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很勤快,每做完一顿饭,都要把炉灰清干净。
这代表这一锅甑糕她已经热了很多次。
“我乖孙儿爱吃红薯,来,炸过的红薯块儿,多来点儿。”
甑糕里放红薯,也就易云家是这么个做法。
一般都只放蜜枣和煮枣,有的人为了颜色更好看一些,会放一些红豆或花生。
那样做出来的也算不上难吃,不过易云不喜欢。
他爱吃蜜枣不多的,口味淡一些的,更喜欢里面能放一些小菱形块儿的炸红薯。
老太太给易云盛了满满一碗,满眼的宠爱。
“吃吧,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易云看向了锅里,里头剩下的还不如他碗里的多。
“小崽子,碗里的还没吃,就惦记上锅里的了。放心,都是你的。”老太太笑道。
易云摇了摇头:“奶奶,您也吃。”
“奶奶刚吃过了,奶奶不吃。”
“奶奶不吃,我也不吃了。”
“你这小子。”
老太太拗不过他,也盛了一勺,慢慢抿着。
老太太的牙已经掉的不剩多少了,吃东西用不上力。
易云好几次想要带她去镶牙,都让老太太给拒了。
她活的年月久,还保留着不少老思想。
她觉得,人岁数大了,头发不白牙齿不掉,是一种耻辱,会影响后辈。
“好撑好撑,得消消食儿······”
易云在宴席上已经吃了不少,结果回到家,又让老太太给塞了一大碗甑糕。
那玩意儿瓷实啊,吃几口就饱了。
但是老太太的关爱他不忍冷落,只得硬着头皮吃完。
也就是他现在饭量长了许多,不然非得吃背过气去。
躺在床上歇了半个小时,又上跑步机走了俩小时,这肚子才算是下去。
“联合播音站的事儿已经定下了,我得拿出点儿像样的东西才行。”
广播,更多的成分还是娱乐性质的,需要给人带来快乐。
不过因为时代的特殊性,好多玩笑不能开,一定得注意尺度。
尤其是这种当着几万人的大场合,一言一行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你个人。你面对着一个人犯错没事儿,可面对几万人说错了话,可是要有大问题的。
他找来许多的笑话和段子,从中进行筛选,又找来一些抗战期间的故事,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编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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