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来到走下马车,右脚比左脚要低上两分,他身着青色印花鹤氅,相貌威严,本是知天命的岁数却已经是满头斑白,黑白交错的胡须,以及那自右侧眼角贯穿到脸颊的伤疤,更能体现出他的威严,使人不敢直视。
手中那一根金丝楠木镶金的蟠龙首拐杖甚是显眼,而他便是臻国二品国公——云腾。
按臻国礼制,国公之职许以军功兑换,一般赐从二品或是三品,可享减免赋税,并享有一片封地,纵观朝堂上下能够有此殊荣,享受二品国公待遇者不过三人,而云腾便是其中一位。
他手中的蟠龙杖乃是当今天子亲赐,其权利更是高于他这二品国公,可见帝不跪,遇王不拜,上可鞭打搀臣,下可诛杀邪狞。
云腾抬头看了一眼太白楼的门匾,长舒一口气后登上台阶,张韬见状笑脸相迎,走出柜台说道:“云国公好雅兴,今日竟会至我太白楼,真是让我等蓬荜生辉啊!”
云腾虚眼说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称有贵客到访,不知贵客在哪?”
张韬笑着说道:“国公直接登第七层便可,哪一位正在等着国公。”
“哪一位?你该不会是要告诉老夫他刚刚回京吧!”
“确实如此,还有小公子也在上面。”张韬一脸坏笑的说道。
“云风?他在这儿做什么?”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在我太白楼砸了些东西,便口吐芬芳,差一点出手伤人,正好被哪一位看到,便请上去小酌几杯。”
“这个逆子啊!”云腾又怎会听不出,张韬这是换着花样的挖苦他?随即笑着说道:“哈哈,张老弟,你我也算是老友了,你给老哥哥说说,那逆子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哪一位震怒?”
张韬摇了摇头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小公子骂的那人就在那坐着,哪一位说了要好酒好肉的伺候着,你看怎么办吧?”
“哼~”云腾哼了一声,然后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那刘老伯身前,然后坐下,双手扶着蟠龙杖笑着问道:“你便是刘老兄吧?”
刘老伯并不知道云腾是谁,仔细打量了一番点点头。
“哈哈,之前犬子对老兄你应该有些误会,不知刘老兄可否看在我之薄面饶恕于他?”
刘老伯这才知晓身前所坐之人便是云国公,一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连忙起身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公……公爷,是草民冲撞了小公爷,怎敢劳公爷如此?草民惶恐。”
云腾起身,拄着拐棍将他扶起,拍着手说道:“少年人年少无知,也怪我看管不周,才有了之前的事情。”随后取下要钱锦袋,拿出一枚纹银交给刘老伯说道:“这算是赔礼,还请刘老兄将此事揭过,回去之后我定将加重管教。”
“这……这使不得,公爷真的使不得。”刘老伯惶恐道。
张韬走来说道:“几人云国公已经赔礼,那便收下吧。”
“这……好吧,多谢公爷了。”刘老伯收起纹银后说道。
云腾站直身子,长叹了一声后将张韬拉到一旁说道:“这事儿算是完了,上面之事,还请老弟帮忙啊。”
张韬笑道:“你堂堂国公还怕他不成?”
“你这话说的,朝野上下哪一位不怕他?就连皇宫中的那一位也是头痛得很啊,你就随我一起上去吧。”云腾扶杖说道。
“行,我便陪你上去,等一下我去取一壶酒。”
张韬说罢便转身进入柜台,拿出一只琉璃酒壶,然后朝着后房走去。
片刻之后一壶酒已经打好,酒香扑鼻,云腾问道:“这是什么酒?倒是比太白醉还要醇厚几分。”
“这是楼主新酿的醉太白,让我给贵客尝尝,若是反响不错便上架,不过这酒你若是想喝,还是要看楼上哪位的。”张韬笑着说道。
“呵呵~,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云腾颇有几分尴尬的说道。
“走吧。”张韬笑道。
云腾点头道:“你先请。”
随后两人便上楼了,此时大堂众人都是目瞪口呆,没有想到云国公真的来了,还亲自为刘老伯赔礼?这太玄幻了些,常人可能不知,但了解之人自然不会不晓,这位云国公可是连天子都敢骂的人,上至臻国朝堂下到西域诸国凡是了解之人,在其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更不要说什么赔礼道歉之话了。
来到第七层,萧若渝正在看萧若月,三年不见这位红月公主倒是越发标致了。
“皇兄是什么时候回京的?也不先来看看月儿。”萧若月说罢便将脑袋扭到一边。
萧若渝也是一时头大,这都三年不见了还是如此,便笑着说道:“你总要让我休息一夜吧,今日不就将你请来了吗?”
“这么说皇兄是昨日才回京的?”
“自认。”
一旁的云风再傻也能够听得出这两位谈话中的称呼,也多少了解了刚刚将自己带上来的是什么人,这一下可不好过了,现在他只希望自己那老爹可千万不要来啊。
正想着便听到叩门声,淮竹子前去应门,开门后便闻到一阵酒香,也不管其他,一把夺过,抬手入口,随后摇头道:“好酒。”
“咳~”张韬干咳一声道:“先生这可不太好。”
淮竹子罢了罢手说道:“无妨事,无妨事。”说罢再次举起酒壶,一口喝了大半,这才过瘾。
云腾在后看着,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液,他也是想尝尝这味道究竟如何,五指相扣,拇指在四指上来回摩擦,显然是酒瘾犯了。
“……”
张韬也是一阵无语,你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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