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着他的身形很伟岸,远处一个穿着米白色中山装的,短头发,瘦削的男人从远处走来。
两人一见面,就有说有笑的。可是那个人看着非常年轻,白墨岩当时甚至觉得那人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
父亲远远地看了白墨岩一眼,发现他正盯着自己,有些不高兴的冲着白墨岩挥挥手。
“赶紧回屋里去,别在这里傻站着。我朋友来了,你没事别出来晃悠。”
说着,就和那个年轻人握了手,一同进了正厅。
往事就像是放电影一般,一幕幕的在白墨岩眼前闪过,过了好一会儿,父亲才将那人送走。
然后一天里,父亲一直都是惴惴不安,仿佛有什么很重大的秘密在隐瞒着自己和母亲。
第二天一早,就和母亲一起去了车站送那个人,结果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在白墨岩接管了白家以后,他还查询过那个人的身份,想要知道父亲死前和这个人的会面,到底给父亲带来了什么样的影响,他始终认为父亲的离开和那人脱不了关系。
他回忆着,将这些事情慢慢的告诉了司腾和秦倣。
秦倣想着,将手机里以前存着的,丘山的照片翻出来,递给他。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白墨岩接过手机,只看了一眼就顿时脸色大变。
“是这人,我可以肯定。虽然他改变了装束和发型,但是我能确定,就是这个人。”
司腾和秦倣对视了一眼,看来当年白天灵是受到了丘山的蛊惑。
可这个白家,一直都是墨守成规,从来不会去参与悬门事物,更不会主动插手。丘山来到姑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白天灵又怎么会在他的三言两语下头,就能为他驱使?
正在司腾和秦倣思考的时候,白墨岩又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一丝质疑。
“司腾小姐,您说,害死大长老的人就是我的父亲,这一切的局也是我父亲编造的。但是我父亲当年是和我母亲一起离世的。若是那个人不是我父亲,而我父亲的车祸就是一场阴谋,是不是代表,当时我父亲已经将我母亲视为牺牲品了?他为了布局,甚至不惜牺牲我母亲的生命?”
说罢,他带着一丝希望看着司腾,希望司腾回答说不是。
可他看了一会儿,司腾最终还是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认为就是这样。”
白墨岩彻底被打击到了,后退了几步,靠在了供桌上,撞翻了一排灵位。
“为什么,为什么会出这种事情?我,我……”他说到一半,就泣不成声。
这时候外头有人在喊,“当家的,我们已经吊到大长老这段时间的录像了。有一天确实是很有古怪,你们要去看看吗?”
白墨岩捂着眼睛,低声啜泣了一会儿,最终平稳了情绪,擦掉了眼泪。
“好,这就去看看。”
说着,冲着司腾和秦倣露出一丝苦笑。
“走吧,司腾小姐,秦倣先生,去看看大长老临走前到底遇到了什么。”
那个摄像头在拐角处,其实能看到的范围很有限。
做事的小弟子很有心,将这几天大长老回家的录像都剪辑出来,能看到老头一个人回去时候的样子。
大长老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一次又一次,看的白墨岩眼泪又忍不住的掉了下来。这个大长老,真是比亲爹对他的帮助还要打,比亲爹对他还要好。
一直到了昨晚,就看到大长老明显的失魂落魄,不似平时的硬挺。他脸色灰暗,虽然听不到声音,却能看到他在自言自语。
白墨岩冲小弟子吩咐一声,“将画面放大,看看能不能看出来大长老在说什么。”
小弟子领命后,将画面放大,就看到大长老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话。
“五十年前王守仁, 开门即是闭门人。精灵剥后还归复, 始信禅门不坏身。”司腾小声的辨认着大长老的口型,慢慢的跟着念出了这一首诗。
“这是什么意思?”秦倣有些不解,问道。
司腾回头看了秦倣一眼,“你连这首诗都没听说过吗?若是听说过,应当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白墨岩皱着眉头,“他应当是刚刚才见过我父亲,才出于感叹念出了这句诗。按照这首诗的字面意思,他这么说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