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人啊,我就只喜欢你这一个啊。”
闻笙凝泪不语。
南浔被她看得不自在,仿佛自己真是那“负心汉”一般。
她无奈解释道,“有关扶音的事,我不是给你解释过了吗?因为她像你两分…”
“南浔,这话你自己信吗?”闻笙打断她。
南浔蹙眉,“你什么意思?”
闻笙见她气冲冲的,完全不觉自己有错的模样,一时心口更委屈了。
她喘息着侧过双目,平复片刻,起身向屋内走去,“你走吧,我不愿和你吵。”
“我走哪去?我们话还没说完。”南浔起身去追她,却被绿玉伸手拦住,“南小将军,请回。”
“绿玉你别拦着我,起开。”南浔带着气,语气有些凶道。
绿玉纹丝不动,不卑不亢道,“您也不希望奴大喊一声,让您难堪到再也不能随意进出丞相府了吧?”
“你!”南浔被她气得一时无言,两人又僵持不下。
半晌,南浔甩了甩衣袖,转身要走。
“南小将军是真不懂我家小姐的意思,还是被我家小姐戳中心思,才恼羞成怒了呢?”
“不过一个阁子里的玩意,您几次三番地提她像了小姐两分时,可有记起过,我家小姐乃丞相之女,是这盛京城中各世家公子争抢的姻亲对象。”
“可是小姐太过纵容了您,让您有了一种,我家小姐也可以被您如阁子里的玩意一般,可轻视了的错觉呢?”
她言下之意,素有倾城之貌的闻清禾,身边怎会就只缺了她这么一个...纨绔。
绿玉指责她不珍视怀中玉。
南浔听得身子一僵,刚要反驳,绿玉便行礼告退,“您不必与奴解释,小将军慢走。”
南浔盯着里屋的方向,在外间小榻前呆楞了半晌,才缓缓离去。
第二日,她照旧率军途经竹里居,只是这一日二楼的那扇窗,没有那条为她而留的缝隙了。
她沉着脸走过,夜间又去了闻笙的院子。
那扇她向来能随意进出的窗,也上了锁。
屋内烛光晃晃。
外间小榻上,没有她心念的身影。
闻笙不愿见她。
冬日的深夜,寒风凛冽。
天空中都飘起了雪花,南浔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再低头时,雪已覆盖了她的脚面。
“她走了吗?”闻笙倚在床头,手拿着一本书,问道。
绿玉打了一个哆嗦,回道,“还没走呢,小姐。”
“嗯。”闻笙轻应了一声,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看似毫不在意般看着书。
可绿玉却知,那书自南小将军来后,便一页也没翻过。
她可怜惜惜地看着屋内被熄灭的炉火,心里祈祷着南浔快些走。
她家小姐这是想陪着那人一起挨冻啊。
可南浔皮糙肉厚的,冻一冻就算了,别把她家小姐也冻出个好歹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
在外挣扎的南浔,还是歇了敲窗的念头。
抖了抖脚面的雪,转身离去了。
“小姐,她走了!”绿玉转身说道,语气中还带了些雀跃。
却不想,话落间,闻笙似乎更破碎了。
绿玉神色一僵,轻轻地给了自己嘴巴一巴掌。
之后的几日,南浔也夜夜来闻笙的院子,依旧守礼得很,这一站就是半夜。
两人似在比谁更倔一般,都未主动打破这僵局。
闻笙夜夜陪她冻着,果不其然,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