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便是死,也不会替陶怜背锅。”
祁晏冷冷一笑,“你也知道说话要讲证据,可你既然没有证据,怎么敢说徐莺是陶怜推入水中的?”
“臣女可没有胡说,当时在场那么多人都听到了,就是陶怜推的徐莺,是徐莺亲口说的。”林青茹掷地有声地说。
“徐莺当时都快要晕过去了,意识模糊,她说的话,岂能当作是证据?”祁晏沉声道,“反而是你,才最是可疑。
事情发生时,你说你去如厕了,却偏偏没人能给你证明,据孤了解,你也是第一次来这太液池,没有宫人引路的前提下,你是怎么找到茅厕的?
还是说,你当时根本就没有去茅厕,而是就躲在徐莺和陶怜所站之地的不远处,然后趁着二人没注意之时,悄悄上去,推了徐莺一下。
徐莺身边只有陶怜,所以她便想当然地以为,是陶怜推的她。
你的目的,是想除去徐莺和陶怜,但其实你这一石二鸟之计,并不高明。”
这下,林青茹心里慌乱了起来。
为什么太子会知道这么多,就好像当时在旁边看着一样。
想到此,她全身如坠冰窟,但事已至此,她仍是强自镇定了下来。
“太子,臣女不明白你的意思,臣女跟她们无冤无仇,为何要除去她们?”
其他人也是不解地看着祁晏,就连宛润也不太明白。
但皇帝却听明白了,不过他并未出声。
祁晏抿了下唇,不疾不徐地说:“为了太子妃之位!”
林青茹手脚冰凉,却仍是不肯承认,“臣女不明白太子的意思。”
皇帝揉了揉眉心,开口道:“行了,此事已经有定论。冯全,去宣林墨彦进宫,让他亲自来将他的女儿,领回去。”
“是。”冯全应了声,便去了。
林青茹听到这里,面白如纸,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皇帝扫了她一眼,“朕原先还想让太子,在徐、陶、林三家贵女中,挑选合适的太子妃,你若不生出事端,也许太子会选你,但你这般恶毒,竟做出推人下水,还栽赃在他人头上的恶事来,看来林家,真是教女无方。”
听到这里,众人终于明白了过来。
原来刚刚的事情,真是这林青茹搞出来的。
她竟还好意思贼喊捉贼,信誓旦旦地说是陶怜所为。
可真是恶毒!
陶怜也已经反应了过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林青茹,“真是你推的徐莺,林青茹,你真是太过分了!”
林青茹一听,被刺激到了,恶狠狠地瞪着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今日进宫来,不也是奔着太子妃之位的么?
你现在目的达到了,很得意是不是?
可你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罢了,有哪一点具备做太子妃的资格?”
陶怜瞪大眼睛,惊愕地看着她,像是头一天认识她一般,有些无力地辩解,“我才没有……”
她根本不知道今日的赏荷宴是为太子选妃的。
更没有料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也没有料到,太子会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