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凝才走过去,“四哥,你吹的真好听,你可以教我吗?”
江忘言连眼睛都不转一下,擦了擦笛子。
笛子印了各种花纹,很好看。江晚凝想看看,用软糯糯的声音对江忘言说道:“四哥,我看看你的笛子。”
笛子是娘亲亲手给他做的,谁都不可以动,江忘言没有给她。
江晚凝只是想看看,便伸手去拿。江忘言转过身,背对着她,就是不给。
“四哥,你就给我看一眼嘛!”江晚凝拽着他,可以说是在抢了。
江忘言怎么都甩不开她,猛的一推。江晚凝失去重心,扑腾一声,掉河里了。
江忘言却并没有管她,就这样走了,留下江晚凝在河里喊着“救命”。
河流流动着,江晚凝被冲到了下游。不过,下游是花园,养着各种各样的花,有几个下人在那里浇花。
江晚凝被下人发现后及时救了上来,要是再淹一会估计就没命了。
入秋的天气很凉,河水也很冷。江晚凝在里面泡了那么长时间,早就冻僵了,一连感冒了好几天。
作为最疼爱孙女的江无壁是大发雷霆,知道是江忘言推到河里的,更是生气。
江无壁厉声呵斥了江忘言一顿,江忘言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你哑巴了吗?把你妹妹推到河里,连句道歉都没有。小小年纪就这样,还在那里给我拽。”
“忘言还小,不懂事。爹,你就别生他的气了。”江舒把江忘言拉到她身边,怜爱的摸摸他的头。
江忘言往江舒身边靠靠,小手攥着江舒的衣角,却是一脸的倔强。
“都是你生的好儿子,害的晚凝差点没命了,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都发烧好几天了。”江无壁是气不打一处来。
尤其想到江舒未婚先孕,把他这张老脸都丢尽了。落花城对女子的名节很看重,作为一城的城主,更是难堪。
“当初让你把孩子打掉,还偷偷生下来,看看外人是怎么评价我江家的,江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后面的话他打住了。
江舒将江忘言抱在怀里,默默地掉眼泪。
江无壁看到也是于心不忍,毕竟是他的女儿。“家有家规,既然他犯了事,那就得罚。今天去外面站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吃饭。”
小小的身体站在烈风中,不由的瑟瑟发抖。虽然穿着厚衣,但抵不住秋风的凛冽。
“你们快看,是那个野孩子,被罚站了,哈哈。”江家几位长老的孙子对着江忘言指指点点。
有几个甚至拿着石子砸他。“我砸中了。”
“我来我来,我也砸中了。”
江忘言站在那一动不动,任由他们砸着,额头都砸的红红的。
“你们瞧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哈哈……”
“说不定是个哑巴呢。”
江忘言低着头一言不发,那几个孩子玩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就离开了。
从江舒四月怀胎来到落花城,就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被列为不洁之女。她的孩子——江忘言成了没爹的野孩子。
江忘言在这种环境中成长到四岁。
直到有一天,几个江家的孩子污蔑他偷东西,他才彻彻底底的离开了这个冰冷的家。
江无壁本就不喜欢这个孩子,一听说江忘言偷东西,更是失望至极。
“江家没有你这样的孩子。”这句话成了江舒娘俩离开的导火线。
“好孩子,娘亲知道你是无辜的,是娘亲不好,没能给你一个好的家。”江舒带着江忘言离开了江家,她最后看了江府一眼,这次真的要再见了。
“娘亲我们走,我会照顾好娘亲。”这里他一点都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