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丫头都知道关心我这个老头子了!”他老了,这逆生花可以帮他年轻几岁,凝丫头长大了,知道体恤人了。
水横州又被忘在了一边。
“知道今天是爷爷的生辰,特来此祝贺。”少年说的云淡风轻。
却在旁人看来,是为了讨好。只是一个江晚凝认的哥哥,这就爷爷都叫上了。
更有一些人窃窃私语,“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来这攀亲戚,现在的年轻人不好好努力,只想着动歪心思。”
“既然能攀上城主,只要脸皮够厚,有啥不好说的。”
那些声音不小,几乎在座的各位都听到了,大部分人选择沉默。
江无壁也只好应付几句,毕竟是凝儿带来的人。“既然是凝儿认的哥哥,叫我干爷爷也无妨。”
众人觉得江城主这是给他面子,也就是因为江晚凝带回来的。
少年却并未说话,对于旁人的猜忌也是置之不理。
“喂,还不快谢谢爷爷。”看他不说话,江晚凝在他耳边小声说。
“既是亲爷爷,又何来一个‘干’字。”少年依旧风度翩翩,笑容可掬。
江无壁愣住了,就是江晚凝也没有反应过来,众人也是一片迷茫。
“你是……舒儿的孩子?”江无壁端详了好久,越看越像舒儿。
“没想到爷爷还记得忘言,这让忘言感激不尽呐。”生疏的话语,硬生生拉开了亲情的距离。
江无壁心里百感交集,尘封多年的记忆被唤醒,却碍于面子,故作镇定。“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回来,你娘呢?”
“娘亲没有忘言幸运,可以亲眼看到爷爷过六十大寿。”江忘言语气很重,重的都快咬牙切齿了。
江无壁的手指不停地发抖,他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敢乱猜。舒儿……可是他唯一的女儿。
一旁的江晚凝到现在还是懵的。他是四哥?他居然是四哥!
都说女大十八变,这男大三十六变啊。
她小时候对江忘言的印象,就五个字“死犟死犟的”。到现在都忘不了,小时候那个清冷孤傲的他。
入秋天气微凉,无数的落叶都随风而逝,带着丝丝寒意。
“四哥,你怎么不跟别人一起玩啊?”稚嫩的童音从江晚凝口中发出。
小男孩却并不理会她,自顾自的玩着笛子,像是没听到她的话。
江晚凝很喜欢跟他在一起,有时候就这样望着都很开心。四哥长得可真是好看,比大哥都好看。
长长的眼帘微微低垂,如同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一般,这样完美的一张脸却永远面无表情。
江忘言不说话,江晚凝也不会觉得无趣,依旧像个小跟班一样,天天跟着他。
江忘言却不喜欢跟她待在一起,只要看到她扭头就走。
江晚凝像个尾巴一样,他走到哪她跟到哪。让江忘言烦得很,很多时候都待自己房间不出来,就是这样江晚凝也要去他房间,敲半天的门。
江忘言从不跟江家的任何人说话,除了江舒——他的娘亲。
江忘言大多时候都会一个人坐在岸边,那里很少有人去,也就江晚凝为了找他,会去那里。
岸上是清冷孤傲的小身影,岸下是冰冷的河水,随着寒风荡起阵阵涟漪。
一阵空荡悠扬的笛声在这岸上响起。声音娓娓动听,却是凄凉落寞的音调,将孤单的小身影笼罩在这片阴影中。
江忘言吹笛子的时候,江晚凝不敢过去,怕他看到她后就不吹了,每次他吹笛子的时候江晚凝就悄悄躲在角落,安静的听着。
笛声很好听,只是音调太过空荡凄凉。
等他吹完,江晚凝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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