就是说大长老今日死前,来过祠堂?而幕后黑手就是我的父亲?”
白墨岩手里拿着那个牌位,有些不敢相信。
牌位的用料极好,千年不腐晚年不蛀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可是白墨岩却觉得此刻自己的手根本抬不起来,这个东西太重了,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最终,手里的牌位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司腾的眼睛随着牌位,也看向了地上。
“白天灵?白家主,既然心里头已经有了计较,又何必再追问呢?当年你父亲,走的时候你真是自己亲眼看见的?有没有其他的可能?”
白墨岩痛苦的揪着头发,蹲在了地上。
“我当年还很年轻,接到父亲的死讯,我也很懵。就在大长老他们的陪同下去警局认领了父亲和母亲的遗体。虽然当时父亲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了,但是我父亲脖子上常年都带着一个白玉龙纹玉佩,那个东西我是不会看错的。更何况,那人的体型和脸型都和我父亲一样,我,我。。”
他越说下去,自己就觉得里头漏洞太多。
呵,什么所谓的玉佩啊,没见到正脸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可以造假呀。
还有什么能比得上,大长老见过那个黑衣人以后,来到白家祠堂看父亲的灵牌这件事情来的说服力更高呢?白家祖祖代代这么多牌位,所有人的都是整洁光亮,只有自己父亲的牌位上头有指引,大长老为什么其他人的不碰,只碰自己的父亲的呢?
“白家主,你也不用太自责。”秦倣将手放到白墨岩肩头,低声安慰,“这个事情和你无关,你也不想发展到如今的这个地步。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们想问你,当年你父亲发生意外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或者白家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变故?”
白墨岩松开揪着头发的手,一惯梳的很整齐的头发已经被他揉乱了,抬起血红的双眼,他看向司腾和秦倣。
“司腾小姐,你说,真的是我的父亲吗?他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多的事情来?我真的不能理解啊。”
司腾垂下眸子看着他,细长的眉头微微拧起来,“白家主,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一个因果的。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一个悬门中的掌门,居然会将自己的家族害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又一路将我骗到了姑苏来,设计了一环接一环的阴谋。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如果你能记起来你父亲当年‘去世’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也许我还能分析出一点头绪。”
白墨岩叹口气,从地上慢慢的站直了身体,看向自己父亲的灵位,又看向整个白家祠堂一排排的白家先祖们的灵位。
“我父亲当年经历了什么?我并不知道,只是隐隐约约间记得,当年他收养了五长老,后来,在他出车祸前一天,好像也接见过一个什么人。只是那个男人长得很年轻,我根本没见过。也想不到我父亲居然会和那样一个年轻的人有什么交集。”
司腾猛地看向白墨岩,“一个年轻的那人?是什么样的男人?”
白墨岩回忆了一下,记忆力,只见到当年的父亲还英姿飒爽,穿着一身中山装,烟灰色的,衬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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