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名黑翎卫了,”男子为妻子解释,“你看他们穿的,就是西式的一种服装,很怪吧。”
女子眼里放光:“一点也不怪,反而好酷!”
“诶,得了,你也是有家室......”
“滚!”
“喏。”男子习惯性地小走跑向厨房。
逐渐地,大街小巷都开门走出人来,热烈地夹道欢迎起公主的回归,原先压抑的气氛抛到了九霄云外,完全不像一个多事之秋。
......
殿下的台阶有三千级,上去和下来都是一个体力活,除了会仙力的皇族能轻松应付,其它朝员若上了年纪,一概选择告老还乡,免遭此活罪。
母子两人终于到了众官面前,女人先向左侧的凰轩右丞行礼,再向右侧的凤堂左相示意,然后向身后的皇子招手。
皇子低着头,还在想敲钟的事,任凭空中的手摆了多少次,也没有回应,气得女人转身,直接从他怀抱着的手里夺出卷诏,反应过来的皇子忙不迭地去抢那东西,结果发现对手是母亲,才楞了一会儿,赶紧松手,被女人瞪地不敢抬头。
女人收拾了下衣服和心情,向群臣说道:“诸位,羽皇病情突然,没有来得及安排顾命大臣,只是准备好了遗诏,和我说了些家事就走了,留下我们可怜的母子俩无依无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着说着,女人掩面开始哭泣,凰轩首辅上前安慰,右侧人群有一丝骚动。
“又开始演戏,”凤堂里侧的一人悄声说道,“赶紧的,站了好几个时辰了,葫芦里的药都卖了吧。”
“是啊,这次我们输得这么惨,让这女人占尽先机,太可恶了。”一旁的同僚应和。
“比不了,别人十五年前就开始布局了,要是早知道这样,我们能让监疏院就这样被他们搞垮吗?”后面传过声来。
“唉,如今军部、司察和支府都在他们手里,还想翻身?做梦吧。”稍外的堂员补充着。
“哼!反正太子还在,大不了死拼到底。”
“你拿什么拼?人家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你若要拼,反而正中他们下怀,不过是杀了换一批人而已。”
完全不理会这边的异样,女人把遗诏递给右丞,让其代为宣布内容。
右丞年事已高,所以早把儿子们悄悄托付给了羽后,就等着此事完成,结束自己的登阶之苦,竟有些高兴起来,但碍于此时的气氛,必须强忍起情绪,加上站立太久,竟闷得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假装看着遗诏半天,却蹦不出一个屁来。
女人在一旁站了半天,等得干着急,待她侧首看向老东西,才觉察出问题来,想起又要梅开二度,结果这种事还是得自己来办,上前就拿住卷诏,准备亲自读。
右丞有些羞愧,本想说让自己再试试,所以手也紧捏不松,可依然无言出口,又是挣扎半天,终于松开了手,害得女人一个踉跄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女人再次整理穿戴和情绪,铺开手中卷,就要大念,却突然有异响传来。
文武百官震动起来,不是他们心情不好,而是地面真的在震动,只好左右相顾,想问出震动的源头。
“母后,你听。”
“听什么?”女人有些慌张地说。
“是南国的音乐。”
女人终于难以再忍,抬手就拍起儿子的头,咬牙恨恨地说:“儿啊,母后告诉你,这世界上有两种东西最不可信,一种就是各种琴瑟之乐,它会迷惑甚至腐蚀人心。”
“那另一种呢?”皇子抱头,忍痛问。
女人目带凶光回答:“男人,以及他们的花言巧语。”
儿子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但好像觉得不对,反问道:“这不是三种吗?”
同一记劈头又击中了皇子的后脑,让他只能发出“哎哟”一声惨叫。
......
宫门打开,震动的源头终于出现,却没有抚平所有人的心情,因为走进来的还有两个人,准确地说是一对姐弟,让在场的人更为之震动。
凤堂的官员们睁大着眼睛,只一会儿就要瞪得流出泪来般。
“是太子!”
“还,还有玹玥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