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年前,彩鹤王朝击败北方的虹鹫帝国时,羽皇的血脉已经到了第七代,最高统治者貅(xiu)雁为了乘胜追击、扩大疆域,分封出七个王侯展开四面八方的征伐,其中有三个是自己的儿子。
七百年后,王朝首脑和各方势力不断洗牌、更替,当时的七个王侯只有一脉传承了下来,他们都是貅雁第七子的后代,负责攻略朱西,也是打得最远的一个方向,让国家的版图向西南延伸了七千多里。
......
黎山脚下,一辆马车,路边偶有死骨,恶臭且荒芜。
行车的门帘被手捎起,丫鬟的头伸了出来,对马夫说道:“小赵,别怕,小姐说了,闹事的灾民往南边的金州去了,这里百分之百是碰不见他们的。”
“幺妹儿,你哪里话,我啷么会怕,莫说那些刁民,斗是土匪出来,我也给他们全整趴下咯。”
“你就爱吹牛。”丫鬟听到马夫方言,笑着瘪起嘴,攥拳锤向小赵后背。
就在车上的人打闹时,枯木丛中一个不起眼的石碑被他们忽略了过去,上面刻着“斧山陉(xing)”。
“小赵,停一下。”车内传来熟悉的女声。
小赵赶紧收住辔(pei)头,让马车停了下来,然后回头问:“啷么了,三小姐?”
女子拉起整个门帘,异样的眼神看着两人说:“你们听到了琴声吗?”
“琴声?”丫鬟歪了下头。
仔细一听,真就有规律的声音传来,而且还是在不远的地方。
马夫张大眼睛,双手搓了起来,前倾着身子自说自话:“我滴个乖乖,这里滴人不是饿死滴,斗是累死滴,这怕不是哀乐,斗是有鬼,好骇人哟。”
“你、你说什么呢?”丫鬟听了他的话,紧张而不自觉地靠向三小姐,“小姐,怎么回事啊,我好怕。”
“你们别说话,”女子抬手示意,“让我再听一下。”
琴声清晰起来,泛音轻快灵敏,散音沉稳悠扬。
小姐的眼神好似随音乐起了变化,开口道:“音色清丽、韵如金石,却律质保守,这琴应该是用鸿山的薰柏制作而成;节奏稍快、落手欠稳,但曲调冷冽,操琴人大概立冠未久、涉世不深。”
“哎呀,还是三小姐厉害,是个活人我就放心咯。”小赵对女子竖起了拇指。
丫鬟也松了口气,开始连续锤打着马夫说:“臭男人,看我被你吓的。”
“我还不是担心嘛,”小赵举手招架,屈声应和,“人我可以对付,是鬼的话哪个遭得住哦?”
女子本来的好奇被消磨没了,接着把门帘放下,回到车厢内,只闻其声:“继续赶路吧,别耽误时间。”
“小姐,你又看起书了,”丫鬟停止打闹,回头见状无奈道,“你看书的时候就不理我,我好无聊啊。”
“你莫打扰小姐,我可以陪你耍。”
“哼!谁要你陪,赶你的车吧。”
小赵又驱起了马车,赶起路来。
山下一带显得光秃秃的,本来许多的树木早就被剥光了皮,更别说那些叶子、野草什么的,全被难民充了饥,加上尸骨和奇臭,整个一人间惨状。
一棵裸木后,隐约摇晃出半个斧身,握斧的人静静地在等待路上的一辆马车过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垂直距离快要接近最短,人影和斧头同时动了。
那把斧子被用力掷出,旋转着飞向马身。
“上!”
本来一路萧瑟的景象居然“铛(cheng)”地从路边窜出来十几号人,马夫刚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山匪”,准备策马逃走,结果马就中斧惊起,随后瘫痪倒地,难以为继,也把整个车厢压着后仰,车里的女子和丫鬟抱着头,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就随车翻倒。
马夫摔落在一侧,刚想站起来,无数钝器就朝自己招呼过来,首先砸中了他的头,而后再次倒地,连蜷缩的意识都失去了,接着一堆山匪围上来攻击,像饿狼撕咬猎物一样疯狂。
阴暗中,女子慢慢恢复意识,她看见马车一侧的窗幕被扯开,半个头钻进来。
“诶,是俩娘儿们,嘿哈哈哈!”
女子瞪大恐惧的双眼,往后缩了缩,当碰到仍昏迷的丫鬟时,她立马抱紧了后者,埋头过去不敢面对。
“给我让开!”
伸进半个头的山匪被扯到一旁,而后就是一声接一声地劈裂,车厢从上至下被削去一半,直到车内两人彻底暴露在外面。
抱紧手中人的女子突然感觉到一股力将她往后扯,把两人用力分开。
女子脑海开始浮现出无数个念头,想着自己当初不该上路,不该骗自己的母亲,说已经答应了倾慕自己的林家少爷主动提出的陪同,一路上会有大概十名近卫保护,又或许如果向东走水路,沿运河上游前往京城,也比独自走这最近的山路要安全,最后为自己的不成熟付出了代价。
思考被蛮力打断,她和丫鬟还是被两个山匪分开,女子凌乱的前发下藏着一双憎恨的双眼,看见了一个白衣青年靠近过来。
“二当家,他们带的盘缠不多,那马也不是什么好马,回头刚好可以填肚子,男的也已经被我们打死了,是个穷鬼,就剩俩女的,这个还挺漂亮的,你看怎么处置。”
被叫做“二当家”的青年俯下身来,伸手撩开女子的头发,想仔细看,但是当三小姐看见那只手时,她错愕了一下,因为手上居然布满了琴痕,就立马别过头去,躲开青年的观察。
“啪”的一下,二当家煽了眼前女子一耳光,女子的意识停止了一会儿,然后保持侧着的脸,双眼愤怒地蔑视青年,后者楞了一下,被激怒般又是一耳光,却制止不住女子的蔑视,他连续几个巴掌,仍是换来蔑视,最后竟吓着他往后退却几步。
“把,把...把她们都给,给...给我...扒,扒,扒...扒光。”原来二当家是一个口吃。
周围的山匪不停地笑着,先是嘲笑,后是邪笑,立刻就上来几人撕扯起两个女人的衣服。
丫鬟终于被惊醒,恢复意识后才明白一行人被山匪给劫了,带着哭腔,无助地大声叫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们啊!”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